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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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來越難走,車速也緩慢下來。 后面顧久誠的車還陷在泥坑里,停止不前。 周硯北停下車,周硯深下車過去看情況。葉笙看周硯北并沒有下車的意思,再看看朱浣浣趴在車窗看著外面,突然很不講義氣的下車去追周硯深,將車里空間留給周硯北和朱浣浣。 朱浣浣聽見關門聲,才發現葉笙也下去了,伸手去拉門把手,還沒推開車門,就聽周硯北很冰冷的開口:“朱浣浣,你要是敢下車,我就去文工團抓你?!?/br> 朱浣浣沉默了下,有些慫的松手,盯著周硯北的后腦勺,小聲嘟囔:“我不是也跟你說清楚了,再說了,我也給了你五十塊錢,咱們從此兩不相欠?!?/br> 周硯北聽見五十塊錢,就想起藥勁兒過后,招待所床頭柜上五張十塊的鈔票,緊咬后槽牙,太陽xue的青筋都爆起,怒里忍著不去掐死這個一身反骨的丫頭。 “朱浣浣,我曾經說過,你年紀小,我們之間不合適?!?/br> 朱浣浣冷哼一聲,繃著小臉:“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沒想和你怎么樣。再說,你認識的那個十五歲的朱浣浣已經死了,而我,是重獲新生的朱浣浣。所以,我現在不喜歡你?!?/br> 周硯北又覺得頭疼,怎么感覺和朱浣浣根本沒辦法正常溝通,索性平鋪直敘:“我已經準備打結婚報告,你的政審表這兩天就會到?!?/br> 朱浣浣一下炸了:“周硯北!我不要和你結婚?!?/br> 周硯北依舊很平靜:“這件事,已經不是你愿意不愿意,你敢做這么膽大妄為的事情,就應該想到后果?!?/br> 朱浣浣鼓了鼓腮幫子:“反正我是不會嫁的,周硯北,你要是覺得吃虧了,我下個月的工資也給你好了?!?/br> 周硯北太陽xue也開始疼了,是錢的事情嗎?為什么長大后的朱浣浣,這么的叛經離道,一身反骨? 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 顧久誠的車陷在泥坑里,周硯深和葉笙過去,幫著從后面把車推出來。 車子出了泥坑,葉笙挑眉看了看周硯深,周硯深心領神會,站在車邊又跟顧久誠聊了幾句,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兩人才往前走。 葉笙走得很慢,還小聲跟周硯深八卦:“以后你不能對朱浣浣有偏見,說不定是你大嫂呢?!?/br> 周硯深很認同:“沒想到,我哥也能鐵樹開花了?!?/br> 葉笙哭笑不得:“怎么說話呢,大哥之前不是忙,而且大哥性格悶,有朱浣浣這樣鬧騰的媳婦挺好的。以后日子過得肯定精彩?!?/br> 兩人慢吞吞地上了車,發現車上氣氛比他們之前下去時更緊張。周硯北明顯在生氣,周身都籠著一層寒霜。 而朱浣浣氣鼓鼓的看著車窗外,全身都是不好惹的氣息。 葉笙心里琢磨,看來剛才給兩人故意創造點時間,讓兩人談談,一點用都沒有啊。反而還談崩了。 看著氣鼓鼓的朱浣浣像小河豚,再看周硯北也很生氣,葉笙也是頭疼,不知道怎么開口勸,索性安靜地坐著。 周硯深卻不管這個,一邊指揮周硯北開車,一邊說著:“怎么?還吵架了?哥,這就是你不對了,怎么還能跟女同志吵架呢?” 周硯北沉默地開車,不搭理故意的周硯深,又走了一段,才緩緩開口:“這次停飛到底是什么原因?” 周硯深嘶了一聲:“就是通報的原因,而且是走正常審查流程?!?/br> 周硯北淡淡說了一句:“小心玩火?!?/br> 兄弟倆打著啞謎,卻成功讓周硯深換了話題。 一直過了午后,才在一個山坳處停車,山坳向陽的山坡上有一座氈房,側面是一個很大的羊圈。 