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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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又爾做了個噩夢。 夢里的屋子陰冷,光線昏暗,四角浮著不明來處的沉香,白煙一縷縷纏在帷幔之間。 又爾赤腳踩著厚軟的毛毯,卻始終覺得冷。 她在逃。 襦裙半掛在身上,肩頭裸著,鬢發全亂了,裙帶掛在臂彎邊一晃一晃,在屋中跌撞奔逃,身后隱約傳來茶盞傾倒的聲音,還有那人的低笑聲——不疾不徐,貍貓捉鼠般的興致盎然。 “跑啊?!鄙倌陰е⒌穆暰€在黑暗里逼近,“你不是膽子很大嗎?不是現在連我也不怕了?” 又爾驚恐回頭,卻只見——霧中生出的影般只現出雙細長的,骨節分明的雙手,指間轉著一枚玉扳指。 她的確是很想逃的。 可那屋子的門是鎖死的,窗也合著,滿屋的沉香里混著坤澤的信素,甜得黏膩。 她跑不出夢中那屋子。 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又爾跌坐在角落時,背脊涼到發顫。 他來了。 商厭。 那張熟悉的陰冷臉龐帶著一貫的冷意,唇角彎著,眸底的情緒卻是狠的。 他俯下身來,一手扣住又爾下頜,緩慢逼她抬頭,笑得似真似假。 “在裴璟那,你也會這樣跑?” 又爾死死搖頭,手肘撐地往后縮,身上那薄薄的衣物早已掛不住,胸口大半裸在空氣里,兩團奶rou一顫一顫地起伏。 “你心里有他,是不是?”商厭笑著,指腹從少女的鎖骨一路往下,直至按住心口處,“身子給他了?” “沒有……”又爾小聲哭出來,想縮起身子,卻被他抓住腳踝往榻上拖。 下一刻,他壓了上來。 “沒有?”他低頭咬她耳尖,聲線被欲望燒得沙啞, 說著便吻她,啃咬,撕咬,帶著瘋意。 又爾哭著扭頭,卻被商厭按住腦袋再次陷入榻褥里。 “你喊他‘哥哥’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 單手掐住腰的力度不容又爾動彈,雙腿被掰開,那被濕意潤透的xue口早不再緊閉。 只聽得少年低低一笑,腰一沉,猛然挺入。 又爾哭得聲音都變了。 身下是軟得陷人的榻,身后是不斷撞擊的粗大性器。 她幾次掙脫,都被他一把摁回去,腰勒出一道道紅痕,身子跟著少年的撞弄晃動不止。 “又爾,你就那么喜歡他?你們才認識多久?上趕著跟他走?嗯?” “說話?!” 她哭著搖頭,眼前霧氣彌漫。 那少年卻忽然伏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你選他,就是背叛我?!?/br> “唔——!” 又爾猛地睜開眼。 眼底一片驚懼,空白。 驟然坐起,像是溺水的人被水底被人撈上來一般,肩膀劇烈起伏,又爾的氣息全亂了。 喉頭哽著哭聲,脖頸冷汗涔涔,發絲濕透。 心底一陣后怕的少女縮起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腿間傳來熟悉的粘膩感,更叫她羞憤又恐慌。 又是這種夢。 她已不知第幾次在深夜驚醒。 自被哥哥接回東院以來,她白天尚可強撐著,因為哥哥念著她的懼意,總在陪她,即便是怕,不出門便是了,跟著哥哥就好。 但到了夜里,她便總會夢到那處私宅、二少爺那張陰冷的臉還有他掐著她腰斥責她的“背叛”。 夢太真了。 小狐貍每一次都在驚醒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那了。 可身體不信,身子記得。 二少爺壓住她的力道,被按進榻褥時的窒息感,那些在深夜縫隙里鉆出來的記憶,藏在骨子里,夜夜如潮水漫灌 又爾有些茫然地望著床榻前方的空無。 那一瞬,她仿佛還在夢里,身體滯在疼痛和恐懼之間,回不過神。 她不想哭的。 眼眶一熱,淚便落下來了。 “爾爾,別怕?!?/br> 熟悉的溫柔嗓音。 又爾怔怔抬頭,淚眼朦朧中,見到一張極好看的臉。 那人著月白中衣,發絲松垂,眉眼間透著一絲淺色的疲憊,卻依舊好看的不得了。 