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心尖寵,清冷時總低聲誘哄中 第13節
她一向不喜歡在旁人面前露出脆弱的姿態。 可現在卻有些忍不住。 她狼狽的低下頭,眼淚落在桌面濺開,無聲勝有聲。 時景肆卻好像沒察覺到她的失態,他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時不時傳出拇指敲擊屏幕的聲音。 江歲闌緊咬著唇,他在給她發泄情緒的空間。 她知道。 江歲闌真的不想哭的,只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是真的把他們當家人的,所以才會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才會做一切能讓他們開心的事。 可是他們將她踹開的時候,真的沒有半點猶豫。 那一瞬間,真的好痛。 他們讓她覺得她這么多年的努力和受的委屈都是一個笑話,讓她覺得她是一個沒有半點價值的垃圾。 聽著身后壓抑的啜泣,時景肆拇指在漆黑的屏幕上點動,沒有任何規律,但是他握著手機的手卻越來越緊,掌心發紅,青筋暴起。 總歸是要發泄出來的。 他雖然不想她連哭都要忍著,但也不會干涉她的選擇。 她不想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他便背對著她給她足夠的空間。 有時候哭并不是需要旁人的安慰,只是壓抑的情緒破土了而已。 “時景肆,我哭好了?!彼蓡〉穆曇魝鱽?,鼻音重得厲害。 江歲闌其實已經用很快的時間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但是還是哭得有些缺氧,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時景肆一回頭就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和漲紅的臉,他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讓人送了冰塊過來,又用紙巾包著給她敷眼睛。 “江歲闌,這樣哭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過去?!?/br> “丟臉?!彼翢o形象的擤著鼻涕,將桌上堆滿了紙巾,意識到這樣不妥又自覺的往垃圾桶里扔。 然后強調:“以后我不姓江了,別叫我江歲闌?!?/br> “哦?!睍r景肆摁住她眼睛上的冰塊,聲音溫柔了許多:“不丟臉?!?/br> 二十歲的小丫頭,哭有什么丟人的? “你也可以跟我姓?!彼鋈挥终f,算是回應江歲闌說不姓江的那句話。 本來他只是提個建議,哪知道江歲闌直接將他摁著冰塊的手扒拉開,用紅腫的兔子眼瞪他。 “你想當我爹?!” “腦子不用就捐了?!睍r景肆‘啪’的一下又把冰塊懟她眼睛上,江歲闌不滿的抱怨。 “輕點?!?/br> 其實不疼,就是覺得時景肆有些粗暴。 “怎么跟爹說話呢?忍著?!?/br> 江歲闌:“……” 她吐槽:“時景肆,你比網上還毒舌!” 兩人在網上認識的這兩年,沒少互相攻擊。 反正兩人現實又不認識,在網上都是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對對方的觀念不滿的時候也能敲上他幾百字反駁。 但是大多時候,兩人的觀念和眼光還是出奇的相似,否則也不會買了那么多相同的股票。 只是現在看來,時景肆當初說的小投資都是放屁,估計這人早就成為了他們看重的那些企業的大股東。 江歲闌忽然有些嫉妒。 她吸吸鼻子,仰著腦袋乖巧的等著眼睛的酸脹緩解。 此時的江歲闌根本不知道她這模樣有多乖。 連圓潤小巧的鼻尖都泛著淡淡的紅,不自覺抿著的唇像是果凍一樣誘人。 時景肆嗓子忽然有些癢。 那雙冷情的眼睛里,不再克制的欲望像是脫韁的野馬在他眼底奔騰,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便會逃出圈禁之地,將眼前人徹底吞食。 “時景肆,我覺得差不多了?!苯瓪q闌仰得脖子有些酸,同時又覺得空氣寂靜得有些可怕,便沒忍住提醒替她拿著冰塊的人。 其實……給自己的眼睛冰敷她自己就能做,只是不知道為何冰塊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時景肆手中。 成了他幫她冰敷。 期間,她竟然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現在。 “嗯?!睍r景肆的聲音低得有些怪異,他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情緒壓下,這才轉身將冰塊扔到垃圾桶。 江歲闌適應好光線后,時景肆已經坐在了她對面,神色看不出半點異常,舉手投足間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猶如神祇的模樣。 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江歲闌看過之后對時景肆說: “錢到賬了?!?/br> 比她想象的快。 “和江家斷干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時景肆不在意錢的事,他更好奇她接下來要走的路。 “回b市繼續讀書,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順其自然,也許我就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br> “不繼續做投資嗎?” 以江歲闌的天分,做投資最合適不過。 其實江歲闌也很喜歡投資時這種風險與利潤并存的刺激感,甚至有些享受。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估計沒精力好好的分析市場和做評估。 第15章 在我懷里為其他的男人難過合適嗎 “最近不碰。等我整理一下心情吧,否則容易賠得一無所有?!?/br> 不要在不夠理智的時候做有風險的事,這是刻在江歲闌心底的規則之一。 時景肆并沒有覺得她這樣頹廢或是有什么不對,反而欣賞她拿得起放得下,清醒的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后面吃東西的時候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時景肆先放下的碗筷,等江歲闌也吃好,他才開口:“要坐一會,還是回去?” “回去吧?!苯瓪q闌起身,“我去結賬?!?/br> “好?!睍r景肆笑著看她:“那我讓趙秘書先去退單?” 江歲闌:“……” “時總大氣?!钡昧吮阋诉€賣乖說的就是江歲闌。 但時景肆樂意慣著。 他抬手開門,猶如門童:“時小姐請?!?/br> 江歲闌白他一眼,腳步輕松的從他面前走過。 已經在另一個包間吃飽喝足的趙秘書趕緊迎了上來。 “時總,江小姐,現在回家嗎?” “叫時小姐?!睍r景肆說。 “???”趙秘書疑惑的撓頭,什么時小姐,哪來的時小姐? 時家不是死的只有自家老板一人了嗎? 他心中正疑惑的著卻看見江歲闌直接抬腳輕踢在時景肆小腿肚上,嘴上還斥責著:“能不能別皮?!?/br> 趙秘書直接表演了一個目瞪口呆。 他剛才吃蘑菇了嗎?怎么還中毒出幻覺了??! 沒出幻覺的話,江小姐是不是膽大包天了些? 但預料中應該動怒的人卻只是無所謂的挑了下眉,縱容的看著江歲闌紅著耳朵從他面前走過。 “跟上?!睍r景肆喚醒趙秘書,免得這不長腦子的一會跟丟了。 趙秘書:“……” 世界玄幻了。 “律哥,淮哥情況如何?還是被關著嗎?” 走廊中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歲闌的腳步一下頓住。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避迎面而來的席律幾人,可這走廊通直,除了幾盆綠植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在她想要不要直接闖入別人包廂時,她看到了跟上來的時景肆。 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在席律看過來的瞬間她抓著時景肆的衣領順勢靠在了墻上。 時景肆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卻沒有阻止,反而趁機抬手將人撈入懷中,用手臂隔在她和墻面中間。 “光天化日的,時小姐這樣不好吧?” 她越不想他叫她時小姐,他偏要惡劣的一遍一遍的喊。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的極近,近到江歲闌能清楚的看到時景肆喉結是如何上下滾動的。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時景肆的身材差距。 一米七二的她在女生中她已經算高的,可是現在,時景肆的身形能完完全全的將她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