周硯深喊著葉笙下車:“我們中午就在這里吃點?!?/br> 葉笙看著山坳陰面有雪,向陽地方的雪已經開始融化,露出下面的枯草。 也明白,周硯深這次恐怕意不在滑雪。 和朱浣浣一起下車,伸了個懶腰,看著冒著炊煙的氈房,有些好奇:“我們這么多人去,人家能給吃的嗎?” 周硯深笑著:“一會兒看看這邊牧民的熱情?!?/br> 朱浣浣站在葉笙身邊,一個眼神都不給周硯北,而周硯北下車后看了看時間,過去和周硯深在小聲說話。 等顧久誠他們到了匯合后,幾個男人走在前面進了氈房。 葉笙和朱浣浣陪著羅玉竹站在外面等著,琢磨著萬一人家沒在家,或者不方便招待客人,他們也就不用進去了。 葉笙轉頭正想跟朱浣浣說話,卻發現朱浣浣眼圈都紅了,剛在車上還很倔強的姑娘,這會兒竟然突然紅了眼圈…… 第157章 小浣熊 葉笙發現朱浣浣是看著羊圈那邊突然紅了眼,好像并不是因為周硯北? 伸手輕輕碰了朱浣浣一下:“怎么了?” 朱浣浣眨了眨眼睛回神,眼底明亮,好像葉笙剛才看見的眼尾微紅是錯覺,搖搖頭:“沒怎么,可能是陽光太刺眼,我剛才有些眼疼?!?/br> 葉笙笑了笑:“確實是有些刺眼?!?/br> 朱浣浣就很喜歡葉笙這種聰明的人,很有邊界感,不會讓人不舒服,又眨了眨眼睛樂呵呵的挽著葉笙的胳膊:“你說我們今晚會不會就在這里?” 葉笙搖頭:“應該不會,就一個氈房,人家牧民還要住呢?!?/br> 羅玉竹顯然對這些也很感興趣:“這邊是比山下冷一些,我剛才問久誠了,說還要往里開一百多公里才到地方?!?/br> 葉笙倒是沒想到還沒到目的地,竟然這么遠? 說話間,周硯深他們幾人從氈房出來,身邊還跟著個臉龐紅黑,滿是皺紋的牧民,拎著刀子興沖沖的去羊圈,指著一群羊,對周硯深他們一頓嘰里咕嚕的說。 周硯深竟然還能聽懂這邊的少數民族語言,指了指其中一只羊,牧民身手利索的進去,三兩下把羊抓著抱了出來。 等葉笙她們走過去,牧民已經將羊潦到,一刀子捅了進去。 葉笙沒想到竟然這么快的速度,小聲問周硯深:“怎么還宰羊???” 周硯深笑著:“沒事,一會兒我們給錢,而且平時他們也舍不得吃?!?/br> 牧民動作利落,宰羊剝羊皮,收拾下水。 半個小時,冒著熱氣的羊rou就扔進了露天的吊鍋里,下面熊熊燃燒著牛糞。 周硯深他們幾個又去幫著牧民拉水回來,他們只是轉場在這里暫時休息,馬上就會繼續往山下走,去山下過冬。 葉笙和朱浣浣,羅玉竹沒事就坐在氈房里看著牧民的妻子烙餅,還給她們煮了熱乎乎的奶茶。因為語言不通,索性也不交流。 就默默看著對方看過,等對方視線投過來,雙方相視一笑。 啃了羊rou,喝了羊rou湯,葉笙覺得暖和不少,看著男人們還坐在炕上跟牧民在聊天,內容也聽不懂,一時半會兒也沒要走的意思,索性跟朱浣浣出去轉轉。 兩人先去找個地方解決內急,然后慢慢看著風景走著。 還是朱浣浣先開的口:“我很早以前就認識周硯北,不過那時候他才二十歲,我才十歲。我家被對面越國的一顆炮彈毀了,是周硯北救了我?!?/br> 葉笙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樣的故事:“然后呢?” 朱浣浣咬了咬下唇:“我爸媽在那場意外中沒了,我一下成了孤兒,周硯北救了我后,我就被安排在福利院,后來我偷偷跑出去找周硯北,可那時候他去打仗了,我就天天在福利院抱著收音機聽廣播,聽他們在那邊有多艱苦,聽傷亡人數,聽犧牲人員名單?!?/br> “我就害怕名單里面會有他,后來,他回來了,不過是收了重傷。他所在的醫院離福利院不遠,我就偷偷跑了去,賴在他的病房不肯走,要照顧他。周硯北沒辦法,又看我是個孤兒,就讓我留在身邊?!?/br> “我在周硯北身邊長到十五歲,然后我跟他表白,他拒絕了。他意識到我是個大姑娘了,就趕緊把我送到了他一個老首長的愛人身邊,讓她照顧我。