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白眼狼你好 第175節
說罷,余光的聲音頓了頓,隨后補充一句:“畢竟最近的炭火又貴了?!?/br> 這一年,將軍府沒少從公主府摳錢。 雖說戍邊的將領是肥差,可柳家出了個貴妃,送進宮中的銀子自然是少不了。 因此柳松文這個真孫子小犢子,便光明正大的在原主面前哭窮。 原主本就是個心大的,眼中能看到的都是大事,索性將管家權都放給了柳松文。 畢竟母后說過,男女平等。 家庭若想要平衡,就一定不能讓另一半感覺到敷衍,更不能讓對方缺了錢財,一個家庭必然要有人主內,有人主外。 沒什么付出多少,無非就是社會分工不同而已。 因此,原主將自己的庫房和私產,封地上每年的賦稅全部交給了柳松文打理。 而柳松文也的確將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只是經常過來告訴原主:“最近的冰塊漲價了?!?/br> “京城的物價現在高的嚇人?!?/br> “今年燒炭的匠人都不盡心,又貴又不好用?!?/br> “今年莊子上的收成怎么這般差?!?/br> “花園的花都不旺盛了,是不是翻新些新的過來?!?/br> “家中的瓷器樣式古舊,我尋思弄些新的回來...” ... 雖然疑惑為什么今年一切都漲的如此厲害,原主還是按照母后教育自己的夫妻之道,非常大氣的點頭:“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br> 柳松文一做主,公主府就出現了搬倉鼠。 落下的那些錢都被柳松文送回了柳家。 余光笑盈盈的看著在火中打滾,掙扎著想爬出來的婆媳倆。 所以說,炭火用多了會燥熱,看這兩人不就上火了。 柳家人的相貌都極好,像是余光面前這兩位,即使被火燒的齜牙咧嘴,卻依舊是一副美人相。 正當余光打量兩人時,一道偏梁砸下來,剛好落在那兩人后背上。 余光用手輕輕在鼻前扇動,驅散那股rou皮被灼燒的難聞味道。 可惜了,這兩人現在不美了。 隨后余光快速后退,對遠處來人喊道:“快來救老夫人?!?/br> 而她自己則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事發突然,大家根本沒注意到剛剛說話的女人是誰,只拼命的想要滅火救人。 柳松文此時也已經焦頭爛額,不只是因為他失了一只耳朵,更是因為他發現這火根本滅不了。 房子是一間間燒起來的,等最后一間滅完,第一間便又燒起來了。 如此往復,就連京城的火龍車都來了也依舊沒能滅了這火勢。 最終,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柳府燒成了廢墟。 房子被燒的干凈,將軍夫人柳張氏淚眼婆娑的站在自己小院門口。 她雖然沒受什么傷,可現在的心情卻比死了還難受。 如今她的庫房燒了,銀票沒了,陪嫁的細軟瓷器都毀了,漂亮的頭面都變成了金銀疙瘩,這讓她日后有何依靠。 好在下人賣身契和地契這些東西都在衙門有存檔,否則她才真是欲哭無淚。 第273章 我的白眼狼家族(6) 比起柳張氏,老夫人和柳李氏顯然更慘一點。 被人救出的時候,頭發已經燒沒,半張臉也毀了,在房間中不停哀嚎,那聲音聽得下人們不寒而栗。 許是沒什么東西可燒了,柳家的火勢終于被撲滅。 水龍隊的巡城官糾結的看著面前臉色漆黑的柳松文,按長公主令,這柳家的掌事人是要被拉去打板子坐監的。 但柳松文可是長公主的夫郎,如今長公主監國,他們的仕途都抓在長公主手中,這該如何是好呢! 柳松文則將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著巡城司的這些家伙。 這些不過是京城最末等的官員,居然也敢來招惹他,他可是... 駙馬兩個字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迅速被nongnong的恥辱感壓下。 他可是要接父親班,成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人。 巡城官下意識后退一步,怎么辦,他是真的不敢得罪長公主??! 正當巡城官糾結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余光的聲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差別無非就是受到的懲罰不同罷了?!?/br> 看到余光過來,柳松文的手指不自覺發抖,這女人竟然還活著,她為何就如此難殺呢! 余光笑盈盈的瞥了柳松文一眼,轉頭看向巡城官:“我記得你是舉孝廉上來的官員,由于為人生硬,又不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被人排擠。 只是你依舊一意孤行,不甘與其他人同流合污,主動投身于本宮門下,寧愿做個小小的巡城司馬令,也不愿走那坦蕩的贓官之路,是也不是?” 