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傅銀極善長煉制毒丹,前幾年,他試驗自己毒丹,得罪了不少惡徒。你若將他招入劍宗主宗,恐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br> 簡容接著道:“我與張漆本不想提及傅道友的身份,只是事關宗派,不得不提醒你?!?/br> 謝瑯以左手食指輕敲右手手臂,片刻,道:“多謝簡少門主提醒,我知道了?!?/br> 簡容輕輕點頭,帶著花傾城等人走了。 謝瑯也走進房間,他回到座位,笑著對溫見雪,道: “傅道友,之前急匆匆拉著你來登記處,實在失禮,還請見諒?!?/br> 溫見雪不知他哥把謝瑯叫出去說了什么,但料想不是好事,或許是對謝瑯說,他懷疑此地坐著的傅銀就是溫見雪。 溫見雪與謝瑯、簡容等人待在一起,總是擔憂自己馬甲被他們揭了。 為此他繃緊了神經,謹言慎行。 “宗主不是說,救命之恩,以身相報?這是應該的?!?/br> 溫見雪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謝瑯的神情。 謝瑯神情自然,不像疑心他就是自己道侶的正常反應。 他道:“只有我們幾人時,不必稱宗主?!?/br> 溫見雪稍微放松了幾分,他溫潤道:“還是稱呼宗主吧?!?/br> 謝瑯沒多說什么,轉而道:“傅銀,你如今進了劍宗主宗司職,卻不知劍宗主宗在何處,劉嶂,你待會可否帶傅道友去劍宗主宗看看?看完了,不必來見我,有事便去忙吧?!?/br> 劉嶂看向溫見雪,道:“自然可以?!?/br> 溫見雪拒絕不得,只得應承下。 劉嶂喝了幾杯酒,朝溫見雪一招呼,道:“走,傅道友,帶你去劍宗主宗看看?!?/br> 謝瑯又道:“傅銀,你若愿意住在劍宗主宗,長老住所,你可以隨意挑選?!?/br> 謝瑯拉他來登記處時,詢問他師出何處,他撒謊說散修,居無定所。 溫見雪隨劉璋走了。 謝瑯把價格昂貴的酒揣進乾坤袋,叫來店小兒結賬。 這一頓有點貴。 劍宗主宗第一代宗主謝宗主,結完賬,眉頭都皺起來了。 …… “傅道友,你今年多少歲了?瞧著很年輕?!眲⑨謳匾娧┤ψ谥髯跁r,詢問道。 “修為不及劉前輩,年齡也不及劉前輩?!睖匾娧┎⑽粗苯踊卮鹱约憾嗌贇q,他拐彎抹角道。 劉嶂聞言,先是一楞,隨后大笑出聲。 “我都大幾百歲了,你自然不及我?!?/br> 劉嶂話音剛落,溫見雪的傳訊符有了動靜。 溫見雪避開劉嶂,拿起傳訊符一看,竟然是謝瑯。 劉璋此時已走到前面,只模糊看得到他的身影。 溫見雪設下隔音陣,接下聯系。 “見雪,你現在在哪里?” 謝瑯按了按皺起來的眉頭,靠在酒樓外面的欄桿旁,詢問溫見雪。 溫見雪左看右看,道:“在外面采摘藥材?!?/br> “我之前聯系你,你都不接?!?/br> 溫見雪抽空看了自己通訊符,知道小巷時,聯系他的人是謝瑯,至于為了什么事,溫見雪已然明了。 他接著之前的話,撒謊不打草稿,道:“采藥時,遇到妖獸襲擊,不方便接?!?/br> 謝瑯站直了身體,道:“可有受傷?!” “輕傷,不嚴重?!?/br> “你現在在哪里?我來找你?!敝x瑯道,“我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了?!?/br> “我已經采摘好藥材了,在回去的路上,不必來找我?!?/br> 過來找我,我馬甲不就掉了? 謝瑯道:“我過來很快……” “不必麻煩了,聽風院落等我?!?