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結芬 第49節
池望沒看謝司珩,很肯定地說:“有人在想我?!?/br> 謝司珩冷不丁地開口:“我?!?/br> 池望樂了,笑得白牙晃眼,“我在你面前你還想我?” 謝司珩一張俊美冷淡的臉微微低垂,那雙眼尾上翹的烏黑眼瞳有點溫柔似的望著他,“嗯?!?/br> 頓了頓,含蓄地說:“剛才想了一下?!?/br> 池望:撓頭.jpg 他覺得氣氛有點怪。 因為謝司珩那雙黑得透不過光的眼眸此時泛著光,顯得水潤潤的。 嚴謹點,大概是含情脈脈? 池望雞皮疙瘩瞬間冒上來了,他撓頭,又一聲不吭地摳了摳漂亮圓潤的指甲。 “……”謝司珩移開目光,聲音冷冽地找補道:“也想了一下寶寶?!?/br> 又一頓,“還有小米?!?/br> 池望:“噢!” 他抬起臉,對謝司珩笑了起來,“那你還挺忙的?!?/br> 謝司珩:“……嗯?!?/br> 改天還是看看池望給他發的書單吧。 第41章 套子永遠套不上人 周末,池望很早就起來了。 他現在作息越來越正常,已經不太受懷孕的影響。 他起得早,謝司珩還在睡,他沒吵醒他,動作很輕的下床,回自己臥室洗漱,然后抄起圍巾框框織。 不快點織完,冬天都要結束了! 一月份的天氣依舊寒冷,根據他的經驗,應該會冷到三月中旬。 池望已經織了一半還多,若是自己用,他不會織很長,短短的把脖子護住就可以了,但謝司珩個子高,長點戴起來會更好看。 池望細長有力的手指織得都快冒火星。 他現在也是熟能生巧,都不用看,閉著眼睛就能織,干脆一邊織圍巾,一邊放了個教怎么劁豬的視頻看。 這一織織了個把小時,外邊傳來腳步聲,很快房門敲響,謝司珩的聲音傳了過來,“池望,你在里面嗎?” 池望趕緊把圍巾塞被窩里,說:“在,你進來吧?!?/br> 謝司珩開了門,正好視頻里傳來公豬被劁的凄厲慘叫,謝司珩:“……你在看什么?” 池望說:“劁豬啊?!?/br> 謝司珩走過來,目光落到了池望架在桌面上的手機,里面的人手擠著把里面的黃擠了出來,畫面十分殘暴。 “……”謝司珩聲音都啞了,“你看這個做什么?” 池望笑起來,“隨便看看?!?/br> 謝司珩轉移話題,“這兩天我有時間,你想跟我去公司看看么?” 池望眼睛亮了,“那今天怎么樣?” 謝司珩頷首,“可以?!?/br> 池望關了手機,手指隨便梳理了一下頭發,他頭發長得快,現在額頭落下的碎發已經長到了眉毛處,腦后的頭發也能扎起一個小揪揪,原本也不覺得礙事,但現在要去謝司珩公司,他那點儀式感的勁頭又上來了。 還是剪一剪比較好。 這樣想,池望從工具包里翻出了剪刀,打算自己剪一剪。 他又熟練地翻出一件中間剪了一個圓圈的布套頭上,拿出一塊透明的塑料鋪在地上,搬了個小板凳坐塑料布上就開始自己剪。 謝司珩看他這一系列的cao作,瞳孔都震了一下,“……你自己剪?” 池望理所當然地說:“對啊,這個很簡單吧,洛連云他們的頭發平常都是我剪的,去年還在寢室開了個理發鋪子,5塊錢剪一次頭,生意爆滿。不過宿管發現了不讓在寢室擺攤,就沒繼續干了?!?/br> 說著星眸璀璨,怪驕傲地說:“我也是老手藝人了,人在口碑在?!?/br> 謝司珩:“……” 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謝司珩只能看著他給自己剪頭發,他手指修長白皙,又很靈巧,先是將額前碎發一點點的修型打薄,而后又極有韌性地扭著胳膊給自己后腦勺剪。 他的確會剪頭發,而且技術應當很好,即使看不見,手指也很有經驗地給后腦勺修飾,一點點碎發翹起,上下都有層次感,使得腦袋更飽滿。 一通剪下來,便是很標準的微分碎蓋。 很帥,也很乖。 池望收了工具,拿鏡子照了照,挺滿意的。 又見謝司珩一直盯著他,熱情好客勁上來了,問謝司珩:“你要剪嗎?我幫你剪剪?” 謝司珩的頭發不長,也經常修理,沒有池望發揮的余地,所以池望也只是客氣一下。 謝司珩也知道,所以他搖了搖頭,拒絕了。 