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203節
靳宴心頭一震。 時寧說:不喜歡他了。 他還保持著側躺的姿勢,頭部略抬,本是想起身去安慰時寧,這一秒,卻是僵住了。 時寧情緒激動,一股腦把話都說出來,哭得更加厲害不說,臉色也開始發白。 靳宴強行回過神,先從她身邊下了床。 他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抽了紙巾去給時寧擦眼淚。 時寧偏頭躲了過去,試圖控制哭聲,又拉扯著被子,想重新躺下。 靳宴卻意識到,不能就這么冷處理。 他站在床邊,將人抱進了懷里。 時寧不要他抱著,用力掙扎。 她越掙扎,靳宴就抱得更緊。 男女體力懸殊,她哪里掙脫的開??伤凉M心委屈,就算跑不掉,也不讓他好過,騰出手來就往他身上打,胸口,肩膀,能打到哪里就打哪里。 靳宴默不作聲地讓她發泄,等她打得累了,就輕輕拍著她后背哄。 “是我的錯,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br> 時寧埋臉在他懷里,早將他胸口那一塊都哭濕了,聽到這句話,情緒徹底崩盤,深深地哭了出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害怕。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她又有多高興。 她多怕啊,怕他不來救她,怕他拋棄她,更怕再也見不到他。 混蛋。 混蛋。 大混蛋。 她連聲在心里罵他,身體放松下來,卻不受控制地回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靳宴感受到她對他的依賴,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緊接著,就是無盡的心疼,只能低頭吻住她額頭。 時寧抽噎著,又往他懷里靠了靠。 房間里沉寂下來,不知過去多久。 時寧無聲地松了手,往后躺去。 靳宴這回沒攔她,他去擰了一條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然后去把襯衫換了,這才在她身后躺下。 他伸出手臂那一刻,時寧慢慢轉過了身,靠進了他懷里,就像一只被拋棄過的小貓,可憐地尋求一點點溫暖。 靳宴把人攏住,一下一下地拍她的后背。 “乖,睡吧?!?/br> “嗯……” 她呢喃一聲,脆弱得令人不忍。 靳宴頭疼得厲害,卻不敢閉眼,守著她睡著了,神經才敢放松片刻。 - 時寧被綁架后的心理障礙,是醒來兩三天之后才有的。 她開始有些草木皆兵,對人的警惕性也明顯拉高,同樣的,對熟悉的人,她也更加依賴。 一連好幾天,靳宴基本都守著她。 “她這么黏你,那是對你愛得太深了?!睉杏砀锌?。 傅荔站在一旁,單腳踩著座椅系鞋帶,“那也不一定,她現在每天雷打不動,到點了就去看梁赫野呢?!?/br> 靳宴:“……” 應承禹挑眉,他往不遠處看。 時寧正進進出出病房,像倉鼠一樣,往食物保溫箱里囤東西,那是她等會兒去看梁赫野要帶上的,據說梁赫野能自主進食了,那小子點名要吃餛飩。 應承禹嘖了聲,“挨過刀的情分吶……” 傅荔捧哏:“反正換做是我,有個男人為我挨了刀,我秒秒鐘嫁給他!” 第340章 誰說我不喜歡她 應承禹:“你看你,膚淺了吧?人時寧心里只有靳總?!?/br> 傅荔:“那也沒用啊,靳宴哥心里不一定有她啊?!?/br> “是,這是麻煩?!睉杏砉室馔屏税呀?,“哎,實在不行,你讓一步,成全人家倆人算了?!?/br> 靳宴慢動作轉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應承禹齜個大白牙給他看。 傅荔嫌棄,走開去看時寧了。 她一走,應承禹臉色就稍微正了點,往時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什么情況了?” “她需要一段時間修養?!?/br> “我是問你和她什么情況!”應承禹無語。 靳宴沉默。 應承禹故意刺激他:“我告訴你啊,就她現在對梁赫野這上心的程度,哪天綠了你,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br> 靳宴心里一堵。 他又想起時寧那句“我不喜歡你了”,鬧得他一晚上沒睡著的狠話。 當初,蘇栩的“背叛”,只是讓他覺得厭惡和鄙夷。 到了時寧這兒,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失去一個女人的喜歡,也會令他心慌。 “不過傅小七說的也對?!睉杏碓掍h一轉,說:“你應該也無所謂,畢竟,你對人家也就那樣兒,又不是喜歡人家,對吧?” 靳宴皺眉,“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她?” 應承禹:?。?! 他一秒坐直了身子,兩眼爆發出八卦的光芒,并光速掏出了手機。 “來!把你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br> 靳宴:“……” 應承禹還真把攝像頭給打開了,好死不死地對準他的臉,一邊拍一邊問:“哎,你跟我說說,有多喜歡她,對比當初對蘇栩,哪個更多一點?” 靳宴挪開了他的手機,面色不虞,“別拿她跟蘇栩比?!?/br> 應承禹把鏡頭重新對準他,“是她比不上蘇栩,還是蘇栩比不上她?” “……” 靳宴覺得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喜歡,根本不能比較。 他當初給蘇栩的,的確是獨一無二的,且是再也無法給出的極限。 他想過要娶蘇栩,和她共度一生。 可蘇栩回報他的,卻也夠他惡心一輩子。 他給時寧的,也許不多,卻是他當下能給出的上限。 如果易地而處,當初他先遇到的是時寧,或許,他對時寧,會比對蘇栩更真誠熱烈。 應承禹見他不答,又發出靈魂一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安置她?” “帶她回金陵?!?/br> “還維持原狀?” 靳宴懂他問的是什么,他給了正面回答。 “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br> “那她呢?”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br> 應承禹點頭。 這也算一個辦法,至少短期內算是。 就靳宴這情況,現在說娶時寧,那就是在開玩笑。 靳家那倆老祖宗還在上面鎮著,誰也別想翻天。 再說了,結婚也沒什么意思。 兩個人互相喜歡,守在一起,那不就挺好的。 靳宴也不是亂搞的人,他既然喜歡時寧,時寧跟著他,也就是差一張結婚證的事而已。 應少覺得,很正確。 - 車上 傅荔聽到這番結論,破口大罵:“放屁!” 應承禹被噴了一臉口水,表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