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剛才兩人在說話,看到薛硯辭,瞬間頓住,臉色僵了僵。 梅星茴明顯在躲避著薛硯辭的目光,輕咳兩聲,有些不太自在。 薛夫人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問道:“硯辭,你這是出差了?” 薛硯辭沒回答,直接走到辦公桌后坐下。 他打開電腦,神情淡漠的問了一句:“你們怎么一起來了?還給我打那么多電話?” “硯辭,你應該還記得祝剪嵐吧?”薛夫人忽然問道,小心翼翼看著薛硯辭的臉色。 薛硯辭拿鼠標的手一頓,沒說話。 薛夫人繼續說:“是在最近梅總才告訴我,其實她的大女兒祝剪嵐并沒有死,只是一直昏迷著,但是前些天,嵐嵐醒了,昏睡了這么久,竟然還能醒過來,你說是不是個奇跡?” 薛硯辭抬眸看向薛夫人,又看了看梅星茴:“所以,梅總的意思是,想讓我去看看她?” 因為祝橙寧的事,薛硯辭剛剛拒絕過梅星茴。 梅星茴想讓薛硯辭勸說施繾撤訴,卻被薛硯辭一口拒絕了。 如今,她又要求薛硯辭去醫院探病,不知會得到個什么答案。 現在薛硯辭和梅星茴本身也算不得親戚,頂多就是個合作伙伴。 她一而再的對薛硯辭提出這些要求,也知道自己很過分。 但現在,來之前,薛夫人已經給她做過心理建設,拍了拍她的手,幫她回答道:“我和梅總也算是老相識了,她前夫現在坐牢,小女兒也犯了事,就剩一個癱瘓在床的大女兒,如今人醒了,讓你去看看她,怎么這么難?” 第306章 把硯辭哄得團團轉 呵! 原來薛夫人來這里,是為了當說客的。 薛硯辭沒抬眸,眼睛只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他像是在處理工作,但是那張臉,那雙眼睛,卻冷如冰霜。 縱使是薛夫人,也不自覺的感到后背脊發涼。 他知道薛硯辭從小就和別的小孩不太一樣。 有種其他同齡孩子沒有的老練和沉穩。 尤其這些年在商場上,更是歷練出了一種殺伐決斷的氣魄。 “硯辭……” “行了,我會去!把醫院和病房號發我?!?/br> 薛硯辭上次去醫院探望祝剪嵐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 祝剪嵐也不會出賣他。 聽到薛硯辭答應了,梅星茴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臉上帶著笑:“硯辭,這種時候你還愿意不計前嫌的去看嵐嵐,我很感激……” “什么不計前嫌?”薛夫人愣了愣,倒是不太明白。 梅星茴說道:“還不是橙寧不爭氣,她犯了事,還是綁架,你知道她綁架的人是誰嗎?就是硯辭的心尖寵……” 薛夫人眉頭皺緊。 她詫異的轉頭看向薛硯辭:“施繾?你這次去南京,到底是為了出差,還是為了看她?” …… 在辦公室里磨蹭了一會兒,薛夫人和梅星茴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辦公室。 身后關門的聲音特別大。 薛夫人嚇得一個哆嗦,氣得正要回身砸門,卻被梅星茴拉住了。 “算了,薛總對那個女人,可能是真的喜歡吧,從荊州追到南京,身邊那么多優秀的名媛千金他都不要,弱水三千只取這一瓢!” “呵!”薛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還以為,施繾離開荊州后,他們就能徹底分開了。 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能量這么大,竟然有本事勾得硯辭一趟一趟往南京跑。 上午的時候她就來了,特意叫住了余秘書。 話里話外的打聽薛硯辭和施繾,現在還有沒有聯系。 余秘書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旁敲側擊,偏偏就是主打一個嘴嚴。 可即便什么都不說,他的表情和態度,還是讓薛夫人猜到個大概。 她和梅星茴在路口分開后,就給施繾打了個電話。 不過,這個時間,施繾還在給學生上課,沒接到。 直到一節課上完,她看了一眼手機,這才看到有三個未接來電—— 薛夫人。 施繾覺得自己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一看到這個人,她的心就不自覺的往下沉。 她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按下接聽鍵。 “施老師,好久不見?!?/br> 薛夫人的聲音在那邊傳來,依舊是她熟悉的那副高高在上。 施繾抿了抿唇:“薛夫人,您找我?” 薛夫人找施繾,能為了什么事,猜也猜得到。 “你和硯辭,最近又見面了?”薛夫人開門見山。 果然。 施繾扯了下唇角。 不過,她倒是好奇,薛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是薛硯辭說的? 可直覺中,又覺得他不會。 施繾在這邊半晌沒說話,就聽見薛夫人的冷笑:“施老師,我倒是小瞧你了,人都不在荊州了,還能把硯辭哄得團團轉,為了你,一趟一趟的往南京跑,你這又是什么招數,欲擒故縱?” 施繾知道,薛夫人向來看不上她。 在接這通電話之前,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面對那邊陰陽怪氣的攻擊,她深吸一口氣:“您已經預判了我的答案,那又何必來問我?就算我否認,您還是會一心認定是我勾引了他,如果您是這樣認為的,那就是吧!” “你!” 施繾正要掛電話,就聽見薛夫人在那邊忽然又喊住她:“我給你五百萬,從此不再見他!硯辭之前和祝橙寧訂婚,但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現在,祝剪嵐醒了,他們倆很有可能再續前緣,你的存在會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尷尬,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施老師?” 施繾皺了皺眉:“……祝剪嵐?” 第307章 魚龍混雜 施繾只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熟悉,很快就反應過來。 祝橙寧的jiejie? “她不是已經……” “以為她死了?”薛夫人在那邊笑笑,不置可否:“總之,現在祝剪嵐醒了,如果當年她沒出意外,她和薛硯辭早就結婚了,不論從各方面,他身邊的女人,也輪不到你?!?/br> 薛夫人對施繾打壓,無時無刻。 從前她還會介意,還會難過,但現在,可能也是她自己成長了。 薛夫人的這些話,對她來說竟然不痛不癢。 她甚至在想,之前薛夫人不是還說,程溪月是薛硯辭的白月光前女友嗎? 難道,程溪月的事,從始至終,都是薛夫人自己捏造出來的? 施繾在得知自己是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時,傷心決絕。 那種傷心,伴隨著無力的絕望,曾經刀刀切割著施繾的心。 結果現在薛夫人又搬出了另一套說辭。 薛夫人能騙她第一次,就能欺騙她第二次。 因此,現在對于薛夫人說的話,她的信任度都打了折扣,半信半疑。 沒等施繾回話,薛夫人就在那邊撂下一句:“晚一點我會給你打錢,收了錢,你就要辦事!” 辦什么事?當然是離開薛硯辭了。 聽著手機那邊嘟嘟的忙音,施繾無奈的嘆口氣。 …… 傍晚,下班之前,她接到靳元姬打來的電話。 “晚上有事嗎?要不要一起去吃燒烤?” 自從順利離婚后,靳元姬的小日子好像也過得越來越滋潤。 施繾同意了。 她剛在4s店修的車,已經修好了。 下班后,她開著那輛桑塔納,去了商業街附近的那家大排檔。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太舒服,小肚子有些墜墜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