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為了守護母親的墓地而戰,不是為了拯救你們的生命而戰,請你們搞清楚這點。 現在,都給我站起來,要么逃命,要么戰斗,別在這里丟人現眼!讓你們的祖輩為之蒙羞! 第11章chapter11 跌落 匪盜有四人,裝備精良,兩人的腿受了箭傷,薩娜有一把短劍,一把飛斧,以及一個沙克。 留下的只的沙克。 沙克以持棍的方式握著法杖,他現在神奇地感覺不到一點點恐懼,血管里的血液在奔涌,腦袋在發熱,更有一種神秘的聲音在腦海里歌唱。 我感覺我們能贏,我感覺我現在就像一個英雄一樣,他們都逃了,只有我留下了。 與沙克完全相反,薩娜拔劍后所有情緒都消失了,她不知道有沒有人留下,也絲毫不關注這些,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這片戰場與敵人身上,最多分一點給同伴。 那就去勝利吧。 薩娜以全速沖刺,正面迎上最左側的匪盜,在匪盜高舉大斧下劈的同時,她同樣將劍猛力上揚,還在后面的沙克緊緊地盯著兩把武器的接觸。 精鋼的斧刃輕松削斷瀕臨極限的劍身,連碰撞的火花都吝嗇給予,可是就在這一瞬,斷劍猛地上升一個高度,薩娜裹著沖勢跳了起來!她用斷劍劃開了匪盜的頸動脈! 血色噴灑在火焰的燎疤上,一片鮮紅之中只有那璀璨的黃金色閃爍著冷靜銳利的光。 沙克的心狂跳了起來,他受到極大的鼓舞,少年從嘴里發出一聲怒吼,沖了上去。 正因為是短劍才能貼近、是將斷之劍才能避免沖擊她又賭贏了。 喝??! 這樣的出血量足以判定死亡,薩娜松開左手去摸飛斧,握著劍柄的右手手指也張開,受襲的匪盜拼勁最后力氣掄起的一斧子被她掌心的劍柄格擋,巨大的力道隔著劍柄將薩娜震上半空。 薩娜的右手被染紅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她咬牙憋氣,靠腰力調整姿勢蓄力,左手取下飛斧投向早已盯上的下一個目標。 嗷嗷嗷哦! 沙克狂吼著從最右邊突進,他用法杖嵌著紅色寶石的頂端劈向提雙斧的匪盜,這匪盜用力地架開杖頭,對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做出反擊。 該死的老鼠! 巨大的力量幾乎讓法杖脫手飛去,沙克本來想努力握緊他的武器,腦中卻突然閃過剛才薩娜用斷劍反殺的情景,這一愣他手就空了,而另一把斧頭已經殺到他眼前。 不對,眼前的不只有敵人的武器,為了打飛法杖,憤怒的匪盜最開始的一斧子用了很大的力氣,手臂高揚,根本收不回來,此刻沙克眼前是敵人寬闊的胸腹,并且因為追殺匆忙,他們沒能把皮甲系好,處處都是空檔。 但是以沙克的腦子他現在想不明白這些,他只是看見了敵人漏風的側身,然后想起自己還有另一把武器,他舍棄了法杖。 嗞 斧頭頓住了,手動不了了,刃面在少年的肩膀邊停住了,只劃破了法袍,而少年卻用彎刀刺穿匪盜腋下的空檔,然后用力下拉,刀刃被肋骨傾斜,但少年咬緊牙關,用手腕錯位的代價將匪盜的上身從側面刨開。 要贏! 少年心里只有這個念頭,他雙目赤紅,殺意蓬勃,狂涌的熱血削弱痛楚,并給他以自身為無所不能的英雄的鼓舞。他幾乎沒有停頓地抽出彎刀,用完好的手握住武器,如一條劍魚般迅速沖向下一個敵人。 匪盜們被兩個小鬼殺了個措手不及,在剩下兩個匪盜一片空白的表情中,從天而降的飛斧到了。 一個被劈裂了頭蓋骨,一個被從側面捅穿了心臟。 因匯成的果,罪結成的業,成了他們的下場。 除去接觸前的十多秒,真正的戰斗只持續了七秒就結束了,還沒有人死去,只剩脖頸鮮血噴涌的匪盜還死死瞪著從天空跌落的薩娜,試圖再攢出力氣給她致命的一擊,卻不知身后站著已經沒有站立的同伴。 還沒結束 薩娜撐著地面爬起,提醒整個人都脫力的沙克,她拔出扎在匪盜身上的彎刀走向一地狼藉,結束四人的生命。 記得補刀。薩娜對呆呆的沙克笑了一下,說:做得很好,我們贏了。 沙克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熱血冷卻之后是極度的疲憊和空虛,他看起來很迷茫、很困惑。 感覺像是假的一樣 你以為會是什么樣呢? 沙克想了想,講出自己的印象,他說:宴會,可以去吹噓喝酒,和大家慶祝,像是勇士屠殺了惡龍那樣。 薩娜沉默了,她把擦干凈的彎刀收回鞘里,沙克疑惑地看著她,感覺她應該說些什么,可是不知為什么沒有說。 他壓下心中的困惑,問:接下來怎么辦? 薩娜取下另一條衣袖把右手纏住,又摸摸被鮮血潤濕的腹部,心中一邊思量,一邊說:夜晚要來了,我們只有一條路,去北面的黑水灣,想辦法找到雪橇或船,離開這里。她瞧見沙克的表情,問:你在想什么? 沙克撓撓頭,道:你說要守護母親的墓,我本以為你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