然后周硯北就消失了?!?/br> “我去找他時,他已經調到了西北?!?/br> 朱浣浣說的平靜又簡單,葉笙卻仿佛看見,一個可憐又頑皮的小姑娘,天天圍在冷漠古板的周硯北身邊。 直到有一天,驚覺小姑娘像花蕾一樣悄悄綻開,他才想起來男女有別,怕耽誤了小姑娘,趕緊把小姑娘送到了可靠人的身邊。 葉笙突然覺得這樣養成的愛情挺美好?。骸澳隳菚r候太小了,大哥肯定不會同意啊。你現在和大哥就很合適啊。你們好好聊聊,還有什么不可能?而且我問過周硯深,大哥這么多年就沒談過戀愛?!?/br> 朱浣浣很堅持的搖頭:“我反正不會和他結婚?!?/br> 葉笙覺得挺好的因緣,想想都很美好。 不過,感情是兩個人自己的事,還是要兩人自己去解決,抱了抱朱浣浣:“會有解決辦法的,而且,你這么一說吧,我也想看大哥發狂失去理智的樣子?!?/br> 朱浣浣瞪圓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笙:“你和別人不一樣啊,我覺得換個人肯定會說,周硯北都愿意娶你了,你還矯情什么???你一個孤兒,能嫁給周硯北是你的福氣?!?/br> 葉笙抿嘴笑著搖頭:“我不會這么說的,因為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發生了什么,你不同意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還是很喜歡大哥的?!?/br> 朱浣浣努努嘴,也不否認:“從小喜歡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不喜歡了?只是我不會嫁給他,就是這樣簡單?!?/br> 想像周硯北的強勢,朱浣浣又奇怪,她那天做的很小心,周硯北是怎么認出是她的? 葉笙頭一次覺得腦子要打結了,話題怎么又死在這里? “算了,你高興就好,不用管男人怎么想。走吧,估計他們也要散場了?!?/br> 兩人回去,周硯深他們也正好從氈房出來,周硯深硬是塞給了牧民三百塊錢。 牧民死活不肯要,還比劃著rou都沒吃完,這么多錢也太多了,他是想請大家吃rou的。 周硯深堅持給,牧民沒辦法,又跑著回去拿了不少烤餅和煮好的rou塞進車里,讓他們帶走。 這次,周硯深沒拒絕,因為晚上那頓飯還不知道在哪里。 繼續趕路時,依舊是周硯北開車,周硯深坐在副駕駛拿著一張地圖在看。 朱浣浣靠著車窗瞇著眼昏昏欲睡,只有葉笙很精神,看看朱浣浣,又看看周硯北,倒是沒想到小說里電視里的情節,就在身邊出現了啊。 非常期待接下來,周硯北和小浣熊會發生什么樣的故事啊。 葉笙越想越興奮,眼睛亮晶晶的,周硯深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心提醒:“收斂點,大哥一會兒會翻臉的?!?/br> 第158章 恨不得掐死她 車子又一路顛簸,一直到了山坳深處,看不見半個人家,也沒有牧民的身影,這個季節,牧民早已經轉場去了山下。 漸漸連路都沒有了,全靠周硯北的經驗,在前面開出一條路,顧久誠的車跟在后面。 最后停下一處懸崖邊上,再往前是大峽谷,大自然鬼斧神工形成,站在邊上看不見底,溝溝壑壑,隱在雪下。 周硯北率先下車,周硯深跟著下去,兩人站在懸崖邊上。 “你們當年,是不是有一架飛機從這里墜毀?” 周硯深站在懸崖最邊上,半個腳尖都探了出去,沒什么表情看著仿佛深淵巨口的崖下:“對,就是柳影哥哥柳大龍駕駛的那架飛機?!?/br> 墜毀后,只有部分飛機殘骸,卻沒有找到柳大龍的尸骨,在那樣的速度之下,整個人恐怕已經氣化。 周硯北負手而立,蹙眉看著前方:“所以,你今天來還想找當年的痕跡?還是要跟鄭鐸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