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要不然,她怎么會知道翟開津項目的事? 她從他床上下來的第二天,他就看見她和翟開津坐在咖啡店約會,很難相信她就一點沒給他沾綠…… 施繾感覺到薛硯辭目光的犀利。 她張了張嘴,心里在打鼓。 她想和他說那天在停車場,翟開津掐她的脖子,但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有什么立場? 現在他們關系不同了,她有很多話,都不方便和他說。 施繾不是沒有邊界感。 “怎么不說話?”他在等她的解釋。 可最后等來的只是施繾搖搖頭:“沒什么?!?/br> 她這個回答,讓薛硯辭非常不滿意:“什么叫沒什么?你沒聽清楚我的問題?” 施繾被他訓斥得像個小學生。 之前的相處,讓她習慣了在他面前退讓,一時間,角色沒轉換過來,現在她知道他生氣了,就低下了頭:“沒、沒聯系……” “撒謊!” 薛硯辭毫不留情的揭穿,冷笑一聲。 第13章 她挺帶勁的 原本想諷刺的話,在看到她發紅的眼眶后,忽然就戛然而止住了。 對待女人,他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 可能今天是遇上小勛這檔子事,讓他心煩了。 他玩弄了一下車上的鑰匙,再開口時情緒已經穩了下來,淡聲說了一句:“算了?!敝缶桶l動了車子,他說:“送你回去?!?/br> 施繾不知道薛硯辭怎么情緒轉變的這么快。 但是他不再揪著那個問題不放,倒讓她松了一口氣。 和薛硯辭在一起三年,但其實,施繾沒坐過幾次他的車,兩人見面的地點,除了在薛家,就是在他那棟長河別墅的床上。 可能發生過關系的男女,多少會有些不一樣。 施繾不知道自己是他第幾個女人,但她就只有過薛硯辭一個男人。 對男性的生理認知以及那種事上的體驗,全都來自于他。 現在在這輛不算寬敞的車里獨處,施繾覺得挺不自在的,一直偏著頭看向窗外。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是小勛的號碼。 施繾看了一眼在旁開車的薛硯辭,按下了接聽鍵:“施老師,你說的太對了,我哥的狠絕有時候令人發指……” 小勛儼然是越想越憋氣,就忍不住打電話來和施繾吐槽。 末了還不忘苦苦哀求:“施老師,不然你跟我哥說說情唄,我可以保證認真去學校,不再惹事,但暑假能不能讓我出去玩?” 施繾想掛斷卻已經來不及了,小勛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薛硯辭的耳朵里。 包括她說他“狠絕”。 “薛總是什么人,他會聽我的話?”施繾硬著頭皮,反駁道。 一是想告訴小勛,她對薛硯辭沒那么重要,如果他以為她重要,那他就想錯了。 二,也是想告訴身邊的薛硯辭,她有自知之明,不會有其他不切實際的妄想。 “還有啊,小勛,你好像忘了,薛總的未婚妻另有其人?!?/br> 就算說情也不該找她! 施繾沒等小勛再回復,就掛了電話。 她自己都沒發覺,在提到薛總未婚妻的時候,她還是帶著那么點情緒的。 她不想讓自己表露出來。 其實她在意,她嫉妒。 “我狠絕?”薛硯辭冷哼一聲。 果然,薛硯辭只記住了這兩個字。 施繾抿了抿唇,并不接茬,就是默認。 沉默許久后,施繾才慢慢對薛硯辭開口,帶著深思熟慮后的慎重道:“薛總,小勛還是個孩子,可能不懂事,但希望你能幫我轉達給他,以后,盡量不要聯系我了,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的事,我基本幫不上忙?!?/br> 她是不喜歡被小勛打擾嗎?還是不喜歡和小勛背后的薛硯辭有牽扯? 真實的原因,他們都懂。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毖Τ庌o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繼續開車。 “什么?”施繾一怔,轉過臉。 “我不給人傳話,你怎么想,自己和他說?!痹揪筒凰愫椭C的氣氛,在薛硯辭的這句話后,更是降到了冰點。 施繾:“……” 這個男人若是不愿,是絕對不會給人一點面子的,就這么把她晾在這里。 她半低著頭,滑下來的頭發往耳后塞了塞。 等車的片刻,他看了她一眼。 一堆漆黑的頭發里,露出她紅紅的耳尖,連帶著臉頰都紅了。 他記得,她是很容易害羞的。 尤其是在床上。 放不開,每次做的時候都要關燈。 不關燈就紅著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如果她非堅持,那他也只好關燈。 那種時候總是得順著點女人的。 最放肆的那次,大概就是他們的最后一晚了。 施繾像個吸男人血的妖精。 她挺帶勁的。 施繾感覺到薛硯辭越發灼熱的目光。 她恍惚的抬眸,睫毛都不自覺的顫了顫,她有些忐忑的緊張,可最終還是慢慢轉過臉—— 剛一轉頭,卻發現薛硯辭的臉已經貼過來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讓她下意識往后退。 可他卻一把扣住她的后腦! 他的手指,他眼神的壓迫感,還有他身上的味道,讓她不自覺的腿軟。 “你!你放手……”她快哭了。 “別動?!?/br> 他的聲音低沉且帶著蠱惑,強烈的荷爾蒙咄咄逼近。 帶著某種至死方休的宿命感,一寸一寸,施繾嚇得直接閉上了眼! 第14章 薛硯辭,你不能這么欺負人 許久后,以為會發生的,卻最終落空。 施繾不知道在自己閉上眼后,薛硯辭有沒有用那種足以讓女人淪陷至死的目光望著她。 他的手只是在施繾臉上輕點了點。 直到聽見他說了一句“好了”,她心臟漏跳一拍! 片刻后,施繾才睜開眼。 “臉上有睫毛?!毖Τ庌o說:“拿掉了?!?/br> 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語氣,好像他剛才忽然對她做出的曖昧舉動,望向她時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都不過是她在自作多情。 施繾咬了咬唇,臉又被氣紅了! 可偏偏她又不能發作。 一旦挑明,那就更坐實了她在期待什么的罪名。 她坐直身子,在心底不斷提醒自己,他們已經分手了。 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作為一個人,也不該對別人的未婚夫心懷妄想! 那太不道德了! …… 施繾的思緒被扯遠了。 片刻后,身后響起車子的喇叭聲。 薛硯辭才回過神,收斂起嘴角的笑。 剛才對施繾的戲弄,見她那個反應,確實是爽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