/br> 劉嶂見他與人說話,停止了腳步,站在前方等他。 溫見雪不喜歡讓人久等,他掐斷了聯系,快步走到劉嶂身邊,道了句抱歉,同劉嶂前往劍宗主宗。 謝瑯:? 溫見雪掐斷聯系掐斷得太快,謝瑯很不適應。 直覺告訴他,溫見雪那頭有事瞞著他,可究竟是什么事,他無從知曉。 自第一次雙修起,他便隱隱約約覺得溫見雪有事瞞著他。 莫非在外面有了狐貍精??? 劍宗主宗四面環水,建在一座島嶼上,建筑面積剛剛好滿足登記處規定的面積。 島嶼與陸地之間有著一條非常長的棧橋。 走到棧橋上,借著模糊的夜色,便能看到綠蔭中的劍宗主宗。 資金有限,劍宗主宗并不雄偉,在浩渺湖水的襯托,顯得有點嬌小。 劉嶂掐訣照亮了整片島嶼。 溫見雪便看清劍宗主宗。 宗碑高聳,亭臺樓閣,雕梁畫棟,破有氣勢。 走進宗內,藏書閣、習武場、擂臺、弟子居所、書齋應有盡有,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溫見雪看罷,隨意挑了個長老住所,告別劉嶂,恢復本來模樣,換了身衣服,掐訣抹去在酒樓沾染的酒氣,趕去聽風院落。 謝瑯已經回到了聽風院落。 聽風院落里點著燈。 溫見雪站定在院門前,均氣,未等他均勻氣,院門便打開了。 謝瑯從葳蕤燈火間走了出來,他走到溫見雪面前,彎下身,低下頭,嗅向溫見雪發間。 溫見雪抬手,推開他腦袋,道:“你干嘛?” 謝瑯又湊了過來,嗅他脖頸。 “你到底想干什么?”溫見雪被他嗅得毛骨悚然。 第169章 “別動?!敝x瑯按住他肩膀,不讓他動,仔細嗅他脖頸,又從脖頸嗅到他腰間,甚至拉起他手,嗅他手腕。 濕漉漉的熱氣撲在手腕,溫見雪不自在地屈了屈手指。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 “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像變態?”溫見雪道。 “不知道?!?/br> 謝瑯嗅完他手腕,總算停止了嗅人,他站直身體,拉著溫見雪走進院落。 “你嗅我做什么?”溫見雪不解地問道。 現下天氣冷了。 廳堂內貼著火符。 溫見雪跟著謝瑯來到廳堂,全身都暖和了,他仰頭打量謝瑯。 謝瑯放開了他,讓他坐下休息,自己則取了點心和熱茶出來,放在廳堂圓桌上面。 “你傷到哪里了?”謝瑯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溫見雪掐出水訣,清洗了手指,捏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才道:“背后。輕傷,我已經包扎好了?!?/br> 溫見雪說自己背后有傷,輕傷,是實話。 他背后確實有傷,輕傷。 不過不是采摘藥材時,不幸碰到妖獸,與妖獸打斗,受得輕傷,而是在小巷時,被惡徒偷襲,受得輕傷。 溫見雪說自己已經包扎好了,也是實話。 傷口在去報名天驕大比時,自己包扎好的。 謝瑯并未覺察哪里不對。 溫見雪接著道:“你別轉移話題,說,為什么嗅我?” 謝瑯坐到他對面,撐著下巴,笑道: “查崗,看看你在外面有沒有狐貍精?!?/br> 溫見雪:“……” 溫見雪掀起眼皮,看向他,道:“有一頭醋狼管著還不夠,我還要去找一只狐貍管著我?” 謝瑯歪頭,道:“我哪有管著你?!?/br> “你好端端為什么懷疑我在外面有人了?”溫見雪問。 謝瑯道:“突發奇想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