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589節
助理的話并沒說完,傅荔卻忽然轉了身。 她臉上身上都沒異樣,腳下步子也正常,仿佛一切如常。 然而就在她拉開宴會廳大門的一剎那,室內的金碧輝煌、推杯換盞,和身后走廊上死一般的寂靜,仿佛瞬間把她擠壓到了冰火之間,渾身痛苦難當。 強烈的耳鳴傳來,她聽不到任何人的話。 腳下,后退半步。 然而,卻好像站在懸崖邊,踩空了。 身體直直地墜落。 “傅總??!” 傅荔眼前黑了下去。 轟! “小七?!?/br> 一片混亂聲后,是長久的安靜,再然后,有人很溫柔的叫了她一聲。 傅荔恍惚睜眼,只覺得視線虛無,眼前亮得厲害,看什么都發花。 她躺在床上,床頭有大娃娃,天花板上,是手繪的越前龍馬圖,側面窗戶上的白窗簾在午后微風下輕輕揚起,弧度美好夢幻。 窗邊,坐著一人。 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莫名知道,他是應承禹。 她怔怔地坐起來,拉住了他的手。 “你回來啦?” “嗯,剛回來?!?/br> “他們說你飛機出事了?!?/br> “假的,都是假新聞?!?/br> 她聽著,覺得很高興,可情緒似乎被壓著,釋放不出來。 恍惚間,看到他身上穿著白襯衫,她冷不丁說:“你的演講結束了嗎?” “結束了?!?/br> “我在臺下看著你呢?!?/br> “我知道,我看到你了?!?/br> 她只是記得,他好像今天要參加演講比賽,她叫了緒真一起去看他。 她看不清他的臉,就越想看清,最終沒辦法,只能伸出手,緊緊抱住他。 “小七,我在呢,別怕?!?/br> 她更加抓緊了他,生怕他走了。 但他沒走,他牽著她下樓,吃早餐,去花園看她養的松鼠,還給她買了巨大的蛋糕。 就像放電影一樣,畫面一幀一幀過去,不知發生了什么,他就忽然要走。 她哭得厲害,拼盡全力地抱住他,卻是撲了一場空。 “應承禹!” “應承禹——!” 傅荔感覺整個人都被撕裂了,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碎的,光不見了,只剩下無盡的黑,她看不見他,也找不到他。 再睜眼,是灰蒙蒙的。 她摸著滿臉淚跡,才意識到,剛才那是一場夢境。 她迫不及待想要證明,或許飛機出事也是一場夢,都不是真的。 可打開手機,密密麻麻的消息,還有未接電話。 她知道,不是假的。 第1050章 后記應荔篇:又是夢嗎 前天晚上,應承禹刮胡子,稍微刮傷了一點。 傅荔見狀,打趣道:“這也得算一死吧?哎,湊夠了沒?” “沒,還差一死呢?!?/br> “哼,菩薩都提醒你八回了,說不定下一回就跟你動真格的了,你小心著點兒?!?/br> “再有下回,咱倆就得成了?!?/br> “做你的夢吧?!?/br> …… 倆人的玩笑還在耳邊,卻遙遠的像是上個世紀的話。 傅荔靠在床頭,仿佛死去了很久。 失聯超過半小時,她知道意味著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但現在打開手機,或許已經能看到不好的消息。 否則,應承禹也該給她打電話了。 他沒有。 手機里,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想到這里,她四肢都在發麻,整個心臟痛到難以呼吸,五感毫無秩序,眼前黑灰交替,現實和夢境不能區分。 原來,人痛到極致會暈倒,即便醒來,再提到那個名字,還是重復痛苦,身體無法承受,只能強行“熔斷”,以沉睡的方式,給身體減壓。 傅荔渾渾噩噩,只覺得身體被挖空了,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她無法形容自己難不難受,只是心口好重,呼吸不過來,大腦的全部思維,都供應給了無盡的回憶。 她記得應承禹陪她走過的街道,給她買過的禮物,在她面前說過的俏皮話,還有他在豬場里,跟她打過的賭。 睜開眼,枕頭都是濕的。 可她無法痛哭出聲,因為渾身的力氣,早在她看到消息那一剎那,就都被抽走了。 不知過去多久,她幾度暈厥。 有人進進出出,查看她的情況。 每次醒來,她都希望,那些都是夢境,不是真的。 反復確認,反復失望。 她好像進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時空,永無止盡。 直到最近一次,她房間門沒關,聽到外面女助理的哭聲。 “應總,是不是回不來了……” “別亂說,還沒準確消息?!?/br> 打斷她話的人,自己也哽咽了。 傅荔麻木地側過身子,視線第一次清晰,看到對面應承禹買的巨大的拼色熊存錢罐。 她表情沒有變化,眼淚卻不受控制,她將臉埋進枕頭里,哭得渾身發抖。 這一回,耳鳴更嚴重。 她再次沉進虛無中,眼前都是花的,恍惚間,感覺有人開了門。 夢又開始重復了嗎? 她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得自己控不住身體,來人坐到了她床邊,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將她抱進了懷里,她也麻木地回抱住對方。 “小七,我回來了,我沒事?!?/br> 又是同樣的話。 她靠在他懷里,抓緊了他的衣服,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就算是夢,她也不想醒過來。 “小七,是我?!?/br> 耳邊,不斷傳來聲音。 溫熱的呼吸,和真實的體溫,都將傅荔從虛空的世界扯落下來,她眼前慢慢清晰,怔怔的,卻看清了來人的臉。 “應承禹……” 男人臉上傷剛好,但痕跡未消,他走之前,還臭美地帶走了墨鏡和一堆口罩,這會兒卻連頭發都有點亂。 傅荔有些恍惚,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第1051章 后記應荔篇:坐飛機回來的 感受到掌心實在的溫度,傅荔仍不敢置信。 直到外間傳來匆匆腳步聲,有人大喊:“應總回來了!應總沒事!” 她猶如從低于被人拉回人間,渾身凝固的血液重新開始流淌,心臟散去壓力,大腦的思考能力也慢慢恢復。 可張了張口,她卻不知道怎么說。 因為她總覺得不對勁,他怎么回來的,怎么這么快。 “應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