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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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煙霞堂,王太后命人仔細著將如公主放置妥當了,方才含淚道:“你娘親去世的早,獨獨留了你下來,這會子,你倘若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便是下了黃泉見了你娘親,也是不好交代,真當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br> 如公主微弱氣息聲道:“我也不知怎的,就遭受這樣的飛來橫禍,若是要較真了,只怕是女王那里也下不來臺。只是如今腿上火辣辣的,疼的很,也不知是怎么樣了?!?/br> 香竹一聽,忙凈了手,幫如公主將裙罩脫下??墒沁@會子,如公主是醒著的,又哪里會不知道疼痛來。但凡是香竹動一下,她便喊一聲,就這樣反反復復也不知道折騰了幾次,方才將裙褲一并脫下來查驗。 只見著這如公主的腿上青青紫紫從先前的血rou模糊到現下腫脹成一片,慘不忍睹,香竹禁不住喊了一聲:“天吶,這下手也未眠太重了一些,還好方才太醫說沒有傷筋動骨,不然咱們公主好好的,這可就是殘廢了。若是廢了腳,這別說往后去勿洛了,只怕是出煙霞堂都費勁?!?/br> 王太后一聽,心下更是可氣,只憤然道:“如兒,你放心,如今有我在呢,且看誰還敢動你一根毫毛?!?/br> 王太后邊說,邊從從身旁侍女的托盤里取出一劑藥丸,向香竹說道:“等晚膳前,用方才送來的藥酒把這丸藥丸給研磨開來,你且替你家主子仔細敷上,切記要輕一些,可不要下手重了,太醫說了,這淤血毒氣還得散開了才好,不然淤積在體內,怕是還要出大事。另還有一日三劑的藥我自會著人熬好送來,你只需按時給你家主子服用便是了?!?/br> 香竹連連欠身稱是,王太后見如公主也未睜開眼,神色疲倦,想著需得多歇息,因而也不久留,只又囑托再三,方才離去。 如公主此時似睡非睡,實則臀上,腿上,哪哪都是痛癥,就如刀剜一般,輾轉反側,連連哀叫。過了兩個鐘的功夫,喊的累了,方才小憩了一番。 到了掌燈時分,香竹服侍著如公主喝了兩碗湯,一盞藥,如公主體力不支,又昏昏沉沉睡去。香竹想著許是還要一會功夫公主才醒,因而退出門外,自去梳洗。 不一時,只見著熱朵悄然帶人來了煙霞堂,待得香竹返回屋內,卻見著熱朵正拿著團扇在搖著,上頭掛著一只流蘇結,模樣甚是好看。熱朵見了她,便道:“如今屋內總歸要有個人,你方才丟下她自顧著出去了,又有誰可服侍她呢?” 香竹一聽,忙跪下道:“女王寬心,公主方才才睡下,如今屋子里外還有兩名丫頭候著,有什么事,自會有個照應。但凡女王有什么吩咐,找她們也是一樣的。先前我家主子還夸說,這屋里的丫頭個個都是會辦事的。若是女王有什么吩咐,還請示下,我們便一并做了便是了?!?/br> 熱朵睨眼瞧了香竹一眼,“這主子固然有什么不是,只怕是坐奴婢的更可惡,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偏是裝作不知,反倒要在背后傳著,香竹啊,你倒是說說,這筆帳,咱們該怎么算呢?” 香竹忙道;“方才王太后送了藥來,奴婢給主子服用了,腿上也上了藥,這一時半會,怕是還需要我在身邊伺候著,等的主子都好了,女王要打要罰,奴婢都決計無半句怨言,只求著這會子還能留在屋內伺候主子?!?/br> 熱朵冷哼一聲,心下想著,這個丫頭竟然敢拿王太后來壓自個,真當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便是當場將她處死了也是該的。只是想著,如公主身旁確實還需得一個體己的人伺候著,因而也不好發作。 “晚膳時分,你們主子可是用了什么沒有?”熱朵又關切問了一句。 “王太后賞的一碗人參雞湯,我想著這雞湯本就是大補,再加人參,那自該促進效用,許是好的更快一些,因而便給主子打了兩碗,主子約莫吃了一碗多。想來那熱度血還在上頭,若是一點也不吃,怕是也不成,因而怎么也給吃了一碗?!毕阒穹A報道。 “香竹,你可是覺著我今兒個打如兒打的重了?”熱朵忽而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香竹也不好迂回,只得稟道:“論理,這女王是如公主的母親,這教訓兩頓也是該的,若是不管,怕只是還差了些什么??墒侨绻鹘K究是個瘦弱之人,長的單弱,往前了,女王也是可著勁的疼,這但凡有個好歹,您心下不也是過意不去么。女王口頭上說歸說,總歸是說勸著為主,我們主子便是氣一陣,也便明白過來了,這終究還是您為她好呢?!?/br> 熱朵笑笑:“原以為你不過是在如兒跟前顛倒是非,挑弄舌根的人,不想著,原來說話也是這般有意思。不是么,這但凡打在如兒身上,心疼可不也是我?!?/br> 香竹道:“是了,哪里就是女王您,恐怕就是我們這些下人奴婢,好歹服侍主子一把,這見主子安好了,我們才好安好。如若不然,這平安都保不好,又哪里會有好呢?!?/br> 熱朵道:“聽你說起來,倒是個知道禮數的,可壞就壞在,你不該學舌,背后反弄壞了云心、云揚的名聲。我不妨直接告訴你,你那些背后說的話,可別當我們都不知曉,有些事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現下自然可將這些事放于一邊,可是你也需得記住了,你犯的事兒,早晚還得一并算清了?!?/br> 一語未了,只見著香竹跪地道:“可真是冤枉了,奴婢一片赤誠之心,可對日月,又哪里敢說什么樣的混賬話,不過都是在主子跟前混口飯吃,若是學舌學錯了,都怕受罰呢,又哪里敢說去搬弄是非呢?!?/br> 熱朵道:“孰是孰非,你也自可不必多說,你家主子素日的脾性想來你也是知曉的,浮躁了一些,又偏也是個會鬧的主,倘若不慎,這落了諸多口實在外人耳中,總歸也算不得什么好事。你們這些底下的人,嘴里頭自然有什么避諱不敢說,可是說起好話來,那可是比真菩薩還要好??墒菍崉t心里罵成什么樣都還不知道呢?!?/br> 2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見詳嬸 再說那喜兒,恰逢集市,特受了恩準,一早便出宮去了。茱萸本就懶與宮人接談一應事宜,又最不喜歡這迎來送往的禮節,因而今兒個便把晨昏定省都給免了,也算是難得清靜一日。 午間,院子里頭鴉雀無聲,游廊內外,都是幾個婢女在打盹。云心、云揚在屋內抄錄佛經、字帖,茱萸則在一旁坐著女紅針線。細細瞧著,原來是兩個紅里子的小肚兜,上面扎著鴛鴦戲水,一雙并蒂蓮齊放的光景,紅花綠葉,歡喜鴛鴦,看著就很喜氣。 云心抄了一會佛經,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待得看仔細了茱萸手里的繡活,不禁笑道;“母親這么好的針線,可是給誰做的,看著就費工夫呢?!?/br> 茱萸微微笑道:“貧嘴,明知故問?!?/br> 云心吐了吐舌頭,指著云揚道:“可不是弟弟,睡覺不老實,總是被子蓋不嚴實,才發熱幾回,可就叫人怕了。母親定然是為著這個,才給他做的肚兜吧?!?/br> 云揚撅嘴道:“瞧云心說的,好似母親是因著我受累了,你可瞧瞧,這里是兩只肚兜,難不保一個就是給你的。還說呢,只怕是睡覺時候不老實的也有你一份?!?/br> 茱萸將手頭的繡活放下,將云心、云揚分別攬上身;“你們倆可都是我的小心肝,又哪里分什么你我呢。前些日子我倒是忘了,這會子正好問問你們。先頭喜兒從外有帶回來的一個雀籠子,上面扎了一個小戲臺,并著一水的小雀,如今可是在哪里了?我怎么就沒瞧見你們玩了?!?/br> 云心看了云揚一眼,先是低下頭來,復又緩緩說道:“這雀兒被關在籠子里,被束縛著不能飛,我們瞧著也覺得怪可憐的,如此小,怕是才離了娘親。于是便拆了籠子,給放生了。想著只多就是一二兩銀子的事,左不過給喜姨便是了,總是人家雀兒母子團聚來的好?!?