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圣人(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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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以“忍”為美德的。 尤其是生于世家的子弟,從襁褓之中就被教會要如何迎接不知多久后短暫粉飾亂世“平和”帶來的爭斗——野心,欲望,喜怒不形于色。 不過,這一套,是教給將來“執權的乾元子弟”的。 裴璟很小就明白,自己那雙生的弟弟,雖同日而生,同骨同血,但對方骨頭里含著的,是比他更被允許的命運。 皆隨母族姓,他是兄,是先,本應是血脈中本該握權者。 ——十四歲的裴氏長子分化成坤澤,是一種不合時宜的丑聞。 不到半日,裴璟就不再是裴家的“繼承人”,只是那個“行事端正素雅的長子”。 從那日起,裴璟的身體就成了一具被粉飾得過分好看的容器。 少年長袖寬衣,玉冠素面,面上是與世無爭的冷意。 他不再被允許有野心,不再能將欲望擺在明面上。 裴璟的臉,自十四歲起,便有了常年如一日的平靜與溫和。 世人皆道,前朝舊臣裴家女所出的坤澤長子裴璟,天姿卓絕,生得一副“菩薩相”。 靜如山水,貴如寶玉。 語聲柔緩,禮數周全,即便侍奉在其左右的裴家下人,也從未見他動怒半分。 上門求親者甚眾,世間愿隨侍左右者,更如過江之鯽。 可誰又會知曉——這尊菩薩是被砍掉下身,塞滿香灰與禁藥的石像,守在這個世道的崩爛邊緣,日日聽那些衣冠楚楚的賓客在血池邊飲酒作詩。 這世道,早爛透了。 朝廷崩后,百年兵亂,家國幾經易主,眼下那破落皇城里,住著的不過是勉強縫起的傀儡皮。 誰都知道是假的,誰都裝得跟真的一樣。 所有人都還戴著那張舊朝的面具,講善待中庸、講祖制、講忠義。 近些年粉飾太平,皇室占個名頭,世家各占其地,不少自封為王,人妖共存。 氏族興講門第;商賈買爵入冊;乾元統軍坐高堂;坤澤入禮樂之堂,為器,為祭,為繁衍。 ——從未為人。 多少世族子弟吹著骨笛送少男少女入煙花之地,然后正襟危坐,議天下謀定。 越爛越講規矩。 腐rou包糖衣,燒在供桌上,一邊飲酒取樂,一邊要命如草芥之人跪著謝恩。 ......荒唐可笑。 裴璟端坐在這張荒唐中被雕琢出的供桌上,袖下藏著根根白骨,眼底裹著未盡人欲。 他活了近二十余年,守規矩到.......至少,面上守規矩道無人能挑出差錯...... 這些年他已習慣隱忍。 溫和,言笑晏晏。受世人贊譽,與那些同輩紈绔子弟同坐一席,也可以不動聲色地等他人露出破綻。 連殺人時,嘴角都帶著淺笑。 但—— 合了合眼,睫羽掩住裴璟眼底的情緒浮動。 自又爾衣帶滑落那刻起,坤澤眸底的情緒就有了某種近乎病態的冷意。 似毒畜褪了外皮,獨露出尖利的骨節。 又爾那尚未完全裹緊的身子毫無防護地映入裴璟眼底——細膩的肩胛,曲線分明的腰線,白嫩豐盈的胸口緩緩起伏。 裴璟起初沒動,只看。 少女的乳不算大,或許是因著年齡小的緣故,胸口肌膚是粉白的。 圓潤,柔軟。 粉嫩嫩的rutou受到不同于被褥里熱意的的刺激,翹生生地挺立起來。 裴璟低著頭,目光落在那一團軟rou上。 少女就那么靜靜地躺著,什么都沒做,可那團白軟卻像主動勾人似的,微微顫著,在夜色下安靜地引誘。 引誘他。 乳尖顏色粉嫩,形狀極好,含在口中大約會是綿軟的,濕滑的——裴璟想象著,心底便生出幾分熱。 后頸越來越燙。 熱意似是從骨髓里滾上來,一點點翻涌。 坤澤的身體天生潮熱,而像他這種長期依靠禁藥壓制情欲的坤澤,抑制的情欲一旦失控,便容易反彈成災。 要想從那些個“繼承者乾元”手中奪權的坤澤不能有情潮。 他也從不該有。 裴璟目光落了片刻,沒挪開。 那一點粉紅太清楚了。 ——一滴墨掉進裴璟多年來溫吞自持的水里,暈出一圈圈失控。 指腹微陷。 那一團果然如裴璟所猜想的那樣,綿得很。 裴璟伸手捏住又爾乳下那點rou 他的手很冷,貼上又爾的那一瞬,少女輕輕抖了下,嘴唇動了動,卻沒醒。 她睡得太沉。 很乖。 狐貍這種半妖需要冬憩嗎? 裴璟捏著又爾的奶rou,面無表情地想。 “爾爾,你知道嗎?!?/br> 裴璟俯身,貼上少女的乳尖。 他的唇碰上那點紅,舌尖先輕輕掃了一下,有點甜。 然后他含進去,吮了一會兒。 很甜。 “藥啊……”裴璟的唇從又爾的乳上離開了幾分,笑著開口,“這種東西,吃多了,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個死人呢?!?/br> 沒有七情六欲的活人。 坤澤的眼神盯著又爾胸口那團柔軟,那點乳尖已經因為他方才幾下舔咬泛著淺淺的紅。 裴璟抬手,手掌握住又爾的胸乳,一點點地揉,慢慢低下頭。 rutou被裴璟叼在嘴里。 “但我不是圣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