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由紀也覺得荒唐,她也希望就這么荒唐。 她問卡卡西:“畢業考試結束了嗎?” 卡卡西說還沒有。 由紀“哦”了一聲,然后猛地爬起來,在卡卡西震驚的神情下,神經質地一把拔掉了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管,她抽的太急,血管里血不時冒出來,染紅了病床上的被褥。 “由紀!” “卡卡西,”由紀眼白處布滿了血絲,和眼瞳里旋轉的血紅的勾玉是一樣的顏色,她說,“我要去考試?!?/br> 現在都這樣了,還考什么試?! 卡卡西想拉住她,結果她難得表現得非常固執。 她說:“我必須去?!?/br> 說著,再也不管后頭勸阻的卡卡西,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門,然后從醫院樓上縱身一躍,消失了人影。 考試后的七天她全都經歷過。 沒有這一茬,卡卡西會送她直接去學校。 她要驗證這七天的記憶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她應該已經死了,搞成這樣只可能是陷入了幻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她又一次穿越了。 由紀不是這里的人,在睜眼聽到帶土的第一聲呼喚之前,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在那個世界結束生命后,再次睜眼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待在襁褓之中,除了奶奶和帶土,世界一片模糊,奶奶和帶土說的語言也極為陌生,她從未聽過,后來長大了點,帶土為了哄她開心,當場表現了一個豪火球之術,哄得一下燒出了一片火紅。 她那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穿越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她曾經所受的教育不能讓她接受這樣一個奇怪的世界,她一直在排斥,可是帶土和奶奶是她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也是對她最好的人,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的人,所以在排斥中,她也因為家人被迫接受這樣一個新世界。 奇怪的忍術,奇怪的傳承,奇怪的家族,奇怪的村莊,奇怪的世界。 還有奇怪的習以為常的死亡。 鼬從戰場回來,路過家徒四壁的由紀家,看見由紀在辛辛苦苦地彎腰除草,他問由紀:“帶土桑成為英雄你開心嗎?” 由紀拿著鐮刀,恨不得當場砍到他頭上,但臨了,還是收了刀,她只是打了鼬一巴掌,讓他滾遠點。 鼬沒滾,他疑惑不解地站在一旁,繼續問:“帶土桑因為成為英雄死了,你很傷心對嗎?” 由紀冷笑一聲,不愿理這個上了戰場被族人們庇護左右,毫發無損只需要刷戰績的大少爺。 鼬面不改色地接受了由紀的冷言冷語,他甚至有點高興。 他肯定地說:“你很傷心?!?/br> “由紀桑,為什么大家對死亡表現得這么理所當然呢?” 由紀冷笑著回答:“因為習慣了?!?/br> 她說:“大少爺,你要是因為成為英雄而死,你的父母可能會傷心,但也很可能為你的死而感到驕傲呢?!?/br> 鼬看著人高的野草,然后抬起頭望著晴朗的藍天,說:“是嘛,原來是這樣啊?!?/br> 過了許久,他又問由紀:“那如果我因為成為英雄死了,你會驕傲嗎?” 由紀覺得他有病,讓他滾,鼬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由紀惡狠狠地說:“我才不會驕傲,你們要是都死了,我才開心呢?!?/br> “我開心死了?!?/br> 第4章 朋友 由紀面無表情地推開教室門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教室里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循聲轉過頭去然后看到了學校著名的躺平的宇智波。 “什么嘛,原來是由紀啊?!?/br> 他們看到由紀時經常會這么說。 這是因為由紀是個無比奇怪的家伙,她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發呆,身為宇智波,一開始老師們都對她包含期待的,以為這是一位像她同桌鼬一樣嫌棄學校課程太簡單而搞出影分身逃課的天才。 然而,事實證明她是真的廢物。 體術、忍術全廢不說,連忍者一些基本理論似乎都不清楚,學齡全靠熬,年紀在漲,能力卻一直原地踏步,她的同桌已經以一年的時間飛速畢業了,她還一路擺爛到畢業年級。 忍者學校的小孩子們都慕強,再加上由紀是個孤兒,不由得對她鄙夷和排擠。 由紀對此一點不在意。 她在學校里形影單只也樂在其中,經常干一些讓人吃驚的事,等大家伙回過神來,發現這些事全是由紀干的,會對她刮目相看三秒,然后又看由紀一副沒出息的模樣,感嘆一句:“什么嘛,原來是由紀?!?/br> “她一定是撞上大運啦?!?/br> 諸如此類的話。 因而,此時由紀神情森冷,令人膽寒,他們也不懼怕,他們笑嘻嘻地說:“由紀終于記得來參加考試啦?!?/br> 伊魯卡老師有點頭疼地說:“由紀,你到底去哪了,差點又錯過考試了?!?/br> “真是的,你平時還是對自己的事上點心吧?!?/br> 由紀點點頭,擠出個笑,心里想,怎么話跟之前的一樣,難道那七天是真的嗎? 她關上門,隨便找了個位置,看著同學們用分身術考試。 其實大家都差不多了,由紀趕了個尾巴過來,三兩個同學過后,就輪到由紀了。 伊魯卡比她還緊張,畢竟這家伙已經兩次沒有合格了,他真怕由紀又得回學校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