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情急之下亂投醫,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要抓住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翟開津現在就一個念頭,就是要毀了施繾! 絕境中的人,沒有理智可言。 他的手像一條蛇一樣,伸向她的大腿。 施繾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千鈞一發之際,門外響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舒由儀在外面拼命敲門:“把門打開,開門!快開門!” 就在這時,薛硯辭手里捏著手機,從走廊不遠處朝這邊快步走來。 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給酒店前臺和當地警局打了電話。 前臺一聽說是薛總來電,全都不敢怠慢,緊張的就差起立站好了。 施繾不知道,薛硯辭和她住的是同一家酒店,還是同一個樓層。 舒由儀急得汗都下來了,一眼看見了薛硯辭。 來不及驚訝,就朝他急吼吼的喊:“薛總,你快救救施繾,她在里面,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叫得好大聲!” 門被大堂經理打開。 砰一聲! 翟開津嚇得一下子松開施繾的頭發。 他臉色煞白。 看著此刻沖進屋里來的幾個人,其中竟然還有穿制服的警察。 當場將翟開津抓個現行! 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翟開津就知道今天是辦不成事了。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放過施繾。 朝著她的臉,左右開弓的扇了兩巴掌! “你們,誰讓你們進來的!”翟開津色厲內荏。 話剛說完,就被戴上了手銬。 警察將翟開津帶走的時候,翟開津回頭看了一眼薛硯辭。 那樣的一道目光,分明是想殺人的。 沒錯,薛硯辭想殺了他! 施繾現在的樣子狼狽。 除了臉上的傷,衣服也被撕破了,胸口露出大片的肌膚。 在這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她覺得異常難堪。 迅速將自己縮回到被子里,連著整張臉也埋了進去。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狼狽。 舒由儀坐在床邊,心疼的把施繾抱緊:“沒事了,別怕?!?/br> 薛硯辭也走了過去,將施繾頭上的被子慢慢掀開。 舒由儀見到薛硯辭,又看了一眼施繾,識趣的往旁邊退了退,給他們騰出地方。 昏黃的燈光下。 施繾白皙的小臉上,清晰的浮現出五指的巴掌印。 她臉上掛滿了淚痕。 一雙眼睛紅紅的,望著他,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落著淚。 這個女人,就連哭都是沒有聲音的。 薛硯辭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很沙啞,伸出手,輕輕碰了下她被扇腫的臉,問了一句:“疼嗎?” 施繾的嘴角撇了撇,那是快要繃不住的表情。 她只是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口。 薛硯辭伸手抱住她。 任憑她失控委屈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衣。 他一直沒說話。 舒由儀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頓了頓,小聲的說道:“薛總,要不然,今晚您就留在這?” 第71章 他怎么能這么混蛋? 施繾今天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她越是哭得沒有聲音,越是看起來可憐。 薛硯辭抬頭說:“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下?!?/br> “好!” 舒由儀看見施繾一直縮在薛硯辭懷里,好像對這個人很依賴,很信任的樣子,心里大概有了數。 但她也不會多問,轉身便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施繾和薛硯辭兩個人。 她現在衣衫不整,臉上掛著淚痕,整個人仿佛破碎的搖搖欲墜。 薛硯辭的手臂穿過她的腿窩,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像哄孩子那樣將她圈在自己的胸膛里。 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頭發。 這種摸頭殺,對大部分女人來說都沒有抵抗力。 施繾已經很久很久沒體會過這種安全感了。 自從mama去世,她連唯一的精神依靠也沒了。 多少個夜晚,她都是將自己蜷縮在被子里。 所有的心里話和委屈無人傾訴,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那種孤島一樣的無助感,非常非??膳?。 她喜歡薛硯辭,喜歡薛硯辭的胸膛,更喜歡每天早上都能抱著他醒來的瞬間。 陽光,愛人,清晨的吻。 可后來他要結婚了,她不再只屬于他一個人。 她接受不了獨自被留在原地,面對被再次拋棄的命運。 所以她選擇在他主動離開她之前,做那個先走的人。 可是啊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那根牽引著她的線,始終還在他手里。 她就像個在外面受了傷,跌跌撞撞,渾身是泥的野孩子。 他溫暖的懷抱就是她可以躲避一切危險紛擾的防空洞。 盡管,只是片刻,只有這片刻。 她像一只柔軟的小動物,慢慢閉上了眼。 ...... 今晚施繾默認了讓薛硯辭留在這里,不然她害怕。 半夜的時候,她卻被迷迷糊糊的吻醒。 周圍很黑,借著月光的輪廓,她能恍惚的看到那個男人被欲.望覆蓋的眼睛。 “你......” 她還沒完全醒來,說話都帶著含糊不清,可已經被他用力吻住了。 她渾身沒有力氣,柔而又柔,雙手半掙扎的抵抗著他。 男人從背后抱著她。 用那種溫熱的、磁性到死的荷爾蒙聲音說道:“聽話......” 施繾被他吻得臉紅心跳。 身是熱的,心卻涼了半截。 他今晚留下來,她還以為是他的暖心舉動。 可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的,就是為了要和她上床。 在他身下,她半睜著眼,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強悍。 她疼得直咧嘴,推搡他的力道也越來越狠:“薛硯辭,你就是為了這個,是不是......” “我想要!”薛硯辭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他的唇和手,打開了她的身體密碼。 施繾側著頭,雙腿在踢打。 她的眼淚都滴到了枕巾上。 才剛剛褪下去的難過委屈,一下子又朝她襲來,填滿整個胸腔。 但實際上,薛硯辭并沒想那么多。 他只是夜半醒來,做了夢,翻身的時候,恍惚以為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以前睡在一起的時候。 等他想起來兩人已經分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