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由紀在肆虐的吻中,終于從?近乎混亂、癲狂的狀態里?抽身,她在吻的間隙,捧起鼬的臉,認真地問他:“你知道,我為什么在一切結束后,依舊心甘情?愿地奔赴了這場輪回嗎?” 鼬不知道。 于是,由紀說:“我是為了你?!?/br> 鼬一怔,眼瞳不自覺地放大?。 由紀不管自己的話到底給鼬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她繼續說:“其實,我去過地獄了,可是我在那里?等了很久,并沒?有等到你?!?/br> “你騙我?!庇杉o哭著說,“我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在地獄里?也無法拋去愛恨、生死、隔閡去好好在一起的?!?/br> “我只有奔赴一場又一場的輪回,才能求得一個圓滿?!?/br> “鼬,我來這里?,是為了你我能夠得以善終,”由紀抱著他,說,“我不想去地獄了,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然?后......” “好好活著?!?/br> 第115章 諫言 自來也在旅途中收到一封來自一只貍花貓的來信。 貓咪蜷在旅途中必經的溫泉旅館里, 嫌棄地蜷在干燥的墻壁上,一言難盡地看著這位為老不尊,打算擅闖女浴的白發忍者。 一只貓有靈性的過了頭, 百分百是忍貓。 自來也也沒覺得自己行為有異, 他咳了咳,假裝正經地說:“這是收集素材必須要做的?!?/br> 那只貓吐了嘴里叼了很久的信,掉頭就走, 它踩著貓步, 極為優雅地漫步在低矮地屋檐上, 連個正眼也不愿意瞧自來也了。 自來也“嚯”了一聲,他捻住空中漂浮的信件, 一邊拆,一邊念叨著:“是哪里來的情報嗎?” 信件展開,是用?特殊的硬筆寫得滿滿的幾張紙, 筆跡干凈利落, 看得出寫這封信的人也是個相當干練的人,第一行是慣例的寒暄, 說明了自己來歷, 后來的內容就不太一樣?了。 自來也的表情看到后面愈發凝重,最終, 他收了信, 抬頭, 看向了故鄉的方向。 他決定?回去?一趟。 * 在警務部的派出部門鋪設完畢后, 法院也在一年后緊跟著建設, 中間雖然有三?兩反對的聲音, 但也在宇智波由紀遭到幽禁后銷聲匿跡,一切都進行地很順利。 三?代目難得走出火影樓, 提著他手?里的煙斗,四處轉悠,然后停在了地處偏遠,又剛剛建成的法院旁,他一站定?,法院里工作繁忙的忍者們?偶有幾個抬頭的,瞧見他的身影,激動不已,跑出來,朝他行禮。 三?代目擺擺手?,謝絕這些無?用?的虛禮,他抬頭看著這座陳設簡單到簡陋的地方,隨手?抓了一個小姑娘,問:“你作為忍者,覺得建立法院,好還?是不好?” 建都建了,當然說好。 三?代目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聽我已經聽慣的話,我想聽作為你自己的觀點??!?/br> 小姑娘為難地蹙起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法院里的同事,斟酌許久,謹慎地答:“火影大?人,在法院工作我很開心,雖然由于剛剛進去?,很多事情我不熟練干得很艱難,但我還?是很開心?!?/br> “不過,開心之余,我偶爾也會想一個問題?!?/br> 三?代目溫和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小姑娘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地問:“您做了這么多,木葉做了這么多,是打算不讓我們?再做忍者了嗎?” 三?代目沉默良久,回:“這個問題,在一切開始的時候我也想過,不過有個和你一樣?年紀的小姑娘反問一個問題,我倒是回答不出來?!?/br> 三?代目抬起頭,看著木葉那片晴空,悵然地說:“她問我,忍者究竟是什么呢?” 是殺人的刀,是大?名的工具,還?是僅僅是異于常人的超常者? 如果是前兩者,木葉又為何要建立呢? 可如果是后者,此前持續幾千年殺戮與紛爭、掙扎與沉淪難道就是個笑話嗎? “我回答不出來?!?/br> 但他最終愿意試一試,除了木葉已經無?法回避的危機之外,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也想看到哪怕一絲絲的新生吧。 他讓法院的年輕人們?繼續努力,自己則慢悠悠地繼續在木葉晃蕩,這幾年,因?為由紀推行的改革,他其實?輕松了很多,慢慢的有精力,也有時間思?考問題了。 回顧他這一生,青年時為了木葉的存活四處奔忙,中年時為了那些逝去?的年輕人而悲不自勝,老年時又因?有心無?力而艱難維持著在失去?希望后而變得像一盤散沙的木葉。 他一直在奔波,一直在籌謀,沒有太多時間給?自己。 于是,他和他的孩子們?關系疏離,和他的弟子們?分道揚鑣,而他本人則沉浸在年少時夢想和熱血的舊夢里不可自拔,一抬頭,恍然間,一切的一切都隨著他的年老而變得蒼涼。 這或許便是英雄遲暮了。 可惜,團藏死了,不然這世上還?能多出一個人敢于當著他的面譏諷他,批判他。 三?代目在木葉人民的憧憬的目光下,像只過往的游魂,孤獨地飄蕩在已經天翻地覆的木葉里,妄圖找到過去?美好的舊影。 然而,目之所及,只有新生。 他欣慰又孤獨。 他走了好大?一圈,最后走到了木葉的公?墓里,那里筑著一座巨大?的慰靈碑,從建村到現在密密麻麻地鐫刻了所有英靈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