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施繾感覺到徐長卿探究的眼神:“施老師,怎么忽然來南京了?你不是一直和薛總……” 施繾抿了抿唇,片刻后才說:“在荊州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很喜歡南京,打算重新開始?!?/br> 她沒提到薛硯辭,但她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毙扉L卿意味深長的重復了一次,然后長“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不禁更燦爛了:“結束好啊,結束就意味著新的開始,施老師,我要先恭喜你?!?/br>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翟開津,笑著說道:“開津,你怎么不提前恭喜我們?” 施繾的臉色難看。 徐長卿說的是“我們”,指的應該就是他和施繾。 看他這樣子,在施繾和薛硯辭分手后,他對她是勢在必得了。 而且,他這一句話,同樣也將翟開津出賣。 為了拿到現在正在談的那筆業務,他才答應了徐長卿,將施繾約出來。 他以為徐長卿應該不會那么沒品的將他供出來。 可誰知道,這個徐長卿,完全不顧及他的立場,他可是剛剛得到施繾的一點改觀。 施繾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 她還以為翟開津已經改過自新了。 沒想到啊,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內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第213章 就像當初,你的下場一樣 “徐總,我不知道你在恭喜什么,聽不懂你的意思?!?/br> 施繾抬起臉,沖著徐長卿冷冷一笑。 徐長卿挑了下眉:“自從開津出獄后,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他好不容易才搭上我這條線,目前在談的這個項目,對他而言很重要,我要不要給,就看我的心情了,施老師,你要是有心幫忙開津,還是要……” 沒等他說完,施繾就騰地站起身。 她咬著牙,瞪了翟開津一眼,空氣里仿佛在一瞬間陷入寂靜。 她對著徐長卿開口說:“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并沒有要幫翟開津的意思,我和他既不是朋友,我也沒有任何義務要幫他促成他公司的業務,今天,不僅是他找錯人了,你也一樣!” 說完這番話,她就拿起旁邊的包,轉身離開了餐廳。 想不到,她都跑到南京來了,還要重新被卷入這種尷尬離譜的漩渦中。 才剛走出去,身后就聽到了腳步聲。 她能猜到是誰,頭也不回。 可對方還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施繾,如果你幫我談成這筆業務,我可以給你分紅,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就當賺個外快了……” “翟開津,你要不要臉?”施繾忍無可忍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就站在人來人往的巷子里,沖著他咆哮:“經過這么多,我還以為你改變了,以為你真的因為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感到愧疚,沒想到,你是一點都沒改變,相同的事情,以前你不是沒做過,那時候你是拉著我去陪薛硯辭喝酒,這一次,又拉著我來討好徐長卿,難道我欠你的?你是不是有???” 周圍路過的人,時不時朝著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落在翟開津的臉上。 他也很難堪,但又忍辱負重的樣子。 他帶著幾分祈求的看向施繾。 面對施繾的怒火,他既不反抗,也不辯駁。 只是等她發泄完之后,才開口說:“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但我……也是無可奈何,白手起家不容易,我只是想盡快翻身,施繾,就算我求你,你幫幫我……” 施繾覺得自己真是無語了。 只要遇見翟開津,似乎就沒好事。 她想做到寬容大度,釋懷前程往事,不糾結于那些不堪和過往的痛苦。 但她的大度最終換來的是什么? 這一刻,她也只能感嘆一聲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 不明白人心的險惡,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 她連一句話都不想和翟開津多說。 “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不論是你的事,還是徐長卿的事,我都不想參與?!