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過于密集的滿足在心間撩起陣陣漣漪,攀升至頭顱,險些令趙潯眩暈。 他隱約知道,若是交付太快會破壞夫妻情分,連忙按捺住心緒,咬了咬她的耳垂,用沾染欲色的清泠聲線征求:“可以嗎?” 虞茉早被吻得大汗淋漓,聞言,委屈地撩他一眼,眸底媚態叢生。 “我......” 她張啟唇,有陌生婉轉的音節溢出,登時羞憤地偏過臉,決意臣服于浪潮,低低道,“嗯?!?/br> 得了準允,趙潯不再顧忌,以雙臂為囚牢將她禁錮釘牢,而后回憶書中某式悉心踐行。 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 原本的確想多留意虞茉的神情,辨認清楚如何能令她快活,可真正開始,除去掠奪便只想掠奪。 “不許對他笑?!壁w潯掰正她的臉,四目相視,將愛意與怒意絲毫不遮掩地展露。 虞茉難耐地哼吟,細碎又動聽,唯獨拼湊不出一句完整話語。 他壞心地撩撥,緊追不舍道:“回答我?!?/br> 常年習武,使得少年有使不完的氣力,虞茉如何能敵? 口中不斷求饒,腮畔也惹滿潮紅。落在趙潯眼底,楚楚可憐,一時,傾占的火焰燒得更旺。 且感知到她適應得極好,不會有受傷可能,趙潯愈發肆意,薄唇重重碾磨過鎖骨,再移至軟嫩耳珠。 只可惜,一個時辰太短。 他就該將她鎖在身邊,心里眼里唯獨裝著自己,而后,每日每夜都疼惜才好。 但趙潯無比清楚,他的想法只會惹惱虞茉,遂識趣掩藏,低喘道:“抱你去書案旁?” 虞茉累得連抬指也難,任由他以榫卯般緊密的姿態擁住,移步至還未擺放書冊和紙筆的桌案。 行一步,她淚珠墜落得更多,遂報復性地啟唇咬住趙潯的肩,留下淺淡齒印。 某人非但不覺得疼,還甘之如飴。 他仗著臂力驚人,單掌托住她,另騰手撈過薄毯鋪好,以免她受涼。待準備妥當,果斷撤離。 “唔......” 猝不及防,虞茉險些快暈厥。 可趙潯已近臨界點,縱然有心,也無法留于她更多時間適應,只將人翻轉過去。 浸滿欲色的黑眸居高臨下地打量,逐厘描摹過她極盡曼妙的曲線。 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正逐漸失控,尤其,殘存的理智在洶涌的破壞欲面前,不堪一擊。 少女滿面熱淚,細碎輕吟似一曲勾人心弦的絕美旋律。 她攥緊了桌案邊角,借此穩住身形,連聲乞求:“阿潯,阿潯,阿潯……” 趙潯卻置若罔聞,橫臂攬住不盈一握的腰肢,胸膛貼著纖薄的背,嘬弄起緋紅耳廓。 低沉嗓音篤定地道:“茉茉,你是我的?!?/br> 說罷,繼續禁錮著她。 直至懷中之人當真承受不住,趙潯才吝嗇地將存了幾日的可觀積蓄一分不剩地上供給她。 虞茉大口大口喘息,賽雪肌膚早已泛紅,感到舒暢的同時亦莫名羞恥。 方才...... 嬌得跟貍奴叫似的竟是她? 還有某人對自己冷臉的事,少說也該晾他一陣,怎么還未開始計較便揭了過去。 見虞茉滿面糾結,他故意道:“若你實在還想要,夜里我便不去了?!?/br> 她最是直觀地感受到,趙潯有再來一回的硬件,與迫切想要再來一回的訴求。 識時務者為俊杰。 虞茉回眸望著他,訕訕笑道:“如此盛會,儲君怎能缺席?再者,我也是要去找皇后娘娘和江夫人說話的?!?/br> “既如此?!彼抗饴渲辽倥疅傅娜?,低沉磁性地問,“知道錯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拿出去?!?/br> 只剩三刻鐘,還需清理滿身狼狽痕跡。趙潯見好便收,抱著她進了浴桶,盡職盡責地伺候,隨口道:“還有幾式,晚上再試試?” 她窩在趙潯懷中,任由巾帕揩去汗漬。 聞言,朝天翻了個白眼,虛弱地答:“一滴也沒有了?!?/br> “......” 不過,饜足后的趙潯恢復了往日溫潤,眉眼清雋柔和,動作也細致。 先是替她擦拭干凈水珠,再垂首確認紅腫處并無傷勢,而后開鎖取出衣物,一件一件為虞茉穿好。 待得兩人皆收拾妥當,僅余下一刻鐘的時間。 按流程,開席以前,圣上會嘉獎今日在狩獵中表現優異的子弟。因事關朝堂,特允女眷們延后落座。 是以回去帳子,虞茉還能悠哉悠哉地歇息片刻,不必似趙潯這般緊趕慢趕。 但他不慌不忙地理正發冠,著侍從抬來早便備好的軟轎,囑咐道:“沿小道走,莫讓人瞧見?!?/br> 虞茉則低垂著頭,顧不得殘留的熱燙觸感,疾步鉆入轎中,連眼神也未勻他半個。 