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要是帶不回來宇智波由紀的尸體,說明他也對木葉不忠......替木葉鏟除潛在的敵人,是我等的職責,”團藏笑著問,“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嗎?” 他低下了頭,應了一聲是。 由紀在林間迅速穿梭,按照富岳所說,今晚被帶出去的幾乎都是小孩子,普通的小孩子,在忍者面前估計連反抗都做不到吧。 由紀心中一冷,心道,得立即追上他們。 但她的行動早就被一直看著她的人發現了,林間莫名飛過數只烏鴉,趕到由紀兩旁。 由紀身旁的景象迅速變化,可追趕她的烏鴉卻一直未變,她當然知道自己被追蹤了,她不能將敵人引到那群小孩子那里去,于是她立即停下步子,站在樹干上,手撐著樹,警惕地環顧四周,在寂靜的林間發出聲音。 她淡聲道:“追我這么久,不出來見一面嗎?” “鼬?!?/br> 瞬間,眼前閃過一道殘影,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摘下暗部的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月光灑在幽深的林間,他獨被月色偏愛,浸染在皎白的銀光中,和由紀如出一轍的漆黑的眼睛,深深地望著另一邊的由紀。 “由紀?!彼麤]再用敬稱。 由紀沒空注意這些細節,她問鼬:“你是來阻攔我的嗎?” 他沒有回答。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泛著銀光的護額,朝由紀遞過去,他說:“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br> 由紀看著那個被她放下的護額,忽然了悟鼬從始至終或許都明白富岳的打算,怪不得,她被警務部的人抓了,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真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啊。 由紀勾了勾嘴角,卻發現自己面對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簡單的笑出來了,她是個直率又坦蕩的人,很難虛與委蛇,于是她不笑了,臉上只有敵意。 她說:“丟了吧,我不要了?!?/br> 鼬捏了捏手上的護額,問她:“你不當木葉的忍者了?” “對?!庇杉o語氣很冷,幾乎是在挑釁他了,“怎么樣?要不要為了木葉殺了我?” 由紀反正也被他殺了兩次了,不該習慣的,也早該習慣了。 她的話越來越難聽:“暗部,暗夜里的英雄......呵,鼬,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人生嗎?” 鼬面無表情地說:“這不是我期待的人生?!?/br> 由紀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在乎他那復雜又敏感的心思,她對他充滿敵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終究變成了隔著血海深仇的仇人,她以前有多愛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漆黑的眼睛跳出三勾玉來,她盯著鼬,一字一句地道:“你要么,殺了我?!?/br> “要么,放了我?!?/br> “鼬,你自己選吧?!?/br> 第20章 止水 在止水介入之前,鼬和由紀之間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關系。 由紀很有自知自明,不會主動和族長家的大少爺交流,顧及著之前還打了大少爺一巴掌,由紀躲他就躲得更遠了,鼬也不會主動搭話,只能默默看著由紀一個人忙活。 帶土死了,家里也沒有大人,本該走個集體悼念的過場,由紀卻非要給帶土守靈。 對于忍者來說,死亡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如果是為了木葉而死,死就是有價值的,死是值得崇尚的。 由紀卻那樣的討厭死亡,她永遠不會忘記帶土的死,她為了不讓帶土的死變得那樣的輕飄飄,就為他辦了一場只有自己會參加的葬禮,她將家里布置成靈堂,蒼白的一片,自己也穿著白色的孝衣,一個人跪在帶土的靈柩前,在宇智波,不,在整個木葉里都像極一個怪胎。 大蛇丸說,人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死亡也是無關痛癢的。 可是,由紀卻將死亡看的那樣重。 她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人,固執地和這方她不能理解的世界劃開涇渭分明的界限,她守著帶土的死,也在守著自己不愿屈服的靈魂。 宇智波一族怪胎頻出,可由紀是怪胎中的怪胎。 鼬便常??粗@位怪胎。 止水是鏡的后代,更是他親近的族兄,從戰場下來以后,止水便被富岳拜托了鼬,于是,鼬看著由紀,而止水看著鼬。 看得久了,止水問鼬:“你喜歡由紀吧?” 鼬一頓,忙道:“沒有的事?!?/br> 他俯視著屋檐下跪著一動不動的由紀,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她很眼熟,像是認識很久了?!?/br>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對由紀就是莫名親近,在有難題的時候,也總覺得由紀會有辦法解決,而這種感覺自一見到由紀便纏繞著,讓他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止水恍然大悟:“那就是一見鐘情咯?!?/br> 鼬無奈地說:“不是?!?/br> 止水笑著在屋頂上拉著他站起來,鼓勵道:“你一直看著,就只能看著了,不如主動走到她身邊?!?/br> 主動? 這可就難為鼬了。 止水拉著他,往下跑,然后大咧咧跑到由紀面前,跟她說:“由紀,我們是來看帶土的?!?/br> 這是止水對由紀說的第一句話。 由紀一頓,緩緩抬起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瞧著止水那張笑容親和的臉,聽到止水又問她:“我們能來看看帶土嗎?” “......好?!庇杉o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跪坐著朝止水和鼬深深了一躬,聲音很輕,“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