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白月光[快穿] 第26節
但是在沐小云陷入噩夢的時候,她那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夜晚七點,看著即使已經洗過了,卻還是頂著一身血腥氣息回來的人,田然推開了他想要湊過來的身子,嫌棄道,“臭?!?/br> 寂夜也知道她受不了血腥味,雖然他聞不到自己身上殘余的血腥味,不過聽到這句話還是進了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淋浴聲在浴室里響起,惹得人心煩意亂。 二十分鐘后,寂夜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田然雖然抗拒,但沒有躲避。 一次可以躲,兩次可以躲,但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沒有甜頭,又怎么會維持現在的平穩? “好玩嗎?”他指的是那些玩家。一開始他構建這個副本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現在發現,他們哪里有媳婦熱炕頭抱著舒服。 “還行?!碧锶徊桓也焕硭?。自從上次自己不理他,被他按著親的時候,她就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個克制的。 他是不會打她罵她,他只會折騰她,逼她哭著求饒。 跟一個沒臉沒皮,武力又強大的人,她哪里斗得過? 而寂夜雖然答應了她,一個星期只同房一次,但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真的素下去?兩個人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親親抱抱總是免不了的。 聽到她的回話,沒過一會兒,他就壓著她親了起來,溫柔纏綿又不失霸道。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才會化成水一樣,讓人感覺她對自己也不是沒有半點感情的。 結束一吻后,他重新將人攬進自己的懷里問道,“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她的目光能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那些不重要的人身上,但誰讓這段感情是他強求的?總是他理虧。 只要她不喜歡上別人,她做什么他都不會反對。 “不需要?!碧锶黄查_臉道,只是因為剛結束了一吻,面容酡紅,嘴唇紅腫,所以聲音讓人覺得是在跟人拗氣。 寂夜聽到后,指腹在她唇珠上輕輕磨挲著,沒忍住又親了親她。在沒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有過欲望,然而在遇到她后潰不成軍。 他也沒說其它,只是看著她道,“如果有事的話,盡管吩咐輕寒和雨蝎?!比羰撬麄円步鉀Q不來,自然會來請示他。 田然:“嗯?!?/br> 雖然她總是寡言少語,但是寂夜仍然樂此不疲,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跟她說了出來,顯然是從輕寒那里得知她詢問的事情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最后田然被他煩得不想說話了。 “我困了?!闭Z氣中有些不耐。 見此,寂夜也沒說其它,用動作說明了一切,手一揮,把燈熄滅的同時又將人往身旁帶了帶。 “睡吧?!?/br> 第二天,她還算精神飽滿的下來,沐小云就跟吸了精氣似的,黑眼圈一大片,不過即使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當她看到田然時,還是將視線第一時間放在了她的唇上。 “姐,你的嘴巴怎么腫了?”難道是被什么東西咬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看著她陰陽道,“看來你是很閑,既然如此那就把昨天那張試卷抄個十遍吧?!毕胍仓烙稚鷼饬?。 沐小云只覺得自己特別無辜,她好心關心她,為什么每次她聽到后都很生氣? 課堂上,當她把這件事說給宗政玉聽的時候,宗政玉在喝水,聽到這句話,直接噴出來了。 “我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她已經很仁慈了?!辈弊由嫌杏∮洸淮砭褪沁^敏了,還有可能是吻痕,嘴巴腫了,不一定是被什么蟲子咬了,還有可能是親腫了。田然本來就不喜歡那個人,她這么一說在她聽來可不就是火上澆油嗎? 只可惜沐小云壓根就沒聽懂,她看著手頭上還有八遍沒有抄完的試卷,只感覺自己太難了。 然而在宗政玉看來,她這是活該。按他來說,那個怪物就算哪一天把她弄死也不意外。 想到這里,他不禁打聽起了一個人,“聽說田茵失蹤了,你有沒有見過她?” 沐小云抄試卷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身旁的人問道,“失蹤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認親第一天,她看向自己的憐憫目光。 原先被她強制壓下去的不安再一次涌現。 “你是從哪里聽來的?”她看向宗政玉問道。 