原主的腦子不好使,但治理國家卻能拎得清。 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像這樣寧折不彎的官員丟進官場未必是好事。 原主索性給了他個與性格相配的官職,這一路升上去便是刑部大理寺一系,只要這人能堅持本心,今后也不是沒有出頭之日。 可如今看來,這人似乎沒有他自己認為的那般正直。 聽到余光的話,柳松文震驚的望向余光:這是準備報復自己了么,可夫妻本是一體,抓他去坐監,余光自己又有什么臉面。 巡城官一臉慚愧的對余光抱拳:“殿下教訓的極是,都是屬下狹隘,配不得這個官職?!?/br> 公主對他寄予厚望,他怎能讓公主失望至此。 真是不應該! 余光點點頭,讓出自己身邊的路:“知錯能改,本宮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切莫再讓本宮失望?!?/br> 官員對余光長揖到底:“微臣有愧公主信任,日后自然殫精竭慮為朝廷出力?!?/br> 余光笑著點頭:“很好?!?/br> 柳松文還沒弄清楚情況,便被巡城司的士兵按住,當即氣的大喊:“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話音剛落,臉上便挨了余光重重幾巴掌:“你是誰自己不清楚么,為何要問別人,臉面這東西向來都是自己掙得,你覺得你掙了個什么回來?!?/br> 柳松文之所以能輕易得手,原本就是仗著原主的那點喜歡。 可如今換成了她,柳松文以為自己是什么玩意兒。 柳松文被余光打蒙了,震驚的望著余光:“你...” 如今府上余光最大,要負責也輪不到他! 不等他將話說完,余光直接看向巡城官:“怎么還不把人堵上嘴帶走,是等著本宮徇私為他求情嗎?” 看著氣勢全發的余光,巡城官連連點頭:“是,下官這就去辦?!?/br> 說罷,便帶人押走了柳松文。 以往原主在時,在外面都給足了柳松文面子,對柳松文的要求更是無有不從。 柳家人見到公主不必行禮,柳張氏可以同公主平起平坐,原主甚至同柳李氏行晚輩禮。 柳張氏習慣了這樣的原主,感覺自己與公主之間也無甚區別。 原主極少接觸后宅這些事,柳張氏私底下做過不少小動作,讓原主在老夫人那邊敗光了好感。 柳張氏心里也曾因自己壓公主一頭為傲,如今望著行事如此利索的余光,柳張氏下意識瞪圓了眼睛,公主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打發走柳松文,余光走到柳張氏身邊,拉住柳張氏的手:“嫂嫂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驚訝的看著本宮?!?/br> 余光的指尖冰涼,柳張氏下意識后退:“公、公主...” 公主雖然在笑,可她為何會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余光拍了拍柳張氏的手背:“嫂嫂怎得如此緊張,倒是讓本宮心生不安了?!?/br> 柳張氏:“...”她覺得她現在比公主更不安! 余光笑盈盈的拉著柳張氏,對身后的家丁吩咐:“柳府因二公子管控不當遭遇此劫,為求彌補,你們且讓幾房主子收拾好東西,都跟本宮去公主府暫住吧!” 聽到公主府,家丁們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且不說公主府的園子是全京城最好的,光是月例銀子也比元帥府多了不少。 都知道公主對二公子一往情深,如今公主大義滅親送二公子坐監,心中還不知如何悔恨。 等到回頭彌補時,說不得他們元帥府就能變成侯府... 看到余光認真的表情,知曉內情的柳張氏下意識想要拒絕,手腕卻被余光拉的更緊:“嫂嫂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覺得本宮的公主府辱沒了嫂嫂的身份?!?/br> 柳張氏娘家父親是工部侍郎,名稱雖響亮,卻沒有實際作用,不但是閑職,更是朝廷的邊緣人物。 這聲嫂嫂以前聽著驕傲,此時聽起來卻像是索命的咒語。 柳張氏當即將拒絕的話都咽了回去:“全憑公主定奪?!?/br> 她算是什么身份的東西,哪里敢覺得公主府不好! 以前總喜歡跟公主掐尖要強的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邊的柳張氏開始瘋狂自省,余光則是開始指揮人抬著老夫人和柳李氏往公主府去。 姨娘妾侍們并不知道這些暗地里的腌臜事,只欣喜自己居然也有入駐公主府的一日,自是歡天喜地的跟著余光離開。 見幾百口人浩浩蕩蕩向著公主府而去,余光拉住想要后退的柳張氏:“嫂嫂不跟本宮離開,是還在等什么人,還是有什么要帶走的東西呢?” 又是這笑盈盈的語氣,柳張氏身體抖了抖:“公主說笑了,妾身只是有些疲倦,尋思著先歇歇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