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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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親征的消息傳來,茱萸正在水月庵的洛神像前掃塵。聽了彩蓮所報,一時心下也是憂心重重,也無心思再去誦經了只是愣愣地坐在殿前,思慮著。 周筠生雖然身經百戰,軍中有戰神之說,可是他如今已是廢了一只手,若說還能與以往那樣作戰,茱萸是并不信的。戰場上刀劍無情,周筠生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怕也是難免。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靜安師太不知何時,來了這殿內。 “也沒什么,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乏了,怕是事兒得留到明天再做了?!避镙倾坏?。 靜安師太笑笑,“我們出家人,說的是不打誑語。你如今,可不是在造業了?” 茱萸垂下臉道:“六根未凈,怕是還要多加修行?!?/br> 靜安師太輕嘆了一聲:“筠生這孩子呀,打小就是個悶葫蘆。有些事兒,凈往心里擱著,也不愿去辯駁解釋什么。我雖不知你倆出了什么嫌隙,但是想來也該是誤會一場。你來的這些時日,我瞧你也是心不在焉,何妨不想想,你內心真正所想的為何?” 茱萸苦笑著搖了搖頭:“怕是,連自個也摸不清楚,到底在氣什么,惱什么。只是覺得無端端的有些怨他。原想著來此處清凈,卻不想,倒給師太抓了個現行?!?/br> 靜安師太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來。這信箋的模樣,茱萸再熟悉不過了。仍在宮里為禮音娘子的時候,周筠生多用此物與她聯絡,因而她一眼便瞧了出來。 須臾,茱萸也沒接過的意思,只是低聲道:“緣若是盡了,怕是強求也無用?!?/br> 靜安師太笑笑:“我看你那,不止緣分未盡,還是剪不斷、理還亂?!闭f著不由分說地便把信箋塞入茱萸手中。 已是到了掌燈時分,茱萸草草吃了齋飯回了房。彩蓮拿來了紅燭,這弱弱細火照應著信箋,茱萸也不知為何,生了怯意,愣是沒敢拆開來看。 鴛鴦已是瞧了半日了,見茱萸還未有所動,也是著急了,忙道:“主子,這在宮里的時候,見您殺伐果斷,也是沒錯過一步的??墒窃醯搅诉@兒,就猶猶豫豫起來了。不過是封信而已,您有什么好怕的?!?/br> 彩蓮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說了,主子有主子的思量,哪里輪得著你來插話的?!?/br> 茱萸抬手,示意彩蓮安靜下來:“你們都先出去罷,且讓我再靜一靜?!?/br> 待得房門關上,茱萸深深吸了口氣,顫著手,輕輕撕開,里頭的信角露了出來,這信箋上滿是桃花醉的味道。 只見信上寫著:“茱萸,我心依舊,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相決絕?!甭淇钍求奚?。 茱萸淚眼婆娑,周筠生的意思,她不是不知??墒沁@心中但凡有了芥蒂,便很難再去釋懷。若說是不在乎,那也怕是自欺欺人。 一連月余,水月庵幾乎日日都有飛鴿傳信。有時是在茱萸挑水灌菜之時,有時是在夜深人靜之時。這信里,說的都是對茱萸的思念之情,以及關海的日常。 直到有一日,信鴿不再飛來,茱萸就在檐下盼了好幾日。終于有消息傳來的時候,卻是靜安師一臉的憂愁,“筠生在前次的對戰中,負了劍傷,這歹毒的勿洛王,劍上抹了劇毒,現下,宮里帶去的太醫都照看多日了,他仍舊在關海營帳內昏迷不醒?!?