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怕什么?!鼻仨灥蛔匀舻貭恐骸俺燥??!?/br> 李月柔和秦昭面色如常,抱著秦芙去接待賓客,臨走前,小姑娘還在提問:“mama,初jiejie為什么和咕咕牽手?她們是好朋友嗎?” “她們是爸爸和mama這樣的關系?!?/br> “???”秦芙接收不了這樣的新鮮訊息:“爸爸和mama是男生和女生,初jiejie和咕咕是女生和女生?!?/br> 李月柔被她傻乎乎的樣子逗笑:“男生和女生可以的事情,女生和女生也可以呀,好了呼呼,準備吃飯了,今天有大蝦哦……” 晚飯后,秦昭與秦頌單獨去了后花園,冬季沒有鮮花,但一切如初。 “還好嗎?”秦昭問。 “嗯?!鼻仨瀶A著煙,火星的熱度傳遞在花叢之間,秦昭皺眉:“還抽煙?” “難戒,不過抽得少?!?/br> 剛開始真的很難熬,秦頌只能不斷抽煙,不受控地想靠煙草壓下意識的出格。 “身體呢?病……也好了嗎?” 秦頌捻走一簇唇邊的發絲,說:“沒完全康復,但也差不多了,不影響?!?/br> “那真是太好了……”秦昭深吸口氣,許久才緩慢吐出:“錢芳在左院住,要去看看她嗎?” 秦頌有些意外:“她怎么在老宅?!?/br> “鄭乘風倒臺,她跪在門口說是要懺悔,這種事情大伯覺得難看,干脆接進來算了?!鼻卣烟驖窀珊缘拇?,猶猶豫豫道:“你如果不想她在,我就安排她去外面住,不讓你們碰面?!?/br> “不用?!鼻仨灥掷锏臒?,徐徐上升的霧氣將場景添了層白色的濾鏡。 “喊黎初過來去左院?!?/br> “……你要見她?” “有些事想問?!?/br> 秦昭靜默片刻,點頭:“行,我去安排,你在左院門口等我,我帶小初過來?!?/br> 過了二十分鐘,秦頌在燈下瞧見秦昭帶管家走來,后面跟著短裙飄揚的黎初。 秦頌穿過人群上前,握住女生的手:“冷嗎?!?/br> “沒事,不冷?!崩璩醯难劬υ谠律掳l亮,像清透的珠子:“你想見她嗎?” “是啊?!鼻仨炂^與黎初對視:“你陪我?!?/br> 黎初定定瞧她,咽下一口唾液:“秦頌,你變了好多,但又感覺有些東西沒有變,我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你經歷了什么,又受了多少苦?” 月光如水,傾瀉在女人明艷的半張臉間,被歲月隔開的她褪去渾身尖刺,只為了擁抱心愛之人。 秦昭與管家守在門口,秦頌牽著黎初進去。 這兒有人打理,但因為不是主院,頂多只能稱得上干凈,連家具也極盡簡潔。 錢芳穿著寬松的睡裙坐在房間窗下,門敞著,似乎在特意等待她們到來。 秦頌推門走近,老舊的木門發出暗啞的聲音。 “你來了?!卞X芳沒回頭,幾分光束從縫隙灑在她如枯木般的手背上,她蜷了蜷腿,姿勢不變:“很久沒見你了,過得好嗎?聽說你的病治好了?!?/br> “你在乎嗎?!鼻仨灤鬼溃骸拔疫^得好與不好,你真正在意過嗎,你只在意你自己?!?/br> 她踱步到錢芳面前,因為身材高挑,影子灰蒙蒙地蓋住了月亮的顏色,屋子一下變得昏暗無比。 襯著濃墨般的黯,秦頌從身后拖出一張椅子坐到她面前:“我只是來問你一句,前二十年多年,你有當我是你的孩子過嗎?!?/br> 或許真的釋懷了,所以如今才能神色漠然地說出這些話,黎初望著秦頌被銀白包裹的身體,忽而覺得心臟像被一只手攥住,生生發疼。 錢芳正過臉與秦頌對視,她們頭一回如此平和地相望,但錢芳知道,這才是覆滅。 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那就別再被過往耽誤未來了,于是她將頭撇開,用非常輕的語氣說:“沒有?!?/br> 接下來的靜謐中,黎初近乎捏碎了拳頭。 然而秦頌卻淡然一笑,起身準備離開。 出門前,錢芳急急喚住了她:“樂樂!” 秦頌沒動,黎初下意識回頭,恰好與眼前人面對面,背著身后暖黃的燈,她看見了秦頌的眼淚。 只有一顆,鉆石般璀璨,從左眼的瞳孔中心流出來,然后滴入地毯間,消失不見。 黎初呆滯在原地,這顆眼淚像天邊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落到了她的心底。 錢芳的聲音繼續從遠處浮起:“祝你一切順遂?!?/br> 這大概是真心的吧,秦頌再抬起的臉顯得蒼白而疲倦,又有點像發病前的暴戾。 黎初擔憂地碰了碰她。 秦頌的目光立即黏到女生身上,她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么,牽著人走了。 她們留在老宅過夜,秦家收了鄭乘風的產業,一些小公司合并到一起,秦昭打算交給秦頌管,兩人在書房談了許久,再回房已經是凌晨。 黎初困得睜不開眼,趴在窗臺前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中,一只guntang的手從背后攀附肩頭,然后穿過頭發,輕掐在脖頸上。 秦頌的呼吸隨即噴散在耳畔與耳垂上,她將手固定在頸前,頗有點三年前的強勢。 黎初被手的溫度滲透得呼吸不暢,張嘴小口小口呼吸,秦頌便趁機將指壓了進去。 蜜糖般的顏色攪弄成團,她壓著她,在透亮的月色下緩慢又穩固地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