趙?。骸?.....” 是他想多了,還以為會有依依惜別的場面。 而帳子方位安置得極其巧妙—— 儲君的帳子坐落于一隅最深處,是以無人會需途徑此地。往外行百丈遠,才得見零零星星的月白小帳,據說乃是皇室宗親的地界。 虞茉的住處正介于二者之間,即便隨意出入趙潯帳中,也很難被誰撞見。亦不會有裴家、溫家的人大老遠跑來探看。 她松了口氣,在文鶯的護送下翻過長繩,得知一下午皆是風平浪靜。 原來,有女護衛分別扮作自己和醫官,輕易將眾人瞞了過去,只留了鸝兒和乳母看顧。 等替換回來,鸝兒掀簾來為她梳頭,納罕道:“宮里頭的醫官當真是妙手回春,不過一副藥,小姐的氣色比往日還要紅潤了?!?/br> “......” 別再說了。 虞茉耳后燙了一片,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無意間,她掃過鏡中的自己——媚眼含笑,腮畔不點自紅,連嘴唇都潤澤十分。 不由得心生感嘆: 并非是她外強中干,以至于每回尚未多加刁難便放過了趙潯。而是某人使得一手絕佳的美男計,過分好學還腰力上乘,換誰也頂不住吶。 思及此,虞茉坦然挺直了腰背,問起午后狩獵的情形。 據鸝兒道,太子獵了頭壯碩黑熊,是當之無愧的贏家。江公子則射下來罕見的雄鷹,預備帶回府中馴養,另有幼虎和狼王,屈居第二。 溫啟和裴家表兄亦表現不凡,想必這會兒已在聽候圣命,加官進爵。 “難怪你們個個面上都帶著笑?!庇蒈怨室舛喝ふf,“還以為是見我好起來了才開心呢?!?/br> 乳母正為她溫著補藥,聞言,彎了彎眼:“你呀,就欺負鸝兒嘴笨?!?/br> 帳子不隔音,主仆幾人說說笑笑,倒將相鄰的引了過來。 聽一女子揚聲問:“你怎會在此,里頭住的是何人?” 極快,文鶯恭恭敬敬地道:“回公主殿下,住的是溫府三小姐?!?/br> 第97章 執念 雖不知是哪位公主,但于情于理皆該出去見禮,鸝兒慌忙擇一支銀釵替虞茉戴上,快步打起簾子。 而文鶯乃宮女出身,過去又以護衛公主、妃嬪為已任,是以門兒清,附至虞茉耳側提點道:“這位是八公主,比太子殿下年長兩月?!?/br> 聞言,她款款福身:“民女虞茉見過八公主殿下?!?/br> 趙常歡目露驚艷,伸臂虛扶一把,打趣道:“當真是美人坯子,怪不得母后如此心急地撮合你與太子?!?/br> 聽語氣,八公主對虞茉并不陌生,還主動問起:“今兒從袁小姐那處見了你制的棋盤,很是新奇,改日若得閑,也教教我可好?” 一番話說得極為和氣,虞茉漸也放松,示意鸝兒取來木質棋盤并手繪傳單,順勢推介:“我剛巧多帶了幾副適宜女子解悶的棋盤,還請公主殿下笑納?!?/br> 傳單上寫有十余種桌游的簡介,樣式別致,趙常歡雙手接過,納罕道:“真是聞所未聞?!?/br> 禮尚往來,趙常歡吩咐婢女賞賜了珠寶,又約定等虞茉再度入宮時,千萬要去公主殿坐坐。 因是時候用膳,不便過多寒暄,公主先行,虞茉則繞小徑與溫落雪匯合。 見meimei面色紅潤,溫落雪放心不少,也因太子殿下忙著狩獵,并未將二人的行蹤聯系至一處,只笑說:“午后比賽投壺,我拿了甲等。夜里便有人提議比比騎術,雖不似男子比賽般正式,但足夠打發時間了,meimei可要去?” “好呀?!庇蒈詫ψ约旱尿T術很有信心,也權當是參加校園運動會了。 等到了席間,女眷們不分長幼次序,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談天,場面極為熱鬧。 虞茉挨著藍氏坐定,隱晦抬眸,朝不遠處的上首打量。誰知趙潯竟似安裝了檢測儀,目光越過跳躍的篝火,直直望了過來。 她咬了咬唇,鬼鬼祟祟地環顧四周,見眾人聊得正歡,便飛速朝趙潯做了個鬼臉。 “咳咳?!彼菚r遭茶水嗆住,狼狽地別過眼。 一旁的圣上誤會兒子在暗示什么,頓了頓,擰眉道:“有話直說?!?/br> 趙?。骸?.....” 而四皇子趙顯將將回京,僅知七弟觸怒了龍顏,且鄭氏一族雖免去死罪,但大廈已傾。至于太子傾心溫家女的消息,尚且未傳入他耳中。 但自方才起,九弟明顯心不在焉,不時瞥向席間,仿佛在等人。 無奈趙潯不近女色一事在兄長心中根深蒂固,是以趙顯并未深想,只狐疑地看向他唇邊若有似無的笑意,暗嘆天降紅雨了。 “一會兒去找皇后,讓她點幾位女醫官給你?!笔ド辖淮w顯,“定要確?;勰锖透怪刑浩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