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聞撫珊,又是聞撫珊! 施繾一聽這個名字,就忍不住要伸手揉太陽xue。 她就知道,每次遇到她,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表面再殷勤體貼,也不過是她想要麻痹施繾的煙霧彈。 實際上,只要一有機會,就要給施繾穿小鞋。 這個女人! “沒有!吐是因為我在國外的壓力大,不是因為什么懷孕?!?/br>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低下頭,有些微微的臉紅。 薛硯辭不說話,只是一雙幽深的目光頂在施繾的臉上,似乎是想探出個究竟。 施繾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轉身就要走。 下一秒,卻被他又拉了回來。 兩人現在站的距離很近。 薛硯辭看著她的眼睛。 她下意識想往后退,卻又被他拽了過去。 這個距離,這個眼神,太過曖昧。 明明是在室外,周圍清風明月。 但怎么都覺得,好像世界就只剩剩下彼此。 她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 低下頭,片刻后,又小聲重復了一次:“沒有,真沒懷孕?!?/br>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如果我懷了,你會怎么做?” 上次,她還來不及告訴他,孩子就被打掉了。 這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痛。 此刻,薛硯辭似乎也和她想到一起了。 他的臉色慢慢陰沉,沒說話。 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去醫院?!?/br> 施繾怔了怔,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上了車。 雖然剛才他沒回答她,但是有些答案,明明已經可以在不言中表達。 她沒掙扎,而是跟著他,乖乖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薛硯辭一邊開車,一邊在路上打電話。 她聽見他叫那邊人是“梁醫生”。 半個小時后,施繾被帶到上次她去做按摩的那個中醫館。 梁音希已經在前臺等著了。 上次她見到施繾和薛硯辭同時出現時,從兩人之間的互動就能看出來,他們的關系匪淺。 如今薛硯辭又帶著施繾來看中醫。 這層關系,更是不言而喻了。 “薛總,這位是……” “還用問嗎?”薛硯辭笑得意味深長,他的手掌很自然的搭在施繾肩膀上,將她萬千推了推。 “給她號個脈?!?/br> …… 施繾原本也是想來看中醫,既然來了,就給梁音??纯窗?。 因為是薛硯辭的好朋友,熟人關系,梁音希自然對施繾就更為照顧。 在把脈之前,梁音希還是問一下施繾的具體情況。 施繾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之前,流掉過一個孩子?!?/br>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背對著薛硯辭。 而薛硯辭是站在她身后,所以她不能判斷,此時的薛硯辭是什么表情。 她只能看到對面的梁音希。 梁音希的目光卻是沒和她對視,而是看向薛硯辭。 “在大約一年前,我在荊州的一家小診所里,做過一次流產,那次的處理情況就不太好,后來例假就一直不準?!?/br> 梁音希深吸一口氣,然后就低頭開始給施繾開中藥。 “的確需要調理,可能也是最近你的壓力過大,作息太亂,我先給你開一個月的中藥,你回去好好調理,除了要按時睡眠,注意營養,還有就是禁止房事!” 梁音希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專業。 她只是低頭寫東西,沒有看向薛硯辭。 但是,施繾卻在這時候轉過了頭。 果然,看到薛硯辭的臉色不太好,輕咳了兩聲,將臉偏到一邊。 第316章 拖薛總的福 除了例假的問題,施繾的免疫力也不太好。 梁音希按照方子,又給施繾開了一堆藥。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藥方,施繾都覺得頭疼。 “我還是第一次煎藥……”她小聲的抱怨。 “沒事,有我在?!?/br> 薛硯辭忽然在身后說了一句。 施繾愣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說了要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嗎?考慮的怎么樣了?” 他的意思是,她搬過來,到時候正好他給她煎熬。 以前薛硯辭也給她做過飯,倒是沒覺得什么,但是對面的梁音希,卻是詫異的不行。 在她的概念里,薛硯辭是兩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他何曾伺候過人? 但是,看施繾這個樣子,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好像薛硯辭已經為她做過好多次一樣。 梁音希抿了抿唇,忍不住打趣道:“施老師,薛總這還是頭一回哦,你果然是她心尖上的那個人?!?/br> 施繾咬了下唇,沒說話。 可是現在,兩人還沒復合,至少她還沒答應。 但是薛硯辭做的一切,好像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一樣。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薛硯辭說了句:“今天謝謝你,我回去了?!?/br> 說完就從他身后擦肩而過,腳步絲毫沒有留戀。 梁音希還在這里,看到薛硯辭被晾在原地,又是微微的詫異。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你搞定了,還沒追到人?” 薛硯辭這會兒心情不好,轉頭瞪了梁音希一眼。 梁音希輕咳兩聲,但其實心里更驚訝了。 沒想到施繾不僅能讓薛硯辭為她煎藥,還能讓他吃癟。 …… 對于搬到薛硯辭公寓,和他同居的事,施繾暫時沒同意。 她還沒想到接下來要和薛硯辭如何發展。 主要是一旦兩人再次住在一起,會不會又重蹈覆轍。 從前他們經歷過的事,面對過的困難,會不會又重演一次。 靳元姬下班后,剛一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 她看到屋子里有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你是……” “你好,你就是靳小姐吧?我是……” 沒等阿姨自我介紹完,施繾就從臥室里走出來。 她開口道:“阿姨是幫我煎中藥的,我自己不會,所以……” 她頓了下,才又說道:“是薛硯辭幫我找的,還負責給我倆做飯?!?/br> 靳元姬挑了下眉,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到施繾身邊,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是給我倆做飯?還是,只有你?” “當然是我倆!” 施繾不會說謊,隨便一個謊言,就能被人輕易看穿。 看到她這副忐忑害羞的樣子,靳元姬也不逗她了。 “你是生什么病了?還需要吃中藥?” “例假不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