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290節
她坐在沙發上,面色灰敗,眼淚珠子一顆顆往下掉。 傅修說:“你也是高知分子,按理說,你應該明白,自己很有可能不用負責,這么緊張做什么?” 蘇栩皺眉,“傅律師,我是醫生,在手術臺上死了人,我當然不好受?!?/br> “死者的家屬,比你更不好受?!苯绫涞穆曇魝鱽?。 蘇栩心里一沉。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她相信靳宴的人品,絕不會為了現任,動用私權去對付她這個可憐的前任。 畢竟,他欠了她的。 “靳宴,你什么意思?” 靳宴終于看向她,目光深沉銳利,仿佛能一眼看到她的心底。 “上手術臺前,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只有你自己清楚?!?/br> “我不知道!”蘇栩冷靜堅持,反問道:“你們可以去查,但你們不能主觀認定我是有意的!” “無論你有意無意,你大概率都能因病脫罪?!备敌蕹爸S道。 蘇栩面露痛苦,“傅律師,沒有人想生病?!?/br> 靳宴沉聲道:“那等判決結束,我送你去治療?!?/br> 第497章 一家四口 蘇栩反應了兩秒。 隨后,她瞪大眼睛。 “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你的病,難道不應該治療嗎?”靳宴反問。 “你分明就是替時寧出氣!”蘇栩紅著眼睛指控,“法律不能讓我有牢獄之災,所以你要替她來懲罰我!” “靳宴,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我也曾經是你愛的女人啊,現在有了時寧,你就忍心這么對我?!你別忘了,你mama她……” “我沒有忘?!苯绱驍嗨脑?。 正因為沒忘,才會束手束腳。 “判決之后,如果你真的因病脫罪,我也只會讓人送你去治療,只要你符合出院標準,你還是可以出院?!?/br> 蘇栩呵了一聲,“標準?標準!難道標準不是你定的嗎?” 她沒想到,靳宴對時寧竟然到這種地步,不惜違背他的原則,也要替時寧出頭。 她盯著他,眼神執拗,“你說過的,你會補償我?!?/br> 靳宴面色冷靜,“我欠你的,會還,但你欠時寧的,也逃不掉。一碼歸一碼,兩不相干?!?/br> “從現在開始,我還會讓人用盡一切合法的手段,來證明你有罪?!?/br> 蘇栩深呼吸一口,說:“別說我的確是無意的,靳宴,就算你讓人偽造證據,我也不會被重判!” “沒人希望你被重判?!?/br> “時寧……” “時寧只希望你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彼谖呛V定。 蘇栩看他的態度,只覺無比心寒。 她不過是走了幾年,他心里眼里,就只有時寧了。 他跟時寧,才認識不過大半年! 不甘、嫉妒、恐懼,全都攪合在一起,最后化成了一腔怨氣。 她過不好,誰都別想好! - 殯儀館 時寧處理了瑣碎的問題,出來時,正好遇到梁赫野來吊唁。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看到她的模樣,梁赫野嚇了一跳。 時寧扯了下嘴角,“還好吧?!?/br> “你等會兒去哪兒?”梁赫野問。 “我想陪陪外婆?!?/br> 梁赫野嘖了聲,“你這是折磨自己,本來就難受,再守在這兒,你受得了?” 說著,他拉上了她的手。 “跟我走,吃點東西再說?!?/br> “我不餓……” 梁赫野不聽她說,拽著她去了外面。 剛到路邊,他便瞥到熟悉的保姆車。 他家梁大小姐? 他心里嘀咕一陣,拉著時寧過去,一拉開門,發現里面果然是梁云辭。一旁,還坐著……梁西臣? 車內,梁云辭和梁西臣都緊張了一下。 視線往后,他們都看到了時寧。 她穿了一身黑,面上毫無血色,朝他們微微一點頭,“梁總,梁先生?!?/br> 梁云辭克制感情,淡淡回應。 梁赫野問:“你們怎么在這兒?” 梁云辭說:“有個老企業家去世,我過來吊唁,你舅舅順路送我?!?/br> “這么巧?” 可不是嘛。 要不然,她都找不到理由跟到殯儀館外。 “外面冷,先上車?!绷何鞒奸_了口。 梁赫野說:“我準備帶她去吃飯,不上車了?!?/br> 他剛說完,梁云辭就從身邊拎出手提的保溫餐盒,“正好,我這兒有帶去公司的飯菜,臨時不打算去了,你跟時寧上車吃?!?/br> 第498章 上車吃飯 時寧下意識拒絕,人家一家三口吃飯,她湊什么熱鬧。 梁赫野也不想她不自在,便說:“這附近有餐館,我帶她在外邊吃就行?!?/br> 梁云辭故意收了收眉,“家里的菜,還招你嫌棄了?” “我是覺得太少,不夠吃的?!?/br> “那你就先別吃,讓時寧吃?!?/br> 梁赫野:??? 梁云辭說:“別貧嘴,上車來坐,我正好有事問時寧?!?/br> “你有什么事要問她的?” 梁云辭微笑著看他,優雅地做了個卷袖子的動作。 梁赫野笑了,“行行行,我們吃還不行嗎?” 他拍拍時寧肩膀,“上車,就當自己家?!?/br> 時寧精神恍惚,被他這一說,更是一愣一愣的。 梁云辭跟梁西臣并排坐著,似乎真有話要問她,她只好點頭。 “打擾了?!?/br> “坐吧?!?/br> 見她松口,梁云辭心中松了口氣,轉過臉,看了一眼梁西臣。 梁西臣面上淡定,視線卻不落痕跡地在時寧臉上停留。 跟上次相比,她似乎更瘦了,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走。 梁赫野負責開飯盒,把菜都拿出來。 時寧有些拘謹,先問梁云辭,“您有什么想問的嗎?” 梁云辭早有準備,還是拿那位去世的老企業家做擋箭牌,問最近來殯儀館吊唁的有哪些人,她說的很高明,仿佛是在探聽一些私人往來。 時寧知道的并不多,但都一一說了。 梁云辭點頭,若有所思。 “來,嘗嘗這個?!绷汉找皩⒁粔K櫻桃rou放在了時寧碗里。 “謝謝?!?/br> 時寧拿起筷子,低頭捧起了碗。 梁云辭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酸不已,想想她梁家是何等富貴,不說她身邊的秘書助理,就連在家里做久了的阿姨,出了門都是拿下巴尖兒看人??伤土何鞒嫉挠H生女兒,竟然在外面吃這種苦。 一想到這兒,她內心咒罵郁則南,又控制不住眼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