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653節
她沒說話,低頭,往嘴里塞了一大塊紅薯。 壞蛋。 還以為他被她感動了,今天對她很好。 原來,是想跑掉。 還說什么下次來,呵,他才不會再來,估計回去之后,以后坐飛機都要繞著墨西哥飛了。 她抿化了嘴里的食物,吞下一口香甜,轉而給他一個甜甜的笑。 “好啊?!?/br> “哥哥,我等你回來?!?/br> 梁赫野:“……” 不知為何,背脊毛毛的。 這段時間下來,他也算摸清仲夏的性格,其實跟他一樣,吃軟不吃硬。 跟她好好說,看在有正事的份兒上,她未必會死纏著他。 他本來已經想好,怎么渲染格拉斯哥的事的正經程度。 沒想到,他還沒說呢,她已經點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下意識做最壞打算,大不了,哄她回瓊州去繼續搞研究,拖她個兩三年,說不定她能自己想明白,對他不感興趣了。 啪嗒啪嗒。 雨點拍在玻璃窗上。 下雨了。 第1170章 盛夏野原:時刻準備給他擦汗 忽然下雨,還是傾盆大雨。 仲夏停了吃,跟便利店店員借了傘,去對面開車。 “我去開?!绷汉找罢f。 小姑娘拒絕了他。 “哥哥你坐著吧,雨太大了,弄濕你眼睛不好?!?/br> “我眼睛已經沒問題了?!?/br> “那你喝酒了,不能酒駕啊?!?/br> 就這百十米路而已。 梁赫野停頓的功夫,仲夏已經撐開了傘,推門走進了雨里。 門一打開,風雨迅猛地往屋里鉆。 仲夏的小身板逆風而行,在風雨中,顯得有些不堪一擊,仿佛下一秒風大點就能將她刮走。 嫌棄雨傘礙事,走到半途,她干脆將傘關了,然后快速跑去了車上。 看到她上車,梁赫野才舒了口氣。 身后,店員用西班牙語叫他半天,他沒反應,對方又用蹩腳的英語喊,讓他把門關上。 終于,仲夏開車到了店門口。 眼看小丫頭還要下車接他,他將她沒吃的一堆東西全都打包,拎著出門。 仲夏看他出來,快速重新關上自己的車門,在車里給他開了車門。 好一番折騰,總算倆人都在車上了。 烤香蕉和烤紅薯的香甜,快速占據了狹窄的空間。 梁赫野覺得仲夏挺愛吃,坐好后,第一時間把東西放去了后座。 “回去以后你熱了再吃?!?/br> 他剛說完,仲夏靠過來,一臉認真,摘了他的眼鏡,替他擦著臉上的水。 “你再等一會兒就行了,我會去接你的?!?/br> 她嘆著氣,好像他做了什么很不乖的事。 梁赫野態度隨意,“就幾滴水而已?!?/br> 仲夏不應,皺著眉頭,仔細給他擦著。 她刻意染的黑發早就褪了色,金色的頭發綁成了馬尾,因為混血的原因,輪廓深邃,膚色白皙,穿著半高領的白色薄毛衣,整個人跟洋娃娃一樣。 靠得太近,梁赫野看她毫無瑕疵的臉,越發覺得她年紀小。 他略微后退,說:“我自己來?!?/br> 仲夏的手停在半空,看了看他,眼底似有失落。 她點了下頭,把帕子遞給了他。 梁赫野沒別的意思,只是越看她,越覺得她是個小鬼,他一把年紀了,讓個小家伙照顧,臉上過不去。 拿到帕子,他看著她半耷拉的肩膀,莫名覺得有點于心不忍。 “怎么隨身帶這個?”他沒話找話道。 仲夏發動了車,小臉上沒什么表情,實話實說:“鹿呦呦給的一百條戀愛建議里的,隨身帶帕子,抓到機會的話,可以擦擦汗,增加親密度?!?/br> “不過最近天太冷,我一直沒找到你出汗的機會?!?/br> 梁赫野:“……” 難怪,他之前打球,她一直守在他身邊,每次他下場,她都快速趕上來,遞完水后,就各種盯著他看。 仲夏看了他一眼,解釋:“你打球的時候出的汗太多了,洗澡比較方便,帕子擦汗,太做作了?!?/br> 梁赫野樂了。 “你挺理智的?!?/br> 仲夏心想,也沒有。 比如現在,她想到他明天要走,已經開始羅列鹿呦呦給的一百種歪路子了。 雨噠噠打在玻璃上,她肚子里的壞水也跟著活泛起來。 第1171章 盛夏野原:進他房間 回家時,宅子里很安靜。 梁赫野簡單洗了個澡,正準備打電話,讓人安排明天離開。 敲門聲響了。 他開了門,第一眼看到的,是“年糕”枕頭,白白的一條,被少女抱在身前,高度基本和她人差不多。 仲夏往上抬了抬腦袋,率先露出一雙眼睛。 “哥哥?!?/br> 她穿著長裙睡衣,上衣是個單獨小外套,長袖的,把自己裹得很嚴實。 梁赫野喝了酒,腦子微沉,聞到撲面而來的甜香,竟覺得五臟六腑清明許多,挺舒服的。 他按了下眉心,問:“怎么了?” “我可以跟你聊會兒天嗎?” 時間不早了。 梁赫野對她保持戒備,張了張口,打算拒絕。 少女卻說:“就一會兒,你明天就走了,我想跟你說說話?!?/br> 她抱緊了懷里的抱枕,梁赫野看著抱枕被勒住的褶皺,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掙扎。 不把她哄乖了,明天他估計也走不了。 梁赫野這么想著,側身給她讓開了位置。 少女眼中微亮,高興了兩分。 為避尷尬,梁赫野讓傭人做了夜宵,還給她開了電影,吃食分批送上來,打斷了長時間的獨處。 坐在床尾的地毯上,他跟仲夏并排坐著,面前是一堆吃的,對面是仲夏選的懸疑電影。 起先,他還想著跟仲夏正經聊聊,他總不能一直留在墨西哥陪她胡鬧。 可為了看電影,房間里光線昏暗,困意上頭,他不知何時打了個盹兒。 短暫的睡眠,他竟還做了夢。 夢里,都是血。 有雙眼睛盯著他,死不瞑目。 他驚出一身冷汗,身處迷茫的黑暗,聽到少女連聲呼喚,乍一下睜開了眼。 進入眼簾的,是她布滿擔憂的臉。 最近幾個月,他一次這種破夢都沒做過,沒想到今天反而又“復發”了。 他舒了口氣,啞聲開口:“幾點了?” “快凌晨了?!?/br> “那你該回去睡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