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白眼狼你好 第195節
他想那個人,已經想了整整一輩子了。 柳松文疑惑又警惕的看著柳松濤:“父親馬上回來了,你打算對我做什么?!?/br> 柳松濤伸手將空盤子一個個掏出來:“二哥向來都不是個善于思考的人,還是莫要想的太多,弟弟明日會再過來的?!?/br> 聽到這話,柳松文嗤笑一聲:“我便知道你不敢對我做什么,否則祖母和母親都不會放過你,我明日要吃聚合齋的拿手菜,你告訴他們低于十金的食材莫要送給我...” 柳松濤深深的望著柳松文,眼中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清的情緒:“二哥,我走了?!?/br> 柳松文擺擺手:“讀個書將腦子都讀出晦氣了,快走快走,莫要惹我晦氣,明天再來些酒,至少要十八年的女兒紅?!?/br> 柳松濤出了門,一路上就聽路邊不停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柳松濤一路走到成衣店,將自己臟污的衣衫一并換下來,找個僻靜的地方將衣服連著食盒全部燒毀。 之前草叢中那嘩啦啦的聲音迅速退去,只有柳松濤望著不斷竄起的火苗喃喃自語:“二哥,別怪弟弟,事情由你而起,也應該由你而終?!?/br> 柳家從沒有不臣之心,也不該因二哥將所有人拖下深淵。 這個父親作不了的決斷,便讓他幫父親做吧。 跳躍的火光映在柳松濤臉上,他的臉色顯得忽明忽暗,兩行清淚從眼角不斷落下,無聲的滲入腳下的土地。 不能如上一世那般,只因為那幾個人的愚蠢牽連所有人,他至少要保住大哥,讓柳家能夠傳承下去。1 可惜,他回來的還是晚了一步。 余天星最近消停了不少,甚至在盡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余光忽然送去御駕親征。 邊疆有戰事,柳元帥去應付就好,為什么要他去。 他可是皇帝,余光休想用這樣的方式害他的性命。 柳家那些成事不足的東西,若不是那些廢物沒將事情辦妥,他如今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芳華殿 賀相對余光拱手:“殿下,聽說柳元帥已經距離皇宮越來越近,您看...” 余光輕聲笑道:“元帥離家多年,勞煩賀相和兵部尚書一起帶著圣旨,去迎柳將軍進京便是。 如今柳府已毀,老夫人和元帥夫人纏綿病榻,柳將軍夫人雙腿壞死,一家女眷都住在公主府,本宮索性將公主府借給柳元帥暫用便是。 也免得柳元帥無處可去,心中惴惴?!?/br> 那柳家三代婆媳如今都只是吊著一口氣,她倒也沒必要同一些將死之人計較,免得落下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壞名聲。 余光的決定同自己之前預測的倒是相差不多,賀相趕忙抱拳應道:“臣領旨,微臣替柳元帥感謝公主體恤?!?/br> 余光點頭:“既然相爺喜好代替別人說話,便替本宮接待柳元帥吧,順便安排下柳元帥護送陛下御駕親征的相關事宜?!?/br> 賀相臉色越發難看:“殿下已經決定好了?” 長公主居然真打算讓陛下去送去死。 余光對賀相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相爺覺得本宮是在說笑,還是說相爺打算做那當表子立牌坊的事,擔心這會污了相爺的名聲?!?/br> 知道余光不高興,賀相當即找補:“臣并無此意,只是公主送陛下出征怕是于禮法不合,難堵天下悠悠之口?!?/br> 余光笑的溫柔:“難堵就不堵,禮法這東西本就是約束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總不能別人說本宮就不做了。 難道將來本宮真打算登基,卻因為有人說,本宮就要將皇位再次拱手讓給他人么。 若相爺真抱著如此迂腐的心思,那本宮到真是要懷疑,相爺是否能教出合適的繼承人了?!?/br> 賀相被余光說的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最終只能低下頭:“殿下教訓的是?!?/br> 殿下這個嘴皮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利索,他根本說不過殿下。 而且確實也沒有殿下占理。 見賀相閉嘴,余光也不再窮追猛打,而是直接切換話題;“柳松濤的情況如何?!?/br> 這人倒是個懂取舍的,就是不知他所圖多大。 說到柳松濤,賀相又認真了幾分:“倒是個機靈懂事,做事穩妥的,皇后娘娘已經同意帶他入宮?!?/br> 這柳三公子倒真是可惜了。 正說著話,就見胭脂急匆匆跑進來。 第305章 我的白眼狼家族(38) 胭脂本就是個急性子,又一直被余光縱著,根本不在意宮中的所謂規矩。 只見她喜氣洋洋的沖進來,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用力喘了幾口氣,抓起余光沒喝完的茶灌進肚子,胭脂一臉興奮的看著余光:“公主,柳松文遭報應了?!?/br> 她剛剛聽好多人都在傳這個消息,便立刻趕回來說給公主知道。 