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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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穎把骨頭放進廚房又出來,看了眼烏向蘭,嘆口氣:“向蘭婆婆昨天來了,這次來就不打算走了,還打算把張路大哥大嫂弄過來,然后在這邊偷偷生個兒子?!?/br> 葉笙之前就聽王穎說過,沒想到烏向蘭的婆婆真的就付出了行動。 烏向蘭眼淚瞬間止不住了:“他們怎么就不為我們想想呢?咱們就這么小的房子,他們要來那么多人,住哪兒?我婆婆竟然說客廳這里弄個地鋪就能睡,昨晚還跟我說,沒想到我們的房子冬天這么暖和?!?/br> “說他們在老家,冬天冷的要死,是晚上被窩都暖不過來,沒想到我們在這里享福,要是知道我們過的這么好,他們早就來了?!?/br> “你聽聽他們的話,我們住樓房也就一年時間,之前也是在平房熬著啊,條件也很差。那會兒我想讓她來給我看著妙妙,我去上班她都不肯?!?/br> “現在,竟然想讓一家人來這里,吃什么喝什么???竟然還要生兒子。張路不在家,他們就一直數落我沒本事,要是當年生個兒子,他們也不用想這個辦法。還當著面說妙妙是個丫頭片子,養大也是個賠錢貨?!?/br> “晚上,我好心給他們做點rou吃,她全夾給我公公,妙妙想吃一塊,她竟然吼著說賠錢貨吃什么rou?吃了也是糟蹋?!?/br> 越說越委屈,又嗚嗚哭起來。 葉笙頭大,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該咋勸,只是沒想到烏向蘭的公婆變態到這種地步。 王穎安慰著:“你也別難過,人已經來了,你又不能趕出去,等張路回來看他怎么說,張路不是個拎不清的,肯定能解決?!?/br> 烏向蘭哭著:“怎么解決啊,他大哥大嫂也已經在來的路上,還帶著孩子呢。張路也是孝順的,他肯定不能把父母都趕出去?!?/br> 王穎也沒有好辦法:“你先不哭,要是不行,你就帶著妙妙來我家吃飯,他們在家想吃什么自己做去?!?/br> 朱浣浣扭頭看著葉笙,用眼神交流,婆媳關系這么可怕嗎? 葉笙淡定點頭,主要見過的案例多,生活中的極品,比小說里更可怕。 一直到王穎飯做好,烏向蘭都在哭,時不時還會說些公婆過分的地方。 葉笙沒見到人,光聽著就覺得窒息,想想烏向蘭還要帶孩子面對,特別是小丫頭妙妙,真實可憐了。 吃了飯,烏向蘭帶著妙妙回家,葉笙也帶著朱浣浣上樓去休息。 一進門,朱浣浣就連連驚嘆:“這也太可怕了,真實太可怕了,公婆這么對她,她竟然還要給他們做飯吃?要是我,敢這么對我的女兒,我敢把碗扔到他們臉上,誰給他們的臉,還吃rou呢,吃屁?!?/br> 葉笙想想,要是換成她,敢一直說她的女兒是賠錢貨,rou都不讓吃,她會把人趕出去,就像朱浣浣說的,吃rou?吃屁去吧。 要是男人敢護著,那就連男人一起扔了。 不過烏向蘭受的教育和成長環境不同,恐怕不敢反抗,只敢出來哭訴一下:“向蘭嫂子肯定不會這么做,她一直受的思想教育就是那樣的,已經根深蒂固了?!?/br> 朱浣浣攤攤手:“所以,沒有辦法了,她這樣的可憐就不值得同情了,連女兒受委屈都保護不了,出來說有什么用,直接干啊。以后周硯北媽要是這樣,我肯定不慣著?!?/br> 葉笙樂著:“放心,他媽肯定也不敢,感覺她好像挺怕兒子的?!?/br> 朱浣浣點點頭:“是有點,不過也不是什么明白人,以后你就知道了?!?/br> 葉笙心想她已經看出來了,林秋燕確實有些拎不清,對周硯深和周硯北的眼神都不一樣,感覺周硯深不是親生的一樣。 朱浣浣揉著眼睛:“不行,我要睡會兒,我有點兒困?!?/br> 說完直接在沙發上躺下,指揮著葉笙:“你給我拿個被子來蓋上,我就在這里瞇一會兒?!?/br> 葉笙笑著去拿了被子出來,朱浣浣已經秒睡,睡眠質量是真好。 因為早上起的晚,葉笙也不瞌睡,趁著朱浣浣睡覺,她去把教案整理了,又整理了下法理的筆記,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知識點。 