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心尖寵,清冷時總低聲誘哄中 第17節
她能做什么? 而現在,江慕煙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江家,得到了季萱夫妻倆的寵愛。 那江歲闌呢? 她的父母又在哪? 在季萱夫妻護著江慕煙的時候,她的父母會不會也在擔心丟失的女兒。 不少人看著江歲闌,默默的紅了眼睛。 他們發現這場戲一點也不好看。 江歲闌流眼淚的樣子也一點都不狼狽,她一直都是他們中最優秀的人。 哪怕不是江家的女兒,他們也無法否認她的優秀。 正是如此,他們才嫉妒,才不滿。 因為比不上她,因為比不上被家中長輩時時掛在嘴邊夸獎的她。 可現在,那點嫉妒和不滿尤為可笑。 若是他們處在江歲闌這樣的境地,他們沒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江勉舟確實沒想到事情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本來可以好聚好散的。 可現在,江歲闌倒是能走得一干二凈,他們反而還成了犯錯的人。 想到這,江勉舟就覺得頭疼。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結果,只能盡力替他們挽回些名聲。 他忍著羞意,故作傷心的嘆了一口氣:“歲歲,這樣算起來的確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這么多年,我們也沒虧待你?!?/br> “這樣吧,那五千萬你不用給了,就當是江家給你的補償,我現在就和你去遷戶口?!?/br> “爸爸,你瘋了?!”聽到要給江歲闌五千萬,江慕煙立刻不滿的抓住了江勉舟的手。 但江勉舟好不容易想到辦法挽回江家在這件事中的名聲,又怎么可能任由江慕煙阻止。 他當即呵斥江慕煙:“閉嘴!” 江歲闌看著江勉舟故作出來的傷懷,嗤笑了聲。 她在江家的這二十年,江勉舟可從未對她盡到半點做父親的責任。 他只有在酒桌上需要炫耀的時候才會想起她這個女兒,現在又是在裝什么。 江歲闌忽然發現,自己曾經無比想要討好的人現在看起來是這么的惡心。 就連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都在散發著和他們身上一樣的,令人作嘔的氣息。 耐心幾乎被耗盡,她打斷正在呵斥江慕煙不懂事的江勉舟。 “江總,時間剛好,各個機構都已經上班了,現在就去公證處吧?!?/br> 她側身:“請!” 說完,江歲闌率先轉身離開,外面霜晚派來的車已經等著了。 遲淮追上她:“歲歲,我陪你去?!?/br> 遲淮的這張臉上,眼睛是最讓江歲闌喜歡的。 那是一雙深邃動人的桃花眼,被這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像是沐浴在溫泉里,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在那無數次被做不到季萱的要求被關小黑屋后,都是這雙充滿溫暖的眼睛為她驅逐那些恐懼。 江歲闌是什么時候喜歡遲淮的呢? 是在她剛升高一的時候,從新同學的口中得知高三的有個學長長得好看,家世優越人有禮貌,成績還總是名列前茅。 她知道她們說的是遲淮。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耀眼奪目的人。 可那個時候江歲闌心里生出的第一反應不是與有榮焉的喜悅,而是擔心。 擔心她的太陽被別人看到,然后搶走。 從那個時候開始,江歲闌就發現了自己對遲淮在依賴之外的感情,情竇初開的年紀里,大家稱之為喜歡。 但她不敢將這份感情表露,怕被拒絕,怕拒絕之后會面對遲淮的疏離。 所以,她這樣一忍便忍了很多年。 直到她高三的那年,遲淮因為準備競賽的事忙得不可開交,甚至可以說是半斷聯的狀態。 她很久得不到他的半點消息,同時圈子里又傳來有很多女生追遲淮的消息。 她誤以為,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才會和她保持距離。 所以,她便也識趣的不再聯系他,開始適應沒有這個人存在的生活。 可才過一個月,遠在b市的遲淮便偷偷跑了回來。 他在學校門口等著她,不由分說的將她拽到小巷子里。 那是江歲闌第一次看見如此慌亂不安的遲淮。 他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是不是不要他這個竹馬了。 江歲闌還沒說什么,遲淮便將她拽在了懷里,一如小時候那樣,一遍一遍的哄她。 只是,這次他說的不是:“我在,別怕?!?/br> 而是:“歲歲,我已經很克制的等你長大了。還有一年你就要高考,我不能自私的影響你的狀態。 但是你別喜歡別人好不好?你看看我,我對你那么好,你也那么黏我,我們不要分開?!?/br> 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 原來是她誤會他了。 江歲闌不太記得當時的自己是怎么被遲淮哄得不喜歡別人的。 可她記得那天黃昏暈開在蒼穹的下午,眼中只有她,堅定的表達著對她的喜歡的遲淮真的,真的很動人。 第20章 他們之間,哪里是她需要他陪 江歲闌20歲,遲淮22歲,從她有記憶開始他就存在于她的記憶中,參與了她的所有喜怒哀樂。 他們不止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她喜歡了她五年,在一起兩年。 他們曾經那么熱烈純粹的表達著對對方的愛意。 可為什么,遲淮要騙她。 為什么,他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那么溫柔寵溺的語氣說出“她不會”三個字! 為什么,相愛的是她和遲淮,和遲淮訂婚的卻是江慕煙! 江家的拋棄的確讓江歲闌傷心難過了好久,可那點傷心比起遲淮對她的欺騙和背叛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微不足道。 畢竟,在江家江歲闌感受到的溫情比起委曲求全實在是太少,所以得知真相那一刻更多的卻是解脫。 但是,遲淮是她放下所有戒備去喜歡的人啊。 他就那樣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從懸崖上推了下去。 粉身碎骨,支離破碎。 然后,還要一次次的在她的尸骨上踩碾。 是真的很疼。 物是人非,此刻看著這雙因為時間的沉淀似乎更添幾分韻味的眼睛,她卻再生不出半分波動。 原來不愛的時候,再好看的皮囊也只是皮囊。 江歲闌搖搖頭,拒絕了遲淮陪同的要求。 “謝謝,但是我想自己去?!?/br> 她的語氣很溫和很禮貌,甚至聽不出半點對遲淮的不滿。 可偏偏是這樣的態度扎得遲淮全身都痛。 在江歲闌轉身的瞬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腕。 “歲歲,過去都是我陪著你的?!?/br> 他提及過去,想要求得她心軟。 可江歲闌卻只是側著頭問他,“所以,要我替過去的江歲闌說一聲謝謝嗎?” 她眼里的平靜如數不清的針刺入遲淮胸口。 痛到他連抓緊她手的力氣都沒有。 江歲闌輕松的收回手,對一邊張嘴準備說話的席律道: “席律,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不把你當朋友?!?/br> 席律:“……” 他嘆氣:“有什么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br> 能當江歲闌的朋友實在不容易。 他有些想叛變了。 江歲闌很滿意他的識趣,所以彎著眉眼笑了:“好?!?/br> 說完,她瀟灑的轉身上了霜晚派來的車,臨走還不忘落下車窗和他們揮手作別。 她還是這樣的有風度。 席律拍拍遲淮的肩:“淮哥,放過自己吧?!?/br>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看得更加清楚,江歲闌是真的放下遲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