“不重要，”他說，“這不影響我的思維能力?！?/br>
    “晚上沒睡覺在做什么，看書？還是畫畫？”

    “看書?！?/br>
    “又買了新的書？”

    “不算是，是之前從西的黎波里買回來的一部分，這本書被分成了好幾部分，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我這里只有三分之一?！?/br>
    “那不就相當于沒完結嗎？”

    “可以根據其它的資料對它進行一些補充，等買到其他的部分，然后把他們重新裝訂一下就可以了?！?/br>
    “聽起來也不著急啊，怎么忽然想著大半夜地看書？剩下的部分一聽就一時半會還買不到吧?！?/br>
    “睡不著，所以就看了?！?/br>
    “感覺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完全回答的是廢話。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的近戰能力也夠爛的，能用無形之術就行?！苯苌瓏K了一聲。

    “老頭子那邊查了早年還有近些年來的下水道建設，之前我們走的那條路肯定已經被貓頭鷹法庭廢棄了，這次換條新的。對了，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薩沙去莊園住一段時間，阿爾弗雷德會照顧好她的?！?/br>
    “你沒想過讓她也參加嗎？”

    “她還沒成年，也沒有像我一樣經過訓練，就算你對她有什么安排也等到薩沙成年以后吧，還是說有什么別的理由？”

    “這個之前說過了。我無所謂，看她自己，如果她想要繼續攀升的話，你也不能阻攔她?！?/br>
    “那當然，我也不是多么不講理的人?！苯苌柫寺柤?。

    他們聊了幾句，在住宅里一起度過了一個白天，杰森做飯，赫曼看書，偶爾還會談起在外面玩得開心點史蒂芬妮和艾克塞兩人。杰森說沒想到他們兩個能玩這么好，不過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艾克塞話很多。赫曼說其實艾克塞也不是一開始就話多，他小時候很安靜，杜弗爾不喜歡他太活潑，現在可能是物極必反了。

    “杜弗爾？那不是他前上司嗎，這有什么喜不喜歡的?！?/br>
    “杜弗爾養大了他，不過要我說，他不是很擅長養孩子?！?/br>
    “所以艾克塞更喜歡你?！苯苌f。

    “什么？”赫曼很快反應過來，“不，我也不擅長。只是有對比的情況下會顯得我比杜弗爾可能要更好些?！?/br>
    “照你說的來看，杜弗爾把艾克塞帶在身邊養，應該也是不喜歡軟弱的士兵吧。留給你他就放心？殺手組織里養大一個學者什么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br>
    “我想過，不過杜弗爾可能是覺得我不會影響到艾克塞的心性。他一直都覺得我是一個狂妄的人?！?/br>
    “狂妄？你？真的嗎？”杰森的話語中帶了幾分笑意，聽起來他似乎不是很信。

    “在他的印象里，你有多狂妄？”

    “為了或許只有百分之一可能的目標孤注一擲，無視潛規則，接受所有狂妄自大帶來的代價……大概是這樣吧，他們刃之天命之人的想法我也不太理解?！?/br>
    “聽起來一點也不像你?！彼χf道。

    白天的時候他們養精蓄銳，整理情報的同時閑聊兩句，太陽下山的時候就開始收拾裝備，到了晚上，杰森和赫曼兩個人便動身出發前往目的地了。

    在快到的時候，赫曼抬手，身體的一部分化作一只雕飛向天空，這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他的眼睛。

    由于到那里的路只有兩三條線路，其他地方要么就是港口要么就是大橋高樓，所以赫曼和杰森都有面臨敵人的準備。這大概也是貓頭鷹法庭當初算好的——他們的建筑設計師倒是有幾分真材實料。

    “你們兩個好快，是不是提前出門了啊，好狡猾，你們居然偷跑！我和艾克塞也快到了！等著！”史蒂芬妮在通訊道路里這樣跟他們說，她的語氣輕快明亮，在空中跳躍狂奔所產生的風流動的環境音也被收入通訊。

    “沒有偷跑，公主，偷跑是不存在的。而且這是集體活動你還記得嗎？哇哦，誰告訴我這里是什么貓頭鷹殺手聚集地嗎？”即使是電子音也能聽出來杰森這邊似乎是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好吧，我知道了，我們這邊也遇到了，好好展現你的實力吧，小王子?！?/br>
    “別，拜托，別這么叫我?！?/br>
    “那你也別叫我公主，大紅?！鄙倥淇斓亟Y束了對話。在牙尖嘴利這方面，史蒂芬妮也不逞多讓。

    利爪就像從角落里冒出來的蟑螂一樣，一個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但誰又知道黑暗中究竟藏了多少利爪？畢竟當人們看到幾只蟑螂的時候，也許這片地方已經藏了一大堆蟑螂了。

    利爪的攻擊無聲而鋒利，像凌冽的寒風，矯健的鳥類，但是冰凍比他的進攻來得更快。

    “這來的可真夠多的，你有沒有什么可以防護的盾或者什么其他的東西？”

    “沒有盾?！焙章f，“但我可以嘗試凍住他們?！?/br>
    “那真不錯，這樣你就是行走的氮氣裝備了，我七你三怎么樣？”紅頭罩頭也不回地說。

    “都可以?！?/br>
    “要比賽嗎？”紅頭罩一槍擊中利爪的裝備鏈接處。頭罩遮住了全臉，不過他看上去很活躍。

    “不太想?！焙章f道，語氣很冷淡，但是在回答搭檔的話。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空氣的溫度開始降低，若是有常人路過，必然會凍得他的皮膚發脆。周圍建筑的霜結上了玻璃，像春天蔓延上墻的爬山虎。冬季穿透了他們的衣服，他們的裝備，寄宿在利爪的血管里。以赫曼為中心，冰冷開始蔓延，朝他的方向來的襲擊者動作變得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