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偏愛:靳教授請輕輕吻 第62節
周家早年情況窘迫,周父、周母看上去比同齡人蒼老許多。 對上中年婦女樸實真誠的眼神時,時寧一時間難以分辨善惡。 她叫了聲阿姨。 周母拉著她的手不放,一個勁兒地夸能干。 “寧寧又變漂亮了?!?/br> 周母說著,眼神在時寧的衣服上掃了下,“這身裙子也漂亮?!?/br> 時寧沉默。 她身上這條裙子是新的,價值不菲。 周母顯然看出來了,夸完她的裙子,又夸她的鞋子。 說了許多,卻沒像從前那樣,一見面就說將來結婚后怎樣怎樣。 時寧轉身,嘴角勾起冷笑。 為免外婆疑心,她一直忍到出門。 周母拉著她,笑得眼角皺起,“寧寧,現在有空嗎?” 時寧聲音平靜,“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br> “也好?!?/br> 周父刻意沒跟過來。 時寧跟周母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 曾經連牛奶都要貨比三家的周母,拿著咖啡店的菜單,也能口吻隱隱居高地點餐了。 “就這兩樣吧?!彼踔翛]問時寧的喜好。 時寧心中越發嘲諷。 “阿姨,您有什么事,直說吧?!?/br> 周母見她態度冷淡,面上還是詫異,“寧寧,這是怎么了?” 時寧懶得和她虛以委蛇,直白道:“您知道周治學做的那些事吧?” 她想了下,又換了個說法:“您二老恐怕已經見過新兒媳了?” 周母一噎。 見時寧態度不善,她紅了眼眶,抹著眼淚道:“你跟治學走不到最后,阿姨是真心難過?!?/br> “可是……”她話頭一拐,抓著時寧的手,說:“這是你們緣分不夠,也怨不得誰?!?/br> “我沒有怨他!” 時寧抽出了手。 周母有些訕訕的,她張了張嘴,“你要是不怨治學,就別跟他和曉曼過不去了?!?/br> 時寧皺眉,“我跟他過不去?” 周母眼神閃爍,試探地道:“我聽曉曼說,你跟了個大老板。曉曼的工作沒了,治學的生意也不順,都是你在背后……” 第107章 到此為止 時寧差點被氣笑,周家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果然是祖傳的。 她挺直背脊,吐字清晰,“周曉曼弄丟了工作,是她活該,跟我沒關系。至于周治學的生意,我更是不清楚,他既然已經攀上了高枝兒,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事?!?/br> 周母急了,“寧寧,話可不能這么說。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br> “我跟周治學還沒做夫妻!” 周母啞口。 她見時寧油鹽不進,就開始掉眼淚,“我們家治學不容易,他每走一步,都是自己勤勤懇懇得來的。他跟你不一樣,寧寧,你年輕漂亮,什么大人物都能找上?!?/br> “就算看在治學幫你照顧外婆這么多年的份兒上,你高抬貴手,讓那個大老板別再為難我們治學?!?/br> 周治學勤勤懇懇? 時寧慪得想吐。 明明是周治學見異思遷,攀附權貴,她只是反擊了,到了周母嘴里,倒是她的不是了。 她不想說了,干脆拿包走人。 周母見狀,趕緊攔她,竟然不顧旁邊有人,雙膝一軟,就要給她跪下。 時寧大驚。 “寧寧,阿姨求你了?!?/br> “媽!” 周母還沒跪下,一聲尖銳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時寧看過去。 周家兄妹來了。 周曉曼滿眼恨意地沖過來,一把扶起周母,接著就沖時寧斥罵。 “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媽好歹是你的長輩!” 呵。 時寧扯了下嘴角。 周治學拿外婆要挾她的時候,可沒想過外婆也是他的長輩。 周母小聲抽泣著,還在求時寧。 周治學上前,皺眉道:“媽,你別胡鬧了?!?/br> 一看兒子眼下烏青,周母更加心疼,她抓住時寧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寧寧,阿姨知道你心善。你看看治學,這才兩天,他累成什么樣兒了。你和曉曼也處了好幾年,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呀?!?/br> 時寧深吸一口氣。 她看向一旁的周曉曼。 周曉曼怒目而視。 忽然,時寧猛一抬手,一耳光朝周曉曼扇了過去。 啪! 整個餐廳都聽見了。 “寧寧!”周治學驚住。 周母錯愕。 周曉曼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時寧。 “你瘋了!” 她喊得大聲,卻沒敢還手,因為時寧背后是靳宴,她現在已經信了。 時寧收回掌心發麻的手,她輕輕揉著手腕,微笑著看向周母,“您現在還覺得我和您這一雙兒女有感情嗎?” 周母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時寧指著周治學兄妹,繼續說:“論無恥,他們倆可比您厲害多了,我連他們倆都見識過了,您這兩滴虛偽的眼淚,就不用再從我面前過了吧?” 周母傻眼。 眼看圍觀者眾多,周治學不耐地趕走母親和meimei,卻攔住了時寧。 “寧寧,我們談談?!?/br> “我們沒什么可談的?!?/br> “你如果想過安生日子,至少,我們得體面地畫上一個句號吧?”周治學說。 時寧默了默。 “好?!?/br> 他們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周治學點了時寧愛吃的蛋糕。 第108章 我也不愛他 “你真跟了靳宴了,是嗎?”周治學問。 時寧沒否認。 周治學閉了閉眼,心痛萬分。 “寧寧?!?/br> “你如果是要勸我回頭是岸,最好別說,免得徒增我惡心?!睍r寧攔住他的話。 周治學聲音卡在喉嚨里。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跟時寧會變成這樣。 他壓下難受,聲音嘶?。骸拔也皇且獎衲?,是要告訴你他的真面目?!?/br> 時寧皺眉。 “你以為他是你的救命稻草,是不是?”周治學面露譏諷。 時寧不語。 周治學繼續說:“他才是最虛偽的!這些日子,他裝作對你不感興趣。實則是隔岸觀火,等你被逼到絕境了,自己送上門去!” 時寧在辦公室吻上靳宴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是他親手把時寧推向了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