/br> 茱萸倒未曾想到云心會這樣想,一時有些愣住,而后只將她抱入懷中:“倒是我小瞧你了,先前不知曉,你還存了這樣的心思呢。從前還以為你們就只知道爭吵苦惱,原來也是這樣有大愛之心的,我倒是聽了十分欣慰呢?!?/br> 云揚一聽,不知為何,一時有些起了悲傷之狀,茱萸忙又攬過云揚,柔聲道:“怎么了?看著倒是有些傷心了,可是覺得母親夸了jiejie,反倒有些不開心了?” 云揚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珠,搖了搖頭:“兒子只是想著,母親說十分欣慰,可是也不知曉,若是父親瞧見了我們,會作何想呢?!?/br> 茱萸一時有些語塞,只望著云揚,心下滿是愧疚,是啊,他們的父親,可是她竟連一點影子也想不起來了,又能對他們說些什么呢。茱萸笑笑:“你們的父親,該是極好的人,雖然母親也記不真切,可是總覺得一提到他便會心有暖意?!?/br> 這暖意里,還有一絲絲的痛意,茱萸雖不明白這痛從哪里來的,可是也自然不會告訴云心、云揚。 茱萸正要拿出一本《詩經》,來予云心、云揚念著,就聽到屋外婢女叫了一聲:“誒喲!” 云心事先從茱萸膝上跳下,先出了屋門,跟著婢女上前看熱鬧。茱萸與云揚緊隨其后,兩人轉過了游廊,就聽見鼾聲如雷,又聞到一股子的酒氣熏天,茱萸暗暗叫著味兒太重。再定眼一瞧,可不是旁人,正是詳嬸了。 原來今兒個是詳嬸進宮給茱萸報莊園的賬簿,巧著被女王請去吃酒,一時興頭上,竟然喝高了,不知了東西南北,也不知怎么的,就來到了茱萸院外就地睡下了。 茱萸想著,這地上涼,怕是要病了,忙叫人將詳嬸喚醒。詳嬸原還嘴里嘟囔著說著夢話,見有人來搖,還有些不耐煩,只晃著手道:“誒喲,哪個不開眼的,擾了你詳嬸子的美夢?!?/br> 詳嬸邊說,邊撣著手,仍舊不睜眼。云心從一旁拿來雞毛撣子,只拔了一根雞毛,在詳嬸鼻尖下頭撓著癢癢。詳嬸自然是吃不消這一番逗弄,只聽著兩聲“哈欠”的噴嚏聲,這一時便醒了。 詳嬸睜眼一看,瞧見是茱萸在了,嚇得忙爬起來又跪道;“誒喲,瞧我這莊稼人,凈不長記性,又犯糊涂了,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從前公主還是貴人的時候,我這就鬧過一次事,差點沖撞了王爺,可是,這會又重蹈覆轍了,真是個該死的老婆子?!?/br> 詳嬸邊說,邊抽著自個耳刮子,茱萸一時有些錯愕,腦中只想著,詳嬸方才說的貴人,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原以為自個在宮里住的長久了,可是竟然卻不記得以往這詳嬸是打過照面的。 這些年底下田莊的賬簿都是經由喜兒或者余的宮婢傳來的,因而茱萸也未曾得見這詳嬸,還想著許是不識得。如今聽她這樣一說,一時心下起了狐疑,便問道;“你可就是詳嬸了?你說先前見我時還是貴人,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因著我這些年記性不好,倒是忘了呢?!?/br> 詳嬸嘻嘻笑著:“可不是五年前,彼時公主肚子里可還懷著這孩子呢,老婆子承蒙您照料,還帶了好些東西回農莊里去。當時公主還命人做了一道賽螃蟹來招待,那味兒,可美著呢?!?/br> 云揚哈哈笑道:“詳嬸,你哈喇子了,都流到坎肩上了?!?/br> 云揚這一說,倒是把諸人都給逗樂了,茱萸仍舊心下想著,所謂的賽螃蟹的事兒,隱隱約約好似起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可是又具體想不起來所謂何事,因而只得說道:“想來你是今兒個進宮送賬簿來,又去女王那里討了酒喝了吧?” 詳嬸撓頭道:“是了,公主聰慧,一看就曉得了。女王賞賜的那都是好酒啊,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羊奶酒,真當是人間絕味,這醉死也值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