朱浣浣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到快傍晚才醒來,睜開眼一看天色都暗了,一骨碌爬起來:“我的天,都七點了,我竟然睡了三個多小時,你怎么沒喊我一下?!?/br> 葉笙笑著:“我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啊,而且多睡覺不是對胎兒也好?!?/br> 朱浣浣伸了伸胳膊又動了動脖子站起來:“這樣也好,正好晚上不瞌睡可以看著熬藥?!?/br> 葉笙也跟著一起穿衣服:“走吧,天色暗了路滑,我送你回去?!?/br> 朱浣浣也沒矯情:“正好我一個人走路也寂寞,不過回來我可不送你啊?!?/br> 兩人嘻嘻哈哈的下樓,快到宿舍時,就看見有很多人在,有人拎著水桶,還有一股股的黑煙從朱浣浣屋里跑出來。 朱浣浣愣了一下:“好像是我宿舍著火了?!?/br> 說完不顧一切跑過去,葉笙生怕朱浣浣有個閃失,也趕緊跑著跟著朱浣浣身邊…… 第186章 周硯深,他還挺細心啊 朱浣浣臉色發白地跑到跟前,有人看見趕緊問著:“朱浣浣,你去哪兒了?你屋子都著了,好在人多撲滅了,要不這一排宿舍都要跟著遭殃?!?/br> 說著又有些埋怨:“你出門怎么不把爐子封好,好好檢查了再出去?!?/br> 朱浣浣冷著臉不搭理她,沖進屋里,十幾平的房間已經一片狼藉,床上被褥燒了一半,另一半澆了水,這會兒濕噠噠的還在滴水。 地上也亂七八糟一片,出門時特意放在一旁涼著的藥罐也被踢翻,里面的藥材和黑色藥湯混在泥湯里。 朱浣浣盯著藥罐,緊緊咬著牙關,雙目赤紅要冒出火。 葉笙伸手握著朱浣浣的手:“沒事,明天我們再熬就好了,你可千萬不能生氣,會傷到孩子?!?/br> 文工團的領導也跟了進來,手里還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亮光下,整個屋子更是慘不忍睹。 領導看在周硯北的面子上,并沒有責怪朱浣浣,安慰著:“還好你當時不在家,人沒事就好,我明天喊人過來打掃一下,你今晚先去招待所住?!?/br> 朱浣浣沒動,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藥罐。 領導順著朱浣浣的視線看過去:“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樣,我找個地方給你重新熬藥?!?/br> 朱浣浣抿了抿嘴角:“不用了?!?/br> 天馬上黑了,電線也燒壞,葉笙想著明天再過來收拾:“你先跟我回去,明天我再陪你來收拾?!?/br> 朱浣浣皺了皺鼻子,轉身看著領導:“起火原因呢?有沒有搞清楚?” 領導點頭:“電線都好著,只有一段被火燒了,所以不是電線老化引起的,而爐子旁有木柴,初步懷疑是爐子里的火星掉出來落在木柴上?!?/br> 朱浣浣搖頭否定:“不可能,我出門前都仔細檢查過,特意把木柴拉到一旁,然后又封了火,絕對不會有火星掉下來?!?/br> 葉笙也證明:“是這樣的,我們離開時,還特意檢查了好幾遍呢?!?/br> 當時她都覺得朱浣浣過于小心了。 領導皺眉:“你們是不是記錯了?” 朱浣浣很肯定:“不會記錯?!?/br> 葉笙拉了下朱浣浣:“我們回去再說,但是我們沒有記錯,走的時候千真萬確地檢查了好幾遍,要是她一個人可能是疏漏,我當時還在旁邊看著呢?!?/br> 領導也認識葉笙,知道這倆都不能惹也不能得罪,也能聽出這兩人話里話外,是有人故意放火,只能打著圓場:“你們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看看具體情況?!?/br> 葉笙又拉了拉朱浣浣,再說也是多余,不如回去后好好想想辦法。 朱浣浣抿了抿唇角,很是生氣,卻也沒有開口,跟著葉笙一起往回走。 葉笙安慰著:“人好好的就是最幸運的?!?/br> 朱浣浣拳頭都硬了,咬著牙開口:“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我要是找到人肯定弄死她?!?/br> 兩人到家,朱浣浣脫了大衣圍巾,坐在沙發上沉默,眼尾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淺紅。 