是哥哥。 又是哥哥。 眼睫顫了顫,又爾的眼淚卻落得更快。 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或者說,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這幾日來,哥哥夜夜待在她屋里,獨自睡在外間,守著她。 只為等她又一次從夢里哭醒。 她怕人,怕碰觸,哥哥便從不強求,現如今,哪怕擁抱也很少了,只在外守著。 又爾知道他的存在,卻不敢開口叫他進來。 怕麻煩到對方。 但,每次驚醒,在她總喘不過氣時,哥哥便能第一時間掀起帷幔、伸出手 月光灑落,少女抱腿蜷在榻里,薄薄的里衣濕透了,貼在腰身上,線條軟而瘦,小腿并著,肩膀細細的,在月下發顫。 裴璟瞧著,眼底沒有波瀾,心口卻泛起一點隱秘的潮意。 自這笨狐貍被接回東院之后,她就一直這樣。 白日窩在屋里,見人便低頭避讓,話也少了許多。 比以前還老實。 裴璟知道這蠢狐貍怕,不逼她。 ——她只愿靠近他,他也就遂了她的愿,慣著她。 吃飯時黏著他,白日無論去哪都要跟在他身邊,倒比之前再東院時更黏人。 她是在依戀?不見得。 是在尋求庇護。 只不過,這庇護的對象——偏偏是從商厭的懷里逃到他懷里。 這一點,他向來清楚。 她信他,因為她沒得選。 但她怕的、夢里的、喊著“別”的,卻不是他。 裴璟眼睫輕垂。 他沒立刻出聲,也沒立刻抱她,只靜靜坐起,抬手覆在又爾背后。 掌心落下那一刻,他聽見少女輕吸了口氣。 “……又做噩夢了?”裴璟聲音低緩,“還是他?” 又爾不說話,蜷得更緊了些,身子顫得厲害。 她怕他說這個。 “是夢?!迸岘Z道,“不是真的?!?/br> “你已經回來了,沒人再敢碰你了?!?/br> 沒什么變化。 裴璟看著她仍在發抖,心里那點被牽起的火一點點燒開來。 不是心疼——或者說,不只心疼,還有嫉妒。 明明抱著她,每天哄慰這只蠢狐貍的人是自己,她夢里卻還是念著、記得另一個人。 她不是愿意的,他知道。 可她的身體記得。 那種記得,才最令人妒火中燒。 這點想法就像一根鈍鈍的刺,扎在裴璟心里。 他本該把她整個人抱過來,把那點“殘留”的痕跡抹干凈 他什么都沒做,只安靜坐著 最多伸手,安撫下又爾發顫的身子。 他該任她發抖、哭泣。 青年指尖輕輕劃過又爾的脊骨,慢慢往下,語氣還是那樣輕: “爾爾?!?/br> “醒醒,看清楚是誰在你身邊?嗯?” 又爾眨了眨眼,似乎是終于回過神來,眼角掛著淚,卻像被驚到似地僵住了。 裴璟不去擦她的淚,只一下一下地拍著她背,哄小孩那樣溫柔:“別怕,哥哥在?!?/br> 掌心下的少女骨架太輕了,瘦得可憐。 她身上的薄衣濕了不少,夢里掙扎過的痕跡一清二楚,連貼在腿根的那片濕意也透出了黏膩的味道,令人難堪的yin靡。 不抱她,輕撫著,留著一指距離,不遠不近。 故意的。 裴璟從來不缺耐性。 他在等她自己靠過來。 ——她應該知道,什么才是安全的地方。 ——果然,又爾動了。 她先是輕輕地,試探著往裴璟那邊靠了靠,頭發蹭在他袖口上,濕濕的。 然后,緩慢地抬起臉,睫毛掛著淚,紅著眼看他,似乎是鼓了極大勇氣。 下一刻,她忽而伸手,抱住了他。 動作帶著點試探,更多的是急切。 又爾整個人貼上來時還在發抖,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小臉貼著他胸前。 她怕,卻不肯推開他。 雙腿也慢慢抬了起來,本能一樣,緩緩纏上了青年勁瘦的腰身。 溫熱的膝彎緩緩收緊,那一下,早已濕透的布料也貼在青年腹前,或許又爾自己都沒察覺到,腿根處那團濕潤已然印了裴璟一身。 小狐貍紅著臉,睫毛輕顫。 像是全然羞愧,又全然依賴。 過了好一會兒,少女的聲音才在裴璟懷里悶悶地響起。 “哥……哥哥……” 又爾低聲喊,怯生生地,一下比一下輕。 “我……我是可以抱你的吧?” 裴璟低頭,眸中慢慢染上一層潮濕又陰暗的柔色。 “當然?!?/br> “哥哥……什么時候不讓爾爾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