她覺得公主一定會高興... 忽然,胭脂一臉警惕的看向余光:“公主,你是希望柳松文倒霉的,對吧!” 余光已經適應了胭脂前言不搭后語的說話模式,對胭脂笑著點頭:“繼續往下說?!?/br> 胭脂開心的眉眼都舒展開:“柳松文死了,被老鼠活活咬死的,衙役發現的時候,肚子都被老鼠吃空了?!?/br> 她之前也想過去弄死那混蛋,卻因多少要保住長公主的名聲才沒動手。 沒想到她沒做到的事,竟讓老鼠辦了,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柳松文的慘相。 賀相和兵部尚書齊齊變了臉色,天牢之中,為何會出現如此殘暴的老鼠。 余光點頭:“本宮知道了,等下便著人處理?!?/br> 08疑惑的開口:“宿主,柳松文這事是意外么?” 余光搖頭:“絕對不是,若是意外,老鼠不可能只吃內臟,我雖然沒親眼看到那邊的場景,也大概能想到現場的情況。 如果不是有人將老鼠塞進柳松文腹中,那便是柳松文中了別人算計?!?/br> 原打算讓柳松文在獄中蹉跎死,卻沒想到竟有人給了柳松文一個痛快。 倒是便宜那家伙了。 放下柳松文的事情不談,余光看著胭脂:“公主府什么動靜?!?/br> 胭脂露出一口白牙:“那邊伺候的人原本就是心氣高的,見公主不搭理那三個人,便往死里作踐他們。 如今兩個老女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身上一片片的爛,估計要不得多久就會斷氣。 年輕的那個兩條腿徹底廢了,郎中說要切,免得繼續向上爛,可那張夫人不同意,說她的寶貝女兒,就算死了也得是全尸。 好生生一個人,被拖得半死不活,公主若是沒事可以去看看熱鬧,保管比那戲文子里唱的還有意思?!?/br> 賀相已經習慣了胭脂的說話方式,倒是兵部尚書不安的動了動身體,這是他能聽的么? 聽胭脂將話說完,余光輕輕笑道:“不過一點小事,也值得你這般興奮?!?/br> 胭脂擺手:“報應這種事,你不懂?!?/br> 余光倒也不同她爭辯,只笑著看向賀相:“之后的事情,便有勞丞相了?!?/br> 賀相對余光抱拳:“微臣定不辜負公主殿下期望?!?/br> 兵部尚書則是對余光深深一拜:“微臣愿為公主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br> 之前雖也多少猜到余光的打算,可心中的猜測,與聽長公主自己說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他在長公主手下辦事多年,如今又有把柄在長公主手里,自是要趁早站隊才行。 看透對方的心思,余光態度越發溫柔:“有勞了?!?/br>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宮外走,見左右沒人兵部尚書壓低了語氣:“相爺覺得柳松文的事情是誰做的?!?/br> 賀相心里嘟囔著晦氣,卻還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本相著實想不出來?!?/br> 還能有誰,門房昨日說過,柳松濤出去了三個時辰,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換了。 若是柳松濤什么都沒做過,他就把牢里的老鼠吃了。 兵部尚書見賀相一副超出世俗之外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相爺,養虎為患必成大亂,有些事還是要提防一二的?!?/br> 說完話,兵部尚書便快速離開,只留賀相獨自站在原處。 他能不知道柳松濤有問題,只是他被自己之前說的話框住了。 若是不想讓長公主感覺他只長了張勸說別人的嘴,他現在就想將那柳松濤捂死。 可惜事已至此,他只能咬著牙讓自己往好處想。 柳松濤有計謀有膽識,也不缺狠戾。 若是皇子能得到他的真心輔佐,想必對未來也會有極大的助力。 若是得不到,哎,先不能去想這種晦氣事。 柳元帥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京城,可到了城外,他卻開始躊躇。 甚至疑惑自己如今的行為,會不會被定義為有不臣之心。 事到如今了,也只能快些將自己這些忠心的手下先打發回去,保住一個是一個。 大家陪著柳元帥一同回來,自然也明白柳元帥的考量。 只是眾人跟著柳元帥出生入死多年,自然不會放棄自家元帥獨自離開。 就在眾人在這上演戰友情時,遠處忽然駛來一輛馬車。 柳元帥心生警惕的望向來人,手指下意識勾住了腰間佩刀,這是來捉拿他的人么,莫要逼他。 馬車停穩后,便見兵部尚書略顯圓潤的身子被人從車上攙扶下來。 許是感受到主子的心情,柳元帥的馬焦躁不安的在地上刨了刨,卻被柳元帥安撫住。 一行十幾人同時望向兵部尚書。 只見兵部尚書左手拿著圣旨,右手提著大褂前擺,開開心心的小跑過來:“年兄,年兄,你終于回來了,可讓我好等??!” 柳元帥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依舊拿不準兵部尚書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