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剛一回來,就看見薛硯辭正站在客廳的窗前。 他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寬肩窄腰大長腿,非常吸晴。 卻帶著圍裙,上身的袖口很隨意的挽在手肘處。 這樣的裝扮,讓施繾覺得無端的帶感。 他背著身,正在打電話。 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語氣公事公辦。 施繾聽到他在說什么收購祝氏之后的一些事宜,還提到了一個幾千萬的合同。 施繾從梅女士那邊大概知道了,祝氏公司如今的落敗,和薛硯辭有著直接的關系。 前兩天祝庭彰已經被判刑,他做過的事理應受到重罰,但一想到很有可能是薛硯辭一手促成了這件事,施繾心里就覺得怪怪的。 她覺得這樣的薛硯辭很可怕。 掛掉電話后,薛硯辭看見施繾,說了一聲:“回來了?” “嗯?!?/br> “包好了,蒸完了就吃?!闭f完他放下手機,又去了廚房。 四十分鐘后,就開飯了。 施繾和薛硯辭各坐在餐桌兩邊。 她吃得津津有味,上次吃餃子,還是除夕,在薛家,當時還有馮鴉九和小勛在場。 那頓餃子,是她和馮鴉九包的。 薛硯辭全程都坐在旁邊看書,一點都沒幫忙。 那時候她以為他不會做飯,還對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嗤之以鼻。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高手,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人家不是不會,而是不做! “味道如何?”薛硯辭問。 “好吃?!?/br> “和馮鴉九的廚藝比呢?”他又問。 那天的確是他調的餡兒,施繾不僅自己吃了,還給談家父子送去了一些。 施繾想了想,就開口說:“你和馮律師的廚藝都各有千秋,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感覺都是能居家過日子的人?!?/br> “都是”這個詞,被薛硯辭聽了進去,發出嗤之以鼻的一聲輕笑。 不過施繾并沒在意,她現在挺餓的。 薛硯辭吃了幾個,喝了半碗湯,就放下了筷子。 他去了客廳的沙發上,去看書。 施繾吃完飯,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表情怎么好像不太高興。 她在他身邊坐下,隨手也拿了一本雜志,一邊看,一邊隨意的問他:“還沒問你,做飯的手藝是和誰學的?” “看視頻?!?/br> “現學的?”施繾帶著幾分驚訝,轉頭看他。 “人類是多樣性的物種?!毖Τ庌o一本正經的翻了一頁書。 他的答案讓她覺得模棱兩可。 好像他學做飯這件事,只是為了挑戰未知,而非是為了誰而特意這么做。 雖然他和談薄衾說過,她是他女朋友,但在她面前,他卻從來沒主動提過。 他不說,她也就裝不知道吧。 心頭的火苗,只燃燒了一秒鐘,就又寂滅了,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從前施繾是個愛幻想的人,少女心,總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舉動,而腦補出一堆或甜蜜或虐戀的劇情。 但最后事實證明,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以后,她不會了。 隨便他為什么要看視頻學做飯,反正她吃就對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她不再幻想和期盼未來,她只過好當下。 晚上,兩人一起去了超市。 以前都是薛硯辭自己去買菜,這是第一次,施繾和他一起逛。 薛硯辭挑菜的時候,很認真,他不太會看價格,只看質量。 他帶她去的都是進口有機蔬菜區。 她這才知道,原來她平時吃的那一盤盤青菜葉,其實都不便宜。 他這個人,就是做什么事都很講究,哪怕是做個飯,也要精益求精。 她說想去洗漱用品區看看,半個小時后在收銀臺前匯合,薛硯辭沒反對。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東西。 薛硯辭一邊一個的拿在手里,他步子很大,走路又快。 施繾的腿不算短了,跟在他身后,仍然像是在邁小碎步。 到家后,她才知道,他還買了燈管。 施繾一邊擦著手,一邊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薛硯辭正踩著椅子,微仰著頭,站在客廳中間換燈管。 她在下面仰著頭,看著薛硯辭。 薛硯辭聽到動靜,低頭看了她一眼:“把今天買的蔬菜和rou挑出來,放冰箱?!?/br> 他特別大譜的吩咐著她。 施繾“哦”了一聲。 第143章 被他吸干了花蜜 薛硯辭換燈管的動作很嫻熟,連電線都修好了一根。 施繾將食材放到冰箱后,轉身走了回來,叉著腰,看著他就笑:“挺不錯嘛,不是繡花枕頭?!?/br> “物理基本入門而已,瞧不起誰呢?!毖Τ庌o說。 施繾努了努嘴,見薛硯辭要從椅子上下來,就本能的過去想扶他。 薛硯辭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收回了。 扶著她的手,從椅子上一跳,下來了,還抓著她的手臂不放。 甚至整個身子都往施繾身上靠了靠,然后順勢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肩膀處的一堆頭發里。 “占便宜?”施繾都氣笑了。 “是!” 薛硯辭特別大言不慚,抱夠了,就側了側臉,開始親吻施繾的耳朵。 施繾被他親得很癢,就笑著一直在躲。 然后他就扳過她的臉,這一次他的吻是落在唇上,由淺入深。 他不是第一次用這種類似于深情的情緒吻她。 要是從前,可能她會以為他是動了情。 但現在,只當他是個渾身有著使不完的荷爾蒙,又極其會撩女人的高手。 萃取一朵花,不見得是對那朵花多喜歡,可能純粹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不萃取,他癢癢。 施繾被他吸干了花蜜。 她軟軟的被他抱住,最后又抱到了床上。 薛硯辭讓施繾趴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靠在床頭,雙手捧著她的臉。 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然后抬起眼,用小鹿一樣的眼睛,無辜又清澈的看著他。 薛硯辭沖她笑了下,說了句:“就這樣待會兒,別動?!?/br> 說完又將施繾抱住。 施繾整個身子都倚在他的胸膛。 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好像跳得很快很快,但他的面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施繾忽然就很患得患失。 曾經,她覺得自己根本拿捏不住這個男人,越是相處久了,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像是在被溫柔又殘酷的吊打著。 她沉迷于這份入骨的溫柔,卻在日日承受這份隨時會失去的煎熬和心虛中。 這種日子,好像很快就會消失。 如薛硯辭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會一直像這樣長久而貼心的守著她。 根本不可能。 …… 睡覺的時候,薛硯辭破天荒的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