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有幸妄想》 作者:長喜 簡介: 人人都說施繾癡心妄想,不止想要歡愉的放縱,還想要永恒的婚姻。 她在原地等到腳酸,后來她不等了,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高跟鞋硌腳,就脫掉不合適的鞋,光腳跑,直到她跑遠了,薛硯辭才瘋了似的追。 他氣喘吁吁的紅著眼說:“施繾,我第一次愛人,再給我一個機會?!?/br> 施繾一臉的惋惜遺憾,輕嘆口氣:“可是我已經叫過別人老公了,薛總,請你排隊?!?/br> 【強扭的瓜甜不甜,嘗了才知道】 第1章 玩玩而已,他沒什么留戀 施繾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過了28歲,對那方面的興趣都特別強烈。 今晚已經不知道被折騰第幾次了,她實在有些受不住。 但她無疑是了解薛硯辭的,纖細的小手順著他的脊柱緩緩下滑,笨拙的撩撥,找到了他的敏感點,直到他發出一聲悶哼,一場情事才終于結束。 “下個月我就25了?!?/br> 施繾掀開被子下床,拿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內.衣和連衣裙,一件一件的往上套,后面的拉鏈她有點夠不著,轉頭看了一眼靠在床頭的薛硯辭。 他正伸手拿煙,啪一聲點燃后,吞云吐霧著,隔著裊裊煙霧,抬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她坐了回去,風情而不自知的撩起長發,露出后面白如雪的單薄背脊。 薛硯辭的目光在她身上沉甸甸的游移。 片刻后,倒還算紳士,一邊叼著煙,一邊直起身,很自然的幫她將拉鏈拉到了頂:“想說什么?” 空氣里很安靜。 “我也不小了,想有個自己的家?!彼f。 薛硯辭抖了抖煙灰:“你好像忘了我們第一晚上床時,我對你說過的話?!?/br> “沒忘,你說,你不會娶我?!笔├`的手用力攥緊裙角,臉上的笑倒是挺云淡風輕:“其實這三年來,我還是很感謝你在我最難的時候,幫我重病的mama尋找腎源,支付醫療費,雖然,還是無力回天……”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里都帶著一絲悲傷。 就在半年前,施繾親自幫母親辦完了葬禮,那個時候,就有了要和薛硯辭分開的心思,只不過心底還是有一絲隱秘的眷戀,直到在昨天,她親眼看見薛硯辭在帶著那位門當戶對的祝小姐選戒指,才徹底的死心。 當初施繾答應和薛硯辭開始這段關系的時候,兩人都是單身,他那么儀表堂堂,她又缺錢,所以才會一拍即合。 可現在,她沒有介入別人關系的嗜好,更沒有陪他無休止耗下去的耐心。 薛硯辭抽完了一根煙,又想抽第二根,拿起煙盒,才發現里面空了。 他有點煩躁的下床。 “我已經和薛夫人說過了,小勛那邊,我不會再教了。以后,我也不會再出現在薛家?!?/br> 施繾是薛硯辭弟弟的鋼琴老師,這么一來,她連這么一份薪水豐厚的兼職工作也丟了。 “行,結婚的時候記得叫我?!?/br> 他聲音啞啞的,心不在焉的說了句。 薛硯辭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頭發有一點軟軟的凌亂,平時看著極為凌厲危險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少了幾分攻擊性。 施繾知道,以薛硯辭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挽留,但在真的要離開的這一刻,還是無法克制的心臟一疼。 有那么一瞬間,她差點就心軟了,腦海里卻忽然閃過那枚他戴在祝小姐手上的戒指。 施繾咬了咬唇,去隔壁拿出她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離開。 臥室外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薛硯辭將剩下的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原本就是玩玩而已,他沒什么留戀。 …… 衛瀅在電話里夸施繾真是出息了,明明那么喜歡,都能說斷就斷,施繾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沒辦法,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翌日,咖啡店。 施繾應了邀約,說是出來散心,誰知來的不是衛瀅,而是一位個子高高,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 對方很客氣的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翟開津,你今天的相親對象?!?/br> 施繾愣了半晌,扶額,這才知道被怨種閨蜜擺了一道。 本來她也沒想守寡,既然翟開津來都來了,那就聊聊。 