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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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彩蓮與鴛鴦皆是十分動然,這茱萸雖然是主子,可是處處為她倆著想,這樣的主子,真當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茱萸也不容她們再多說什么,獨身便往凈室去了。 才進了凈室,一屋子的尾桑味。帳內早已供奉上了痘疹娘娘,又有太監將湯藥端來,呈于將士們吃。這前鋒營內患病將士的貼身服飾皆已燒毀,又將原先的住處給隔離開來。 沈譽因著要時時待在皇帝帳外,因而來的是姜太醫與董太醫。 這董太醫,雖然瞧著年輕,可是醫術也算是高超。而姜太醫,經了容妃之事,人也早已有些萎靡不振,抬眼見了茱萸,更是跟見了鬼似的,驚嚇而起。 茱萸斜眼瞧道:“姜太醫,許久不見?!?/br> 姜太醫聽了,顫顫巍巍跪下請安道:“微臣見過娘娘?!?/br> 茱萸只說:“起身吧,先照顧這里的將士。有什么事兒,咱們往后再說。如今頂要緊的就是幫著治愈好這些將士。他們都是為國而戰的精英,全部都得保下來?!?/br> 姜太醫聽了這話,心下略略緩了口氣:“謹遵娘娘懿旨?!?/br> 茱萸現下并非不知,這姜太醫的cao守有些不正,張黎兒當年小產之事,多半也與他有關。然則,這會天花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也就不便再與他啰嗦什么了。這會子太醫們跑進跑出的,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想著姜太醫,若是能盡心力,也算他多積一份功德了。 “熱水!快!” “出濃了!” “這邊又送來一個,快點將他所在營帳給隔離了!” 茱萸就這樣忙進忙出,忙了一整天。 因著身子有些疲乏,到了夜間,一時有些撐不住,只得坐在椅上看一陣。 彼時,李嬋線簾而入,茱萸原是有些疲憊,見李嬋來了,心下也是不勝不歡喜,轉而又想到這里是凈室,忙道:“嬋兒,你來作甚?快回營帳去?!?/br> 李嬋道:“這里娘娘能來,我就不能來么?” “你是要抗旨不成?”茱萸急了,一時說了句。 李嬋嘲諷道:“如今當真是有娘娘的樣兒了。我來此只是想說,這天花也非無緣無故而起,這勿洛前些日子,才有人染了此病。這關海城早已緊閉,如今好端端的怎么會有天花?!?/br> 茱萸一聽,心下一驚,依著李嬋所說,想來是這大鉞軍中,又出了細作了。 2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夫復何求 須臾,錢芎竺在帳外求見,茱萸只得先除了帳外。 至聽著錢芎竺稟道:“啟稟娘娘,這關海城中,如今也是天花肆虐了,若都將城中得病之人集中在凈室內,只怕是地方不夠安置。您看,是否要去請示皇上?” 錢芎竺這話自然是不需來同茱萸相稟的,即便皇帝不便接見,那遞了折子,也是沒他什么事兒了??墒沁@錢芎竺再迂腐,終歸還是體恤這百姓疾苦的。原先軍中不許散播消息,也多是為了穩定軍心。如今這話,是既是說給茱萸聽的,也是為了給這城中百姓福祉。 “錢將軍,本宮一婦道人家,這些自然是不懂的,原也不該插手多說什么??墒乾F下非常時期,咱們也不能接二連三擾了皇上。按著本朝慣例,這但凡城中有傳謠者,都先給關押起來。若是有人借機鬧事,當場便給斬了,不斬無以平民憤。還是那關海主事,此番天花肆虐,這不處罰關海的大小官吏,無以清吏治。如今咱們是財盡民窮,再不收拾人心,只恐是千里之外都得亂了套了,焉能長治久安?!败镙切煨斓?。 錢芎竺聽著,心下想著,這娘娘果真是有些才干,若是個男兒身,只怕是大有所為。 錢芎竺向茱萸一拱手:“微臣謹遵懿旨?!?/br> 說罷,他轉身往城中方向而去,茱萸瞧著他背影,微微蹙了眉頭。 “這錢芎竺有的是文人的迂腐,這治軍還怕是差了些火候?!崩顙却藭r立于茱萸身側,似是自言了一句。 茱萸轉身看她,這些日子不見,李嬋果然是與以往大不相同了。那天真爛漫、不諳世事的少女李嬋,一去不復返了?,F下的李嬋,這里里外外,都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心思深沉,世事洞察。 茱萸瞥了了她一眼,嘆氣道:“錢芎竺在戰場上,還是有些手段的,只是這長治久安,確實不是個合適的人選?!?/br> 李嬋道:“娘娘該是有自個的主意了不是?如今皇上龍體欠安,軍中可不是您一人說了算?!?/br> 茱萸作噤聲狀:“嬋兒,你言過了?!?/br> 李嬋笑笑:“都聽人說,這娘娘雷厲風行,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女子所言?!?/br> “好了,嬋兒,我知曉,你心里定然還是有怨恨的。這千不該,萬不該,都是長姐不好?!?/br> 見李嬋不吭聲,茱萸又道:“方才在帳中,我正想問你,為何你篤定,這天花之事乃是勿洛人所為,可是你知曉,這勿洛在關海城中的細作分置?” 聽茱萸如此問,倒是正中了李嬋下懷:“娘娘既是有本事的人,那便自個想法子就是了。臣女也不過是區區一個青樓女子罷了,哪里懂這些事兒,娘娘問我,怕是問錯認了?!?/br> 李嬋這一聲,倒真當說的茱萸心下膈應的緊,可是也不好發作,只得將心內火氣壓下:“嬋兒,現下這里也無外人,我不是要與你置氣的。大敵當前,咱們還是得想法子共度難關不是?” “這會子,可說臣女是一家人了。當初娘娘怎么就舍得送臣女遠去呢?” 這話說的是氣話,但也是李嬋長久所怨的,雖說世事無常,時局也不是一兩人可以掌控的??墒沁@被俘勿洛吃的苦,受的屈辱,只怕是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了。 茱萸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心下有些沉,這李嬋的心結,只怕是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這通敵叛國,原該是死罪,就因為她是她的meimei,周筠生才破例網開一面?;实鄱疾蛔肪?,底下的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可是這人后,即便武至受了鞭刑,可這從嚴治軍也便是擔了個虛名。 再說這關海,原先多的是從江南搬遷而入墾荒的移民后代。這城里頭的百姓,大多文弱,素不知兵??墒沁@連年戰禍,百姓多多少少也是有怨言的。 此時此刻,軍營與城中皆是天花之亂,茱萸一想到,便有些心下煩擾。而這些,她是斷不能與周筠生說的,只想著他能快些將身子養好才是。 茱萸入了龍帳,卻見周筠生早已坐起,在批復折子。 “你怎么起來了,快些躺下歇著,這外頭也沒什么大事,這樣勞累作甚?!避镙沁呎f,邊要去奪折子。 周筠生合上折子,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仍是柔聲道:“這軍中,城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同我說?!?/br> “你現下身子弱,怎么禁得起事兒,若是再cao勞,只怕是身子內里也要廢了。你若是不行了,還要這天下做什么!”茱萸邊說,邊起了淚花。 周筠生哪里舍得見她委屈,忙拱手道:“小生失禮了,娘子莫要怪罪才是?!?/br> 瞧他像模像樣,只聽著“嗤”的一聲,茱萸笑出生來:“從前只知你荒誕,哪里曉得這樣不正經,真是討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