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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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昶景復又吃了一口,“蕪拂細絲?!?/br> 茱萸嗔道,“倒叫皇上猜中了,臣妾方才,確是少說了一味蕪拂?!?/br> 周昶景若有所思,“從前,朕還是皇子之時,與諸兄弟在園中相聚。河陽王妃也是做了一道蕪拂春餅,這味道很是特別,朕到今日都還記得?!?/br> 茱萸道,“倒不敢與先王妃相比較,茱萸全是胡亂一氣,只為討皇上歡心罷了?!?/br> 彩蓮盛了一碗通花軟牛湯予皇帝,茱萸用勺子舀出生進二十四混沌道,“這混沌與京師的也是大不相同,用的是牛湯底子,也請皇上嘗品?!?/br> 周昶景瞧這湯面泛著rou香味,胃口大開,連吃了十個混沌,喜色道,“往日宮里吃的過于細致,這混沌看著粗糙,味道倒是比宮里強的多了?!?/br> 茱萸笑道,“瞧您說的,御廚聽了,怕是要記恨臣妾了?!?/br> 薛巾道,“還是歆才人慧心妙手,咱皇上,從前可是從來不吃混沌的,這可是第一遭?!?/br> 茱萸拘禮道,“皇上賞了臉面,臣妾感激不盡?!?/br> 適時,鴛鴦將熱爐呈上,茱萸掀開蓋子,是一碗糕點。周昶景瞧著新奇,“這又是何物,倒是不曾見得?!?/br> 茱萸笑笑,“都是平常物件,只是宮中少見。這關海城的百姓,每到此時必是做的一道點心?!闭f罷,夾了一些,送予皇帝口中。 周昶景挑眉道,“這可不是湯圓么?” “可與湯圓又不大相同,雖也是糯米細面,包上核桃仁、玫瑰、白糖做的餡,可是又多了貴妃紅與婆羅門細粉入水,但凡勾芡成型,口感比湯圓更甚?!?/br> 周昶景握著茱萸手,“倒是難為你了,想出這些個東西?!?/br> 薛巾打了個手勢,與鴛鴦、彩蓮等輕聲退出帳