之前就聽過別人的很多奇葩相親經歷,一開始她還有點擔心,但很快就發現,其實翟開津很健談,且有分寸感。 得知她唯一的親人在半年前離世后,眼神里流露出隱隱的心疼。 他欲言又止,可能是在醞釀什么安慰她的話,可最后也只是將自己面前沒動過的那塊提拉米蘇蛋糕,推到了她面前。 施繾被他笨拙的舉動逗笑了,氣氛倒是比剛才更熱絡了一些。 忽然,桌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一般她都不會接,可她掛斷了三次,對方就又打了三次,最后忍無可忍,才按下接聽鍵。 “你就是要和這男的結婚?” 聽到對方的聲音,施繾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她捏著手機,本能的目光四下逡巡。 在斜后方的窗邊,正好和薛硯辭的目光碰上,她像是觸電一樣,瞬間坐直了身子。 第2章 兩條紅線! 不會是跟蹤,施繾知道自己沒那么大魅力。 在看見薛硯辭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心虛。 相隔著一段距離。 她能看到他眼里的似笑非笑,卻莫名的后背脊發涼。 “認識???”對面的翟開津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可他近視,這天又出門急,剛好忘帶了隱形眼鏡,模模糊糊的一團,其實什么都沒看到。 施繾強作鎮定,掐斷了電話:“不認識?!?/br> 下一秒,就看見上次在首飾店,見到的那位祝小姐。 應該是剛上完洗手間,踩著高跟鞋,一身白色的長裙,仙氣飄飄的朝薛硯辭走了過去。 薛硯辭也收回了視線。 之后就將注意力落在了對面的女孩子身上,再沒多看施繾一眼。 可能是剛才喝的咖啡不對她的胃口,又或者是剛才看見了薛硯辭,讓她太緊張,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瞬間翻涌上來。 翟開津看她臉色難看,就問要不要送她回去。 正和她的意。 于是施繾拿起包,跟著翟開津起身離開。 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要路過薛硯辭和祝小姐,她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就見到祝小姐正羞羞答答的越過桌子,勾住了薛硯辭的手指。 薛硯辭的大掌也毫不客氣的反扣住祝小姐的手心。 …… 回去的路上,施繾就接到衛瀅的電話,笑嘻嘻的來驗收成果:“怎么樣呀,繾繾,看上沒?” 翟開津還在旁邊開車,目不斜視。 施繾看了他一眼,又捂住電話對那邊如實道:“挺好的,應該老實本分?!?/br> 起碼不是第一眼就讓她逃之夭夭,反正她也確實是想結婚的,如果有緣分,她愿意和翟開津發展。 最高興的就是衛瀅了,她先是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薛硯辭的壞話,后如數家珍的將翟開津夸上天。 “這年頭的優質男本就不多,要不是真的好,我也不會介紹給你,繾繾,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開啟第二春,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和薛硯辭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所以啊你千萬別覺得自己虧,就當找了個體力好的免費鴨了,現在玩夠了,咱也算瀟灑走一回?!?/br> 衛瀅的嗓門不小,越說越興奮。 施繾就很怕翟開津會聽見,適時的趕緊打斷:“好了好了,瀅瀅,我現還在外面,回去再說吧?!?/br> 掛了電話,沒幾分鐘,車子就開到了施繾家的公寓樓下。 這間公寓,也算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產。 只是,自從母親去世后,她越來越害怕自己一個人待著。 這半年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住在薛硯辭那邊。 有次薛硯辭在床上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我從來沒和女人同居過,施繾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施繾當時的臉騰一下紅了,知道他是在敲打她,不該將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的搬到他的空間里,而且,每晚睡完還賴著不走,抱著他過夜。 可那時候她卻厚臉皮了一次,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思,照舊我行我素,有時候早上醒來,臉都還壓在他的胸口。 好在,后來薛硯辭就沒再說過了。 可能他也有點可憐她。 但恰恰是這種放任,曾燃起過她心底不切實際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