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她受得只是皮外傷,實在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 “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這里不麻煩你……”施繾禮貌的說了一句,但也只是針對家庭醫生。 隨后抬腳就朝著二樓的臺階走去。 看著施繾這么駕輕就熟的抬腳上二樓,薛硯辭看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唇角微微的勾起。 “薛總,您看這……” “你先走吧,沒事?!毖Τ庌o吩咐了句。 家庭醫生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叫?。骸霸撜f什么不該說什么,你有分寸吧?” 家庭醫生一怔,趕忙道:“當然!” 守口如瓶,不會在薛夫人面前出賣薛硯辭,這是基本。 第299章 只能動粗! 施繾上到二樓,純粹是不想再一樓客廳里待著。 她現在心情不算好。 除了因為剛遭遇綁架之外,將她從綁匪手里解救出來的是薛硯辭,幫她向校長請假的也是薛硯辭,這些,都讓她一時間感到難以面對。 兩人分明已經分手了,但又好像總是分得不那么干脆。 這件事只要想想,就讓她感到郁悶不已。 當初她在搬離這里的時候,已經將自己所有東西都拿走了,現在房間里只剩下薛硯辭的衣服…… 原本,她也是這么以為的。 可誰知,她只是隨手拉開衣櫥的柜門,竟然就看到里面除了有薛硯辭的一排襯衫和褲子外,也有不少的女裝。 都是當季最新款的衣服,裙子,就連……內.衣褲都有。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如果他真的金屋藏嬌了,還敢將她帶回場合,膽子這么大? “干什么呢?” 身后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施繾一怔。 今天,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但他能在那種緊急關頭,帶人沖進來,其實她心里還是挺感動的。 兩人現在什么關系都不是,他還能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出現,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應該謝謝他。 盡管是這么想,但是在看到這一櫥柜女人的衣服時,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酸澀。 “沒什么?!?/br> 她垂了垂眸,關上了身后的柜門,走了過去,經過薛硯辭的時候,沒抬頭,只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薛硯辭看出來她情緒不對。 直覺中,應該并不是因為今天遇到的事。 他看了一眼剛才被她關上的柜門,走了過去,重新打開,看到了那一排排的女裝。 他沉默片刻,勾唇笑了下,然后彎下身拿起放在角落的藥箱。 重新下樓的時候,施繾正坐在一樓玄關處換鞋。 “你要回去?” “嗯,我還是回自己家養傷比較好?!彼椭^,從聲音語調里聽不出情緒。 薛硯辭三兩步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施繾吃痛的“嘶”了一聲,抬頭看他的時候,像是要疼出眼淚來,眼睛紅紅的:“你松手!” 聽到這話,薛硯辭的力道的確是輕了一點:“抱歉?!?/br> 施繾沒想到,他還會低頭,難得看到他態度這么誠懇的時候,她抿了抿唇,誠懇的搖頭道:“不,應該是我和你說謝謝才對,你和馮鴉九,還有舒由儀,對我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以后找機會,我請你們吃飯。但是現在你看我全身是傷,恐怕就不能陪你了……” 說完就站起身,皮笑rou不笑的就要轉身離開。 看她現在的態度,禮貌客氣,卻是沒有一點的親密可言。 薛硯辭被再一次氣笑了:“坐下?!?/br> 他的語氣一字一頓,卻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可她沒聽他的,開門就要走。 薛硯辭干脆也不和她廢話了,直接將她抗在自己肩膀上。 “薛硯辭你做什么?” “和你好好說話你不聽,沒辦法,只能動粗!” 第300章 糾纏太久了 剛對薛硯辭燃起的一絲感激之情,就在這頃刻間化為烏有。 這男人就是典型的“扇個巴掌,又給個甜棗”。 她的雙腳離地,被他抗在肩上,好像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一樣. 她是頭朝下的,等他終于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她頭發都亂了,臉也都漲紅了。 “你干嘛?我要回家!” 薛硯辭卻像在看自己胡鬧的小孩一樣,只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別動,上藥?!?/br> 施繾愣了一下。 剛才他上二樓,是去給她拿藥箱了? 她再抬起頭來,卻正好撞色男人深黑的眼睛里. 他似笑非笑:“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擺脫我,怎么?是怕自己對我重新舊情復燃?就算你想要,我還得考慮一下?!?/br> 他慢條斯理的語氣,但卻聽得她一肚子火。 “薛總,你是想多了!嘶……” 不知薛硯辭是不是在存心報復她。 他手里的棉簽擦拭她手肘的傷口時,用力幾分力。 她頓時疼得直咬牙。 “真下狠手?” “嗯,只有疼,你才會記住?!?/br> 施繾下意識又要抽回手。 可他攥著她的手腕的力道更緊了,抬眸盯著她的眼睛,嚴肅深沉,但開口說話時的聲音卻莫名多了柔和:“我輕點兒?!?/br> 施繾:“……” 她被他陰晴不定的情緒無語到。 咬了咬牙:“我說真的,等上完了藥,我就走,我不住這里?!?/br> “是因為樓上的那一堆女人的衣服?”薛硯辭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頭也沒抬的問。 “不是?!彼髲姷幕亓司?。 薛硯辭又看了她一眼,帶著淡淡的輕蔑和嘲諷:“嘴硬!” “你松手,我不用你……” “沒有女人穿過,也沒有女人來長河住過,滿意了?”薛硯辭說完,就將藥箱收了起來,起身朝二樓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頓住腳步,轉身看了看仍坐在沙發上的施繾。 他嗤笑一聲:“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不會那么沒品,我倆睡過的床,不會再上第三個人!” 半晌,施繾才回過神,臉頰仿佛在瞬間變得熱辣辣的。 好像被薛硯辭毫不留情的扯開了遮羞布。 他看穿了她, 薛硯辭輕笑道:“想一想要吃什么,待會兒給你做?!?/br> 一下子又變換了話題,讓施繾的思路一時間跟不上。 就算薛硯辭沒帶別的女人回來住過,今晚,她也不想留下。 自從分手后,這個男人就三番五次以各種理由出現在她的生活,她也不是那么反應遲鈍,多少能看明白一些。 或許對她,是還有那么點留戀吧,再夸張一點,也許是想復合。 但是,施繾對他,卻是一點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更何況,他還有個不清不楚的白月光。 糾纏太久了,她累了。 等薛硯辭下樓的時候,一樓客廳,沒見到施繾。 他在樓下找了一圈,甚至連二樓都找了,還是沒看到她。 玄關處的鞋,她已經穿走了。 空空如也。 就和她這個人一樣。 曾經來過,但是又走了。 這一次,連一個擁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