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妒(12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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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屋子冷清極了。 商厭多半不在,留她獨守小院,院外無外人來,東院那邊也沒再傳消息。 問不出,便不問。 又爾守著自己的日子——穿衣,等飯,屋子打理得一塵不染,偶爾興致來了,就自己去院中掃雪;若天氣更冷一些,她便坐在門口的小凳上,披著大氅發呆。 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 唯一有點盼頭的,就是趁商厭不在時,用房里桌上擺著的筆墨,偷偷在紙上寫下“裴璟”二字。 這是哥哥教她的。 曾被他教會的寫字,如今也成了她僅有的一點期盼。 一遍一遍地寫,字寫得很小,很小。 但很快,就占據了整張宣紙。 越寫越多,寫好后,便認認真真迭成小紙塊,塞進隱秘的,裝著小衣的柜子里。 逐漸的,越藏越滿。 要藏好的。 不可以讓少爺發現。 即便現在跟少爺相處得還不錯,又爾也過得極小心。 她還是怕商厭的。 夜里商厭回來,安安穩穩的,兩人相擁入睡,不再常常折騰她了。 在他身邊時,也偶有細小的溫情——吃飯時,商厭讓又爾坐在一旁,他給她碗里一點點添菜;白日也經常帶她在這私宅轉著玩。 小狐貍起初小心翼翼,不敢東張西望,后來,管不住心底那點雀躍,又爾便膽子大了點,冰嬉、撲雪、砸冰釣魚.......,玩得很開心,商厭便只是看著,有時候,又爾玩得頭發散了,他會走到女孩身后,替她挽一挽,動作生澀。 又爾沒有推拒。 那日天晴了幾分,她從屋中取了被褥去晾,回來時耳尖凍紅。商厭斜倚在榻上,瞧了一眼,說了句:“傻?!?/br> 又爾當他生氣了,忙不迭低頭:“少爺,我錯了?!?/br> 商厭沒理她這句,只淡淡道:“把手伸過來?!?/br> 又爾怯生生伸手過去。 他把她手握在掌心,幫她暖了許久。 又爾想著也許……二少爺真的沒有那么厭惡她了。 ....... 有一日夜里雪大,晚膳時商厭也不曾回來,問過侍從后,又爾燒了碗姜湯,送進書房。 商厭坐在書案前,不看她,聲音冷硬:“你怕我凍死?” ??? 又爾呆站在桌下方,手里拿著剛放下碗的食盒,不知哪里又惹了這少爺不快。 商厭接過碗,一飲而盡,冷笑了一聲:“真是越來越會裝了。 又爾不敢上前收碗,傻愣愣地站著,商厭卻忽然開口:“你在想裴璟?” 又爾渾身一震,下意識反駁:“沒有!” 商厭臉色陰沉:過來?!?/br> 又爾僵硬著身子,緩慢地走上前去。 商厭抬手,指間夾著一張宣紙,紙上筆跡稚嫩。 ——是她寫的“裴璟”兩個字。 又爾腳步一滯,臉瞬時白了。 商厭慢慢把那一迭紙攤開,一張一張,一行一行,皆是“裴璟”二字。 “你這屋子里,”商厭沒有抬頭,冷聲道,“除了吃睡,原來還藏著這個?!?/br> 他把最后一頁紙舉起來,回身看她:“又爾,你寫這個做什么?” 又爾慌亂得厲害,忙搖頭:“不是……我……我只是隨便寫寫……” “隨便?”商厭嗤笑,走近一步,“這叫隨便?隨便寫幾十張?” “又爾,是我屋子太安靜了,讓你覺得你還能惦著他?” 又爾急了,啞聲道:“二哥,我沒有惦著……我只是想起以前哥、裴璟教我寫字,我——” 話還沒說完,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商厭低頭看她,眼底一片冷意:“你記得他教你寫字?” “又爾,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嗯?” 二少爺真的生氣了。 又爾慌得直想給他跪下,膝蓋一軟,被商厭拽住沒能跪成,只好哆哆嗦嗦地解釋:“不是那樣的,我沒想別的,我真的沒有——” 商厭盯著她,隨口,卻又似早已按捺了許久:“你在東院那些日子,是不是也這樣?你等他,他來替你穿衣,喂你,你喊他哥哥,撒嬌給他看?” 又爾死死咬住唇,不敢應聲。 下一刻,少年已起身,一把將又爾壓在案上。 ...... 這夜恐怕是又爾這一生最難忘的一次。 商厭幾乎是強行壓上來的,把她扣在桌上時,手臂一攔,帶翻了半邊卷宗。 她整個人都趴了下去,胸口壓在桌沿,長發散亂。 “你沒想別的?”他靠近她耳邊,冷聲一字一句,“那你告訴我,我cao你的時候,你腦子里想著誰?” 又爾臉色煞白,喉頭一哽,說不出話。 他撩起她的衣擺,掌心直接按上她腿根。 又爾已經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掙不脫,啞著嗓子哀求:“……二哥……我錯了,我真的沒想他……” 他不說話,手指卻往里探,一路摸到那處濕熱。 又爾身體一顫,被羞恥與恐懼同時碾壓,眼淚涌出。 她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惦記他……” 可她身下已然濕透。 商厭低頭咬住又爾的耳垂:“在我的榻上,還能想著別人濕成這樣?!?/br> 不忠的—— “小蕩婦?!彼f。 衣擺撩起,露出兩雙雪白的雙腿。 粗大的性器從后搗入。 又爾哭得厲害。 不是因為疼,是委屈。 “我沒有……”又爾還在啞聲解釋,“我沒對他那樣……我沒有……” 商厭冷笑:“你怕他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 “怕你喜歡的哥哥看到你這樣被我cao?嗯?” 又爾拼命搖頭,扣起的指甲劃過桌角,卻被商厭扣著腰,一下接一下撞進xue底。 xue里濕得不像話。 水聲和哭聲混在一起,根本遮不住。 “還敢說你不是撒謊?”他咬著她的后頸。 “嘴上說沒有,下面夾得這樣緊,你這只狐貍就這么yin蕩,面上做做想人的樣子,一cao進去就開始發情?” “水流得這么多,怎么?這會兒不想你哥哥了?不想為你的哥哥守貞了?” 又爾哭得眼淚鼻涕糊成一片,只能一遍遍求他:“……別說了……二哥……你別說了……” “我聽不懂……” 她不想承認,也不能承認。 ....... 這一夜,極其的漫長。 又爾趴在書案上,被商厭反復壓著撞進去。身下是攤開的紙墨,亂七八糟,一張張寫著“裴璟”二字,被商厭按著她的腰,一下一下碾壓成碎末。 又爾哭到嗓子啞,手軟腳麻,卻連求饒都不敢大聲。 商厭的每一下cao干都頂到最深處,又爾咬著袖口,眼淚混著汗水,一滴一滴砸在紙頁上。 ....... 原本不該有這種反應的。 若不是順手替又爾整理衣物時發現那些迭好的宣紙,恐怕這事還得讓她瞞過去。 倒也會裝,藏得久了,手居然也挺穩,白日面對他時,竟也沒從這狐貍眼中看出一絲慌。 站在書案前,商厭的手指一張張翻著那一迭紙,紙頁邊緣微翹,墨跡尚新。 每張都只兩個字,規規矩矩,全是“裴璟”。 ——是別的男人。 不是他,不是“商厭”。 她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 寫得細細的,一筆一畫,還藏得極好。 ...... 不該生氣的。 其實本就不該。 那幾個字,寫也罷,燒也罷,壓根就不值他多留一絲情緒。 按理說,發現之后,全然可以像以前那樣一眼不看,冷著臉對這只蠢狐貍說一句“滾回你的院子”,再也不準她回這屋半步。 ...... 他低估了這只狐貍的骨頭。 窩囊是真的,硬也是真的。 從前那教書白狐,如今的裴璟。 這種偽君子就這么招她喜歡? 居然敢偷偷地念著別人的名字,敢在他日日陪著她、夜夜抱她入睡的這些日子里,還留著那點舊情不肯丟。 她怎么敢? 她認識那偽君子能有多久? ......幾個月。 不過幾個月,那人將她撿了去、喂了點飯,說了兩句好話,就能讓這只蠢狐貍如此輕易交付了真心? 明明,她每晚都在他懷里哭著被cao到發顫,她明明已經留在這里,每日乖巧地喊他“二哥”—— 但她心里,還有別人。 他竟然還想著溫柔待她。 ——真是.......可笑至極。 ...... “你就那么喜歡裴璟?天天想著他?嗯?” “說話?!?/br> 商厭一想到她寫著“裴璟”兩個字的樣子,手就收不住力道。 “沒......沒有想......呃啊——” 少女身后,商厭冷臉扣著她的腰,腰胯再次不留情地撞進去。 “沒有?”他冷聲,聲音壓著怒氣,眼里一片陰鷙,“你是不是每天就想著,怎么趁我不在的時候,把裴璟寫滿整張紙?” 這次,沒等又爾回答,狠狠往里捅了進去。 又爾低聲尖叫,整個人被頂得往前撞了一寸,手軟腳麻,掙不出半分。 “你不是挺乖的嗎?”他咬著她的耳朵,嗓音低啞,“每天朝著我笑,天天想的卻是別人?” 又爾哭著搖頭,嘴里斷斷續續地說:“沒有……我不是……我沒有想他……” 她的聲音很軟,像小獸哀叫,聽得他心口煩躁,卻越聽越狠。 她還在替那人辯解。 哪怕身下被他干得哭得說不出話,她也要說自己“沒想他”。 商厭的眼里閃過一絲近乎恨意的情緒。 沒有想他”——她說得倒輕巧。 商厭冷笑,掐住她腰骨,一下一下地cao進去,力道精準,次次頂在最深處,似乎快要捅到中庸體內深處,那早已萎縮掉的宮腔。 又爾的聲音破碎,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滾。 “那你說,”商厭伏在她耳邊,嗓音極輕,“我cao你這十幾夜,不夠你忘了他?” “還是你喜歡這樣?” “心里想著裴璟,一邊夾著我?” “你很喜歡這樣嗎?又爾?” 商厭是坤澤,骨架清瘦,面容此時在扭曲的嫉妒下有了血色,面容艷麗。 太漂亮了。 低頭時睫毛投下一小片影,商厭捏著又爾的下巴讓她轉頭看他,唇角沒半分笑意:“你說你很怕我?” “騙子?!?/br> 他微微抬腰,緩慢地拔出,roubang帶出一大片水聲,那股yin液從紅腫xue口溢出,在她腿間拉出一條亮線,又被他一把捅回去。 又爾哭得更厲害了,身子發抖,抽著氣:“不是……不是的……” 她想解釋,想說自己真的沒有想過哥哥。那是從前,是孤獨無依時唯一的依靠。 可她說不清了,被商厭cao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商厭盯著少女的臉,指腹按住她紅得發燙的眼角,喃喃道:“蠢狐貍?!?/br> 她是蠢的,才會連寫那兩字都不會藏。 她不該惹他。 尤其是在他們已然日日纏在一起、夜夜交合的如今。 商厭那張漂亮臉上表情一點點淡下去,淡得近乎疏離,可那只手卻一寸寸往下撫,拇指狠狠按在又爾小腹上那片鼓起的位置。 他輕聲說:“又爾,我很生氣?!?/br> 和嫉妒。 嫉妒的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