葉笙從沒見過這么嚴肅的朱浣浣,去倒了一杯水給她:“我們現在想想誰最有可能,然后想個辦法詐一下,要不然沒人會承認的。團里恐怕也調查不出來?!?/br> 朱浣浣很肯定:“那就是柳影了,除了她還能有誰?!?/br> 葉笙也懷疑柳影,可是又覺得她不太可能:“你不是說過,她還想去上一級文工團,她要是這時候做這件事,萬一被發現,會被處分,連正常的復員都不行,那損失肯定大啊。雖然她腦子不太聰明,但是這么冒險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去做?!?/br> 朱浣浣愣了一下,琢磨了琢磨:“也是啊,可是除了柳影,我跟別人也沒過節,至于柳影那兩個跟屁蟲,不會想不開來放火吧?” 葉笙想了想那兩個姑娘:“確實也不可能,兩個人一看也是膽子小的,不過萬一拿了很多好處呢?我們好好觀察觀察,肯定能找到破綻?!?/br> 朱浣浣氣得想罵臟話:“還好只是今天試著煮的一鍋藥,要是熬成的給我弄倒了,我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br> 葉笙聽到還沒那么嚴重,也松了口氣:“那就好,你可一定不要生氣,我聽人說懷孕的時候生氣,會形成一種毒素傳給胎兒的?!?/br> 朱浣浣噗嗤笑了:“你從哪兒聽來的?準不準?” 葉笙搖頭:“準不準不知道,不過懷孕期間,心態平和,生出的孩子應該也不會是暴脾氣吧?!?/br> 朱浣浣樂起來:“那我就聽你的,堅決不生氣!” 晚上,葉笙煮了面條,兩人簡單湊合一口,又安排朱浣浣睡在小臥室。 看著滿墻的獎狀還有架子上的獎杯獎章,朱浣浣連連驚嘆:“周硯深挺厲害啊,竟然得過這么多次嘉獎,難怪團里都把他當神一樣的存在?!?/br> 葉笙有些驕傲,只是這么滿墻的貼著,實在太顯眼包了,回頭跟周硯深說說,獎狀這些可以收起來珍藏著,以后給兒孫們看。 朱浣浣看完,又夸贊了一番,才去洗澡,葉笙又拿了自己的睡衣給她穿。 兩人輪流洗完澡,坐在客廳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會兒,才準備去睡覺。 臨回屋前,葉笙又跟朱浣浣說著:“明天早上我就兩節課,上完回來陪你一起回去收拾東西,你可千萬不要自己去,那么冷,對你身體不好?!?/br> 朱浣浣樂呵呵地點頭:“行行行,我肯定等你,你一晚上都說了好多遍。生怕我會偷偷回去找她們算賬?!?/br> 葉笙無奈:“確實是,我怕你沖動找人打架,到時候要嚇死我了?!?/br> …… 葉笙回屋躺下后,聽著隔壁沒了動靜,卻怎么也睡不著,天氣預報說最近寒流入侵,會出現極寒天氣,也不知道周硯深他們怎么樣? 還聽說這種天氣情況下,他們還要完成迫降,和高空跳傘。 想想有些心疼男人了。 想完周硯深,又開始琢磨朱浣浣這件事,到底是誰放的火? 東想想西想想,直到聽見外面轟隆隆的飛機聲,瞬間又讓葉笙清醒起來,穿著鞋披著棉衣去陽臺上,看著一架架飛機平安從頭頂飛過,忍不住笑起來。 以前感覺飛機聲音很吵,現在卻覺得飛機飛過頭頂時,聲音格外的好聽。 又站了一會兒,一直到聽不見聲音,才翹著唇角回屋。 晚上周硯深沒回來,葉笙早上起來發現客廳里多了兩份早飯,依舊沒見男人的影子,估計是一早回來送了早飯又走了。 洗漱完,朱浣浣也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從小臥室出來,揉著眼睛:“我還以為我睡不著呢,竟然一覺到天亮?!?/br> 葉笙催著她洗漱過來吃飯:“一會兒我去上班,你在家看看書?!?/br> 朱浣浣指了指電視:“那不是有錄像機,有沒有錄像帶?我可以看會錄像?!?/br> 葉笙立馬搖頭:“沒有,只是錄像機忘了還給別人了,錄像帶沒有?!?/br> 朱浣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就沒有,你這么大聲干什么?我去找個地方租錄像帶回來,武打片還是很好看的?!?/br> 說完又看著飯桌上的兩份飯:“周硯深送回來的?他還挺細心啊,竟然察覺家里多了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