/br> 昏迷不醒……這四個字,落在茱萸心尖,卻似正中了她的要害,刺的她心痛難耐。她瘋了一般地狂奔而出,什么也未來得及交代,跨上白馬便往關海城方向疾馳而去。這一路顛簸辛勞,都是不可為常人道的,茱萸也舍不得停頓一下,只怕是耽擱了時辰。 這晝夜兼程,一人一馬,跑的筋疲力盡,直到白馬前足跪倒在關海城口之時,茱萸抬眼望了眼天,關海又早早地便下起了雪來,而她,此時身上仍舊穿著單薄的秋衣。 “咚咚咚”,茱萸重重地敲起了門環,有守城的侍衛張望了一番,“來者何人?” “少廢話,快些開城門!”茱萸見著守衛怠慢,也有些急了。 聽著聲響,葉大海探出了頭來,見來者雖是穿著姑子的舊衣,卻也是一身的風華,想著該是宮里頭來的貴人,忙開了城門:“這位貴人,若是沒有進城令,怕是無法入內呢?!?/br> “放肆!本宮要進這城門,你還能攔得住么?”茱萸呵斥了一聲。 守城的侍衛笑了起來:“葉長官,這小娘子說話口氣倒不小,一人單槍匹馬來的,可不要是勿洛的細作,您可小心著,千萬別讓錢將軍抓著了痛處?!?/br> 2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人相合(一) 這葉大海也算是直隸葉家的人,可算得是葉琮的遠親自打葉琮帶賀蘭軍叛逃勿洛敵營以后,葉大海在軍中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因而這小守衛的話,倒是正中了葉大海的心事。 葉大海大聲道:“軍令如山,這沒有令牌,便是不能入城?!?/br> 茱萸冷笑了一聲:“你可是關海守城葉大海?你不認得我不要緊,可我認得你。你是泰定二年冬,任的守城之職可對? 葉大海一聽,知曉來人定然不簡單,又陪笑道:“貴人可別難為小的了,小的如今只是個小小的守城,保不準,哪一日便被撤職了呢,可不是得小心為妙,還望貴人體諒?!?/br> “好了,你既是說話不作數的,那你便代為通傳,喊錢芎竺來,就說歆夫人找他?!避镙钦f道。 這錢芎竺也是負了傷剛好一些,脾氣也是出了名的急,葉大海也仍是不敢去請,生怕又是討一頓罵來。 就在僵持之時,只見著遠處跑來一少年,如追風一般,滿面欣喜:“干娘!” 葉大海見是武至來了,忙拱手道:“卑職見過武校尉?!?/br> 武至皺眉道:“老遠就瞧你在這里為難人,還想看看是誰,原來是干娘。你這人好大的膽子,連我干娘也敢攔?!?/br> 葉大海一聽,忙道:“小的不敢,還請武校尉明鑒?!?/br> 茱萸道:“好了,至兒,也不要怪他了,他也是秉公處事。只不過此番我來的急了些,也未有送拜帖?!?/br> 武至低頭笑笑:“干娘,你是尋皇上來的?” 茱萸咬著下唇,假意嗔道:“小鬼,許久未見,人是高了,心眼也沒少長?!?/br> 武至忙道:“干娘莫急,我這是與您玩笑呢,這就帶您去前頭主帳?!?/br> 武至邊說,邊回身望了眼白馬。那白馬如今早已癱倒在地,可是活活累死的??上攵?,這幾日茱萸趕路又有多急切。 待得入了營帳,只見著鬼伯、阿平、沈譽等都在,錢芎竺倒是未有得見。眼見著周筠生昏迷在榻上,如玉面上煞白煞白,茱萸瞧了不由得心下一緊,直截了當道:“不是說前次還有還魂丹么?怎么不給皇上服食?” 三人對著茱萸見了禮,阿平道:“這丹藥已是就著白虎前額血服食,這按理說該是醒了,也不知是怎的,一直遲遲未醒?!?/br> 沈譽道:“是了,臣方才探查皇上脈細,這脈象如淙淙流水,也無異樣,可不知是為何,此刻竟還未醒來?!?/br> 薛巾見茱萸來了,忙擺了擺手,示意諸人退下。武至原本還想留下與茱萸說說話,哪里想,被沈譽硬是拉了出來。 “我說武至,你這小子,也真是木魚腦子,你想說話,可不是要挑時候么?”沈譽用手肘輕擊武至道。 武至輕巧躲開:“可不是想留下來幫干娘忙,好了好了,我這人情世故一概不懂,你又不是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