池望摸著剪好的頭發,覺得額頭和后脖頸都涼颼颼的,穿好衣服后從柜子里翻出了去年他給自己織的圍巾,狐貍尾巴一般蓬松地堆在他脖頸間,臉又小,略微低頭,就埋了他大半張臉,只能瞧見他那雙弧線清晰圓潤的漂亮眼眸,流星一般忽閃忽爍。 謝司珩略微低頭看他,心尖泛起一陣癢意。 池望抬起眼來看他,微笑起來,“我準備好了,我們走吧?!?/br> 謝司珩應了,他回去換了衣服,和池望吃了早飯。 又下樓將小米安頓好水和糧,就帶著池望出了門。 司機今天開了一輛邁巴赫過來。 池望發現謝司珩車還真不少,時不時換一輛開。 反倒蕭復好像就只有一輛車,一直都是一輛紅色跑車,牌子是法拉利,車標都被摳了一半,不仔細認還真的認不出來。 怪沒牌面的。 池望打開微信,昨天晚上蕭復又給他發了一堆信息,他都還沒回復,不是故意晾著他,是蕭復話實在是太密了,有這個一一回復他跟他聊天的時間,池望都能多織幾針圍巾。 周三親子鑒定做完,今天都周六了,中間兩天過去了,蕭復這興奮勁還在呢。 池望沒點從頭開始看消息,就單看最后一條消息,是蕭復問他改不改姓,改叫楊望,楊望比池望好聽。 池望:這你就違心了,明顯池望更好聽。 別說,他還真的挺喜歡池這個姓的,他不怕冷,就怕熱,池這姓水多,聽起來多涼快啊。 他這個名字也不是池康年夫妻倆給他取的,花了20塊錢找的算命師傅給取的名字。 那算命師傅據說還給他算過命,說他會大富大貴,但沒什么人信。因為他對誰都這么說,整個村子的小孩都大富大貴,官運亨通。這是晚上朝哪頭睡,能集體做這種夢。 但這個名字是真的取得好,池望很喜歡,池字帶水,性柔和,水又很堅韌,水滴石穿,望也可以是希望,野望。 組合在一起就很有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感覺。 家庭他不能掌控,但未來的每一步他都努力拿捏把握,雖然是隨了池康年的姓吧,但池望切割得很清楚,人生是他的,名字的含義也由他賦予,不一定就非要改姓。他是有潔癖,但也沒潔癖到這個層面上,所以他打字拒絕了蕭復,他不打算改名。 而且“楊望”也不好聽??!乍一聽很像陽痿??! 蕭復不贊同,“那干脆把名也一起改了,楊寶怎么樣?你是我的寶貝,寓意很好!” 池望:“……” 池望無力吐槽,只能很堅決地說:“不改,你不用說了?!?/br> 蕭復爹得很深刻,池望拒絕,他也不肯放棄,去了一百年都沒進去過一次的書房,把小學那會兒用的老版新華字典給翻出來了,非得給池望取個他滿意的新名字才肯罷休。 也因為這個,他沒再來打擾池望,池望暫且獲得了一片清凈。 到了謝司珩的公司門口,池望一看,果然是打工路上瞅見的大樓。 這一整棟都是海盛的?要不怎么說醫療器械生意賺錢呢。 謝司珩刷卡進去,池望在他后面被他拉著手,呃,拉著手。 池望低頭瞅著謝司珩的大手裹著自己的手,他手心還很燙,皮rou相接,有一種挺古怪的別扭感。 怎么之前給謝司珩暖手的時候沒這種感覺? 或許是他太矯情了。 現在還很早,才七點四十幾,公司的人都不是很多。謝司珩拉著池望直接去坐了特等電梯,就他們倆,電梯全玻璃的,能看見外邊的景色,升高的時候,腳下也會有一種浮空感。 池望不恐高,所以還能撐著玻璃窗低頭去看,被謝司珩牽手的別扭在看外景的專注下也煙消云散了。 謝司珩側過臉看他,這個時候反而慢慢松了手。 到了樓層,謝司珩叫了池望一聲,池望才反應過來,跟著謝司珩一塊出了電梯。 這一整層都是謝司珩辦公的地方,外邊有幾個助理秘書的辦公室,路過都能從窗戶那兒看見很大的面積。 這是空間浪費,池望在心里發出控訴。 秘書辦公根本沒有必要有這么大的空間。 在看到謝司珩的辦公室后,池望控訴的欲望達到了巔峰,居然還有很大的休息室、健身房、品酒室。 面積太大了,太浪費了。 他上班的那個創業公司,就租了那么一小層樓,幾十個員工在里面干活,工位都還挺寬敞的。 池望心里嗶嗶,面上一點都沒流露。 他坐到沙發上,謝司珩給他熱了牛奶,倒進保溫杯里給他喝。 等他喝完,就準備讓人帶池望在公司里逛逛。 這個人當然是左千星,跟池望認識,也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