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學游戲成為三個上司的心腹大患 第190節
兩儀繪川現存的計劃,根本上是在設置陽謀:我在這,炸丨彈也在這,你敢上來嗎? 琴酒不愧是琴酒,他敢上山。 他不僅上山,而且拽著并不樂意的賓加上來。 兩儀繪川拿著手機, 看著他們距離接近半山腰時,毫不猶豫地引爆了山腰處的炸丨彈。 然而并沒有炸到他們,他們開了信號屏蔽器,沒有被信號屏蔽器遮蔽住的地方紛紛揚揚炸起草沫石塊, 但果不其然沒炸到他們, 他們身形敏捷,連稍硬的石頭都沒能砸到。 沿路全是炸丨彈, 琴酒又不是忍耐的性子, 他不是會因此扭頭就走的人。正相反—— 海風一陣刮過一陣,遠處轟鳴聲漸漸止息。兩儀繪川瞇起眼看向逐漸黯淡的天光, 還有天光前的長發男人。 ——琴酒站在亭子外的階梯盡頭,右手拎著使勁掙扎的賓加,左手舉起伯萊丨塔,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對她扣動扳機。 火花一閃,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她手上的引爆器。手上一麻,稍微醒過神,就見著引爆器變為一堆破殼廢鐵,散發著塑料的焦臭氣息。 琴酒丟下勉強站直身體的賓加,披散銀色長發在身后,從腰側拔出匕首,旁若無人地蹲下身子,一刀截斷引爆器連接著的、埋入地底的引爆線。 這下,物理引爆算是基本報廢。加上信號屏蔽器,遠程cao控的方法也無法使用,埋在地底的炸彈算是全都廢了。 兩儀繪川跌坐在亭子的連亭長凳上,捂住不斷流血的手,疼得額頭眼角都汗津津的。琴酒坐在亭子的另一側,笑了聲,又在她的腹部來一槍。 大腦被痛到空白,精神一瞬間渙散,兩儀繪川遲鈍地捂住迅速濡濕染紅衣服的腹部,禁不住聯想到卡莎薩照片上的那雙眼睛。 她問過系統,自己沒有痛覺屏蔽這種東西。于是,她只能喘著氣,忍耐著疼痛,艱難地笑著開口:“討厭,我還想著和你殉情呢……” 賓加有些不滿:“殉情還要帶上我?” 剛想表達自己要嘔吐的琴酒:“……” 兩儀繪川扭過頭不理會。她的計劃里本來也沒有賓加,在正常情況下,賓加應該在民宿里和其他人一起休息。 琴酒厭惡地笑了聲,眼眸冰冷,但心情很好,語氣愉快:“腹部和手部的傷口都不是致命傷,尤其是腹部的傷口,在一個小時內及時止血,并且進行后續醫治,就能成功保命。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br> 賓加連忙拿出手機開啟視頻錄制:“我也有問題要問她,不能讓她直接不明不白地死!” 兩儀繪川靠著亭柱,眼前一陣陣發花,靜靜地喘氣。 要命……上一次疼到這種程度,還是朗姆死時被請入審訊室。 ……現在她該怎么辦? ……除了等待,她似乎也不能做其他事情。 雙手離開鍵盤.jpg 琴酒從衣兜里拿出一瓶藥劑,代表自然、生長和健康的綠色藥劑折射著美妙的光芒。 “止血劑,也能止痛,”琴酒的目光冷凝笑意,“那位大人上周才確定我們會來這處島嶼勘測,但你的炸丨彈和這可笑的亭子都至少是一個月前就埋好的。你是怎么篤定,那位大人一定會派我來?這種聽起來就荒謬可笑的人魚rou……” “黑澤,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不再會引爆的炸丨彈和那位大人關于長生不老的癡心妄想。要問的是她實際上所屬的機構!”賓加恨鐵不成鋼,“還要問她到底背叛組織多久,到底泄露了多少信息!” 琴酒一扭頭,殺氣凜然:“你在指導我?” “行,”賓加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冷笑一聲,“你開槍,大家都看見我和你一起上山,最后只剩下你一個人下山,你看別人會不會懷疑你!” 琴酒冷笑道:“你在星期三的晚上就發現康帕利的不對勁,但你拖到了公安那群走狗對組織發動攻擊的星期五,就為了找個在眾人面前說出口的機會,延誤時機,愚蠢不堪,現在就閉嘴,蠢貨?!?/br> 賓加后槽牙咬緊,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琴酒移回視線,重新露出充滿殺意的笑容:“康帕利,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喝下這瓶止血劑,然后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br> 兩儀繪川勉強定下心神,露出笑容:“我篤定你能來的原因很簡單——可以長生不老的人魚rou,對那位大人而言,是真實存在的……那位大人畢竟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br> 原本還滿臉怨氣的賓加頓時愣住了,滿臉不可置信。他下意識和琴酒對了一下視線,又嫌惡地扭開,拿起手機關閉視頻拍攝功能,并刪除視頻。 不能否認,他們在這一剎那達成了共識:不能帶康帕利回到組織,任由康帕利對更多人說出組織的秘密。而是要把她帶到安全而隱蔽的地方,慢慢審問。 琴酒遞來藥劑,看著兩儀繪川喝下。 兩儀繪川慢慢喝著,悄悄彎下淺棕色的眼睛……稍微拖點時間。 她預估琴酒帶著賓加,爬山可能要15分鐘(她和降谷零一起爬山耗時20分鐘),于是在信號屏蔽器覆蓋上之前,就把炸丨彈定時在18分鐘后。結果琴酒拎著賓加上山只用了10分鐘,這是她的失策。 但現在……即使潛艇那邊出了什么事,稍微再拖一兩分鐘,也就夠了吧? 畢竟,在他們還沒爬上山頂之前就定好定時,預先決定好把自己炸飛,這種極端行為,確實不太容易想象。 ……也只有這種極端方法,才有可能真正請琴酒入甕。 天色更加昏暗了。 早上六七點的時候,太陽的溫度還十分溫柔,朝霞也璀璨得像是精心編織的綢緞,但現在,仿佛黑夜要來臨的昏黑,光線黯淡,已經分辨不出坐在另一側的琴酒的神情。 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亭子上的瓦塊被砸得噼里啪啦響。 兩儀繪川咳嗽兩聲,牽動傷口隱隱的疼,思緒因為不合規的止血劑有些卡頓,她伸手找琴酒再要一瓶止血劑,同時慢悠悠地說著。 “雪莉研制的藥其實有返老還童藥的效用,咳咳,然后貝爾摩德……” 倒計時,五,四,三,二—— . 對許多人來說,今天都是相當忙碌的一天。 對工作內容心知肚明的,一知半解的,茫然不知的,全都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