笔├`頓了頓:“對了,你應該也知道了,在荊州的時候,徐長卿對我……不能說追過,準確來說他只是想睡我,不過那時候礙于薛硯辭,才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我和薛硯辭分開了,他要是對我做出不理智的事來,我第一時間就會報警,就像當初,你的下場一樣!“ 翟開津的臉色煞白,像是啞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是怎么坐牢的,才剛出來沒多久,肯定不會忘。 施繾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回家后,進到浴室,泡了個澡。 在渾身都是白色泡泡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想,轉眼她來南京也快一個多月了,一直在休息,在玩,或許也是時候該找點事情做了。 …… 一個星期后的上午。 她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穿了一條淡藍色的無袖長裙,去了南京市的一家私立藝術培訓學校面試。 早在三天前,她就投了簡歷。 對方在看了她的工作經歷后,沒想到這么快就給了回復。 她更加沒想到,這次面試結束后,才剛走出校長辦公室,竟然會看到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的—— “施老師,是你?” 這聲音是如此熟悉。 施繾轉過頭,就看到了馮鴉九。 第214章 能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 馮鴉九是為了工作才來南京出差。 他正在和客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卻見到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馮律師?”施繾也很詫異。 馮鴉九眼里帶著驚喜。 他上下打量了施繾一眼,才說道:“聽說你來南京了,還真是……好像瘦了一點吧?!?/br> 說最后一句時,他似乎是自言自語。 施繾離開時,是抱著要離開傷心地的想法。 可如今在他鄉,又遇上老友,她還是覺得挺開心。 馮鴉九當天就要坐上飛回荊州的飛機,他和施繾都沒時間多聊幾句。 回去后,他先是回律所辦一點事。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才想,自己在南京遇到施繾的事,無論如何得告訴薛硯辭。 …… 翌日上午,馮鴉九找了個時間,去了薛氏集團。 薛硯辭正在寫東西。 馮鴉九敲門進去的時候,就見到他仍低著頭。 偌大的辦公室,大部分時候薛硯辭都是一個人,但從來沒有哪一刻,竟然讓馮鴉九有種,他孤零零的,有點可憐的感覺。 薛硯辭可憐? 在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馮鴉九很快就嗤聲笑了。 他是在笑自己這個荒唐的念頭。 薛硯辭啊,怎么會可憐? “笑什么?”薛硯辭聽到動靜,才抬起了頭,冷冷問了一句。 “沒什么?!瘪T鴉九若無其事的在薛硯辭桌對面坐下,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和你說件事,這次我去南京,碰上施老師了,她去一家培訓學校面試,看樣子是想在那邊重新生活了,從今以后,你們可就是分隔兩地了……” “那關我什么事?”薛硯辭聲音淡淡的,說完后,又繼續低下頭去。 好像對馮鴉九和他提起施繾的近況,完全不感興趣。 上次他去找梅女士下棋,梅女士就一直心不在焉。 薛硯辭很快也看出了端倪,詢問是怎么回事。 梅女士笑得有些勉強,后來還是說了。 她說最近有個年輕女孩子向她咨詢感情方面的問題:一個女人,能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如果在已經有男朋友的前提下,又和別人做了,是不是就代表這個女孩子很放蕩,不是個好女孩? 梅女士說:“我看她很苦惱的樣子,就不好意思刨根問底,但她那個樣子,分明是已經發生了?!?/br> “她應該是實在受不了內心的譴責,才會想來和我傾訴?!?/br> “她和我說這些,應該就是想從我這里得到寬慰?!?/br> “但我又該怎么將‘出軌’說得溫和一點,更清新脫俗一點?硯辭,你說我該怎么安慰她?” …… 在薛硯辭在失神,馮鴉九就略微湊近了一些。 看著他不動聲色,卻也實在算不上好的臉色,開口問:“真的不在意了?你和施老師,就這么算了?” 薛硯辭合上手里的文件,站起身,很淡的說了一句:“本來就是玩玩,她的事,已經和我無關!”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冷若冰霜的神色,仿佛不帶任何的思想感情。 施繾去了南京這件事,早在一個多月前,余秘書就和他說了。 余秘書在機場遇上了舒由儀,聽舒由儀那意思,施繾是因為在荊州受了情傷,和薛硯辭分手,才去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