宗政玉:“是從一個叫許久的人口中聽到的,他找了所有她有可能去過的地方都沒找到人?!?/br> “按道理來說,她跟你一樣的年紀,肯定要讀書,然而這段時間都沒有來上課,老師也沒有過問這件事,所以就覺得有點奇怪?!?/br> 沐小云吶吶道,“哦”本能地不想探究這件事,這讓身旁的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不過因為他也不能逼她,所以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 不過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點的痕跡。 回去后,沐小云其實是想問田然知不知道她失蹤的事的,然而想到田茵失蹤前的眼神,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有時候她不是不明白家里的怪異,但是如果代價是面前的一切都消失的話,那她情愿不去探索真相。 只是她不去探索的話,也自然有人會引導她去探索。田然很想看到她如果知道了真相是什么表情?是怨恨她,想要殺她,還是什么。 可以說,從始至終這個副本就不難,只是從一開始一群人就找錯了方向而已。 不過為什么她看見沐小云會心軟呢?田然看著底下被傭人帶著走去地下室的人,眼神變幻莫測。 因為心中存疑,她直接召來了輕寒,讓他去調查她在現實中的身份。 總歸不會這么巧,副本隨機抽取,把她在現實中的親人也給帶進來了吧? 第41章 “怪物”jiejie9 雖然田然親生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不過身邊的其他親戚卻還活著,十年過去了,像沐小云這般年齡大的也不是沒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查查比較放心一點。 只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她還是沒有阻礙傭人帶她去的地下室的步伐。 因為沒有阻擋,所以這時候沐小云也已經發現了那個地下室了。雖然她知道家里有個很大的花園,但是因為不是很喜歡賞花,所以極少來這里,更別提說往里走了。 看到這個地下室,她好奇地問身旁的傭人道,“這個地下室是用來干什么的?”不由自主的,她腦海里就想到了電視里的血腥畫面。 傭人:“是一些大小姐不要,但是待處置的東西。你要進去看一下嗎?” 不知道為什么,沐小云總感覺此時她的笑容有點陰森森的。因為害怕,所以她聽到后急忙搖了搖頭,很快就走了。 尤其宗政玉先前說起田茵失蹤的事,她生怕在這個地下室里見到她的身影,那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說到底她就是一個膽子小,又渴望親情的人。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離開前沐小云到底還是把這個地方給記下了。 大概是被懲罰怕了,又或者是知道這些規則不是擺設,在一群任務者的幫助下,接下來她倒是沒有再觸犯過那些規則了。 只是日子過得似乎有些太過安逸了,只要空閑下來,她就想起了花園里的地下室,還有田茵的那張臉,終于有一天還是沒忍住,一大早起來跑去了地下室里面。 然后在里面就見到了自己不想見到的一幕,只見四條金色鎖鏈鎖住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正是已經失蹤了許久的田茵。不過跟她一開始想象中的血腥場景有些不一樣的是,她衣著整齊,頭發也沒有半分凌亂,顯然是被很好的對待,這倒是比沐小云心中想象的好上許多。 下意識的,她松了一口氣。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疑惑了,無緣無故的,她把人鎖這里做什么?要知道這可是犯法的啊。 沐小云反應過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幫面前的人解開鎖鏈,但是因為沒有鑰匙,所以也只能干看著。 田茵看著她道,“你不用管我,只要她不放我走,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個地盤?!闭f著的同時,還有些詫異她過去了這么久,精神狀態居然還這么的好。 因為時間有限,再加上怕田然發現,所以她說完這句話后就抓緊時間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面前的人,“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接下來說的話,但我必須要說。我們現在不是在一個真實的世界里,而是一個副本里,我們兩個都是里面的玩家,而你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才會把那個怪物當成了jiejie?!?/br> “而這個副本里,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玩家,他們會想方設法接近你,現在跟你比較熟的人估計就是其中一個玩家。那個人值得你信任。我知道你現在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的,我只希望如果我死了,到時候你能跟我mama說一聲?!闭f著她把自己的真實名字和銀行卡密碼都說了出來了。 