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688節
她忍不住翻白眼,換了一件長披肩下樓,漫不經心。 “又怎么了?” 梁昌笑著,把碗里吃了個干凈,然后起身,指了指手邊的一碗草藥湯。 “梁先生的安神湯,時間太晚了,明霜他們不能再上二樓。大小姐,麻煩你等會兒端上去?!?/br> 以他跟梁西臣的關系,私下里自然不用叫梁先生,況且他一口一個大小姐,梁云辭當然聽得出,他話里外話賤兮兮的調侃。 一把年紀了,嘴還是破嘴。 “交給我吧?!彼f。 梁昌點頭點頭,然后原地活動筋骨,一邊出門一邊抱怨。 “這把老骨頭真是不行了,出門一趟都快散架了,工資一年年的也不見漲,哎?!?/br> 梁云辭:“……” 她端著安神湯上樓時,樓上樓下已經都沒人了。 敲開客房的門,梁西臣剛好洗完出來,正在吹頭發。 她沒打斷他,轉身將安神湯放在了桌上。 梁西臣停了吹風機,轉頭看到她纖細高挑的背影,她里面大概是睡裙,如果喜好沒變,應該是最追求舒適度的緞面吊帶,但外面披肩太長,他只能看到裙子下擺,并不能斷定上身如何。 忽然,她回了頭。 他淡定抬高視線,對上她的眼睛。 梁云辭毫無察覺,問他:“你喝安神湯多久了?” “最近幾年才喝?!?/br> 梁云辭說:“睡眠不好嗎?” “還好,不算失眠,只不過喝了養神,舒服一點?!彼袉柋卮?。 梁云辭覺得這東西喝著不好,老爺子年紀那么大的都不喝,她有幾年壓力特別大,有人勸她喝,她也沒喝,免得將來睡眠產生依賴性。 梁西臣看出她的想法,加了一句:“專人開的,不算藥,還甜呢?!?/br> “甜?” 梁云辭覺得這話從他嘴里出來很有趣,勾唇道:“甜就不是藥了?” 梁西臣微微提了唇角。 他走去她身邊,端起了杯子。 梁云辭安靜下來,看著他。 中途,他卻忽然停下,看向她,說:“只是有點甜,并不好喝?!?/br> 梁云辭:? 梁西臣:“我看你好像很想喝?!?/br> “……” 梁云辭露出無語神色,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是的。 梁西臣也只是跟她開個玩笑,最近一年因為時寧雖然見她比之前多,但每次見面,他們之間還是好像隔了點什么,說兩句話,拉近彼此距離,也免得她尷尬。 他喝完了安神湯,梁云辭還在想,是不是得走了,還是跟他說兩句寧寧的事,畢竟孩子不是她一個人的,他也有權了解。 梁西臣先一步問她:“忙嗎?” 嗯? 梁云辭疑惑。 男人坐在沙發上,低下了頭,指了指后背。 “渾身繃著,不舒服?!?/br> 梁云辭腦子里轉了一圈,試著會意。 “我幫你按一按?” “嗯?!绷何鞒紤煤懿豢蜌?,還提醒她:“我房間右側床頭柜有藥油?!?/br> 梁云辭:“……” 真能順桿爬。 不過她這樣“不見外”,她還挺高興,準確地說,是有點活泛,再想想他那保險柜的東西,各種念頭就在她腦子里亂轉,回到房間翻東西,空調呼呼地吹,她竟然覺得有點熱,很想把披肩給丟了。 她也真把披肩丟了,主要是站在鏡子前面,感覺這條披肩有點難看,不配這身睡裙。 還是剛才的長款風衣外套好,顯得人很精神。 回到客房,間客廳沒人,她去了臥室,見他已經脫了浴袍趴在床上,腰以下都用被子蓋著。 她挪開視線,坐到床邊,故作尋常地說話:“你這是勁椎病,讓人看過嗎?” 梁西臣轉向她這邊,睜開眼睛。 “看過,效果不大?!?/br> “除非休長假,否則這種病吃再多藥也沒用?!彼f著,仿佛很有經驗。 梁西臣看她有板有眼地往手上倒藥油,眼神不經意地定在她臉上,視線盡量不那么過分。 “寧寧最近還好嗎?” 說到女兒,梁云辭看了他一眼,見他很擔心,沒有尷尬的意思,她也更放松下來。 “挺好的,昨天還跟我說,想找老師上課?!?/br> 她話音剛落,梁西臣閉上了眼睛,她也就順理成章,把掌心貼上了他后背。 指尖微頓,隨后,毫無阻隔的,她用手指將藥油,慢慢揉進了貼著他脊骨的那層皮膚。 梁西臣能清晰感受到,她手指劃過他后背中軸線的力道,然后從腦海中描摹,她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是怎樣運作的。 他活動了身體,繼續開口:“她愿意學東西很好,腦子動了,心里的煩事就能放放了?!?/br> 梁云辭點頭。 她坐近了點,覺得往手上倒油太慢,干脆拿起瓶子,抬高了手,從上方傾倒。 沒經過她手掌搓揉,藥油是涼的,梁西臣后背略微一繃,下一秒,她兩只手掌一起按了上來,一只扶著他腰側,另一只將藥油緩緩推開。 屋內,靜了下來。 梁西臣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略微嘆氣,有些后悔,不該跟她開這個口,又覺得這個口開得真好,就是時間太晚了,打攪她睡眠。想到這兒,他把梁昌在心里平靜地罵了一頓。 他不說話,梁云辭也不說。 她這輩子也沒給誰推拿過,只不過是被別人推多了,自己對流程很熟悉,照貓畫虎地亂來。 不過,看他這么安靜,應該是還可以? “舒服一點嗎?”她還是問了下他的體驗感。 梁西臣想了想,說:“再用點力?!?/br> “好?!?/br> 還不夠用力?她手都酸了。 為了省力點,她坐得更近了點,深呼吸,下手。 梁西臣聽到她呼吸的聲音,想象她拼命用力的模樣,挺想回頭看她的,這樣感受得到,看不到,有些念頭,反而更蠢蠢欲動。 梁云辭比他淡定,剛給他按上,她面上冷靜,心里也有無數更活泛的小念頭竄起??砂吹镁昧?,手上開始酸,一邊惦記他舒不舒服,還要分神想跟他說些什么,再不然,又隱隱松一口氣,覺得跟他相處沒有預料的尷尬,挺好。 不覺間,他又好久不說話。 她以為他睡著了,手上停了一點。 “哥?” 梁西臣皮囊淡定如老僧,從頭到腳跟泡過一遍石膏一樣,一動不動,心里早不知過了多少正經的不正經的念頭,驟聽她落在耳邊的一聲輕喚,自然是心神馳蕩。 他薄唇微抿,眉頭攏起,面上一派從容。 “怎么了?” “我以為你睡著了?!?/br> “沒有?!?/br> 他見她直起身,視線從她手上掃過。 “手累嗎?” “有一點?!?/br> 她活動了下手,收了力道,只有一只手給他輕按,讓另一只手休息。 這股力道太柔,落在各大xue位上,一點震懾力沒有,反而激蕩起一層拖泥帶水的酸軟酥麻,梁西臣越發喜歡分神去描摹她手指下力的畫面。 嘖。 他直覺這樣不太妙,睜開眼,還是決定跟她說話,冷靜冷靜。 還沒開口,梁云辭先注意到他床頭的書——《半生緣》。 她更加偷懶,手上基本就是揉了。 “這書是你看的?”她問梁西臣。 “什么?” “《半生緣》?!?/br> 梁西臣想起來,之前他房間整修,他來這邊住過兩天。 “一個小同事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