沐小云聽到后,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一方面覺得她說得挺真的,另一方面又覺得她說的話有點天方夜譚。 不過心中還是生出了狐疑,對這個世界真實性的狐疑,還有對田然的狐疑。 離開地下室后,她回想起田茵剛才說的話,想到了宗政玉,這段時間也就他離自己最近了,再加上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田茵失蹤的話,她也不會想著去地下室看一看。 隱約中,她覺得田茵說的話有一定的真實性,但又覺得荒謬,如果這個世界是假的,那哪個世界才是真的? 因為這個,她從花園里出來后,看到剛從樓下走下來的人后,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撲在了田然的懷里。 身體軟軟的,帶著一絲的溫熱,那是人身上獨有的體溫。 “怎么了?”田然被她這一動作驚訝到,先是無言,隨后就是溫和問道。然后沐小云就把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田茵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說我們這個世界是假的,連你也是假的?!?/br> 估計田茵怎么想也想不到她會這么做,哪怕田然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實誠。 聽到這句話,她也沒有停頓,摸了摸沐小云的腦袋道,“那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嗎?” 沐小云抬頭:“我覺得是真的,雖然有時候有些怪,但是你給我的感覺是真的?!睍鷼?,會無理取鬧,這哪里像一個假人? 天天叫她抄試卷,時而溫柔,時而給她冷臉,她就沒見過這么善變的女人。 要是田然知道她心里是這么想自己的話,怕是不會這么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只是因為不知道,再加上想到她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妹,所以才溫和了些許。 想到輕寒帶回來的消息,再想到折騰出這個副本,還把自己親人帶進來的人,她想起寂夜就是一道怒火。 如果不是她突發奇想,叫人去調查她,她是不是連什么時候殺了自己表妹都不知道? 因為這件事,田然更是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 寂夜:“我錯了,要不然我讓人把她送出去吧?”如果她想讓她留下,做個伴也行。不過想也知道她不可能讓自己的親人留在這么一個鬼地方。 田然:“要不然你還想怎樣?”她真是越看他越心煩。新仇舊恨下,一口氣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哪怕他握著自己的手,打了他很多下也不解氣,還把自己的手給打紅了。 田然直接把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回,“這幾天你就睡地板吧?!彼姓J是有一方面想借這件事生事的緣故,但誰讓這事他理虧呢,所以他這幾天別想上床睡了。 第42章 “怪物”jiejie10 寂夜聽到后不由苦笑了一聲,不過還是自覺地從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和枕頭鋪在了地上,他要是聽話,可能只需要在地上睡個三四天就好了。他要是不聽,怕是接下來她又要給自己甩臉色了。 對比之下,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 他也不是沒有脾氣,只是兩個人要想長久,強勢必須要有,但適當的示弱也不能少,否則她現在也不會只是冷著臉了,而是恨不得他去死了。 十年前,雖然他把她強搶了回來,并且逼破她跟自己拜堂成親,但是結婚兩年來并沒有碰過她,若不是陰差陽錯,他們很有可能就那么繼續下去,但是老天終究待他不薄,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若她真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他說什么都會仔細斟酌一會兒,但慶幸的是,她不是。 這些年的相處,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解身旁的人了,她有善心,但不多,她比任何人都愛自己,更珍惜自己的命。 他知道她陰險虛偽,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故作小意溫柔,但每一次都很好地踩在了他能承受的邊緣上。她太聰明了,也太了解自己了。 所以從表面上看,他是禁錮住了她的人,但又何嘗不是她禁錮住了他的心? 見床上的人呼吸已經平穩了下來,寂夜雖然不用睡眠,卻也閉上了雙眼。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他雖然答應了田然要把人放走,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這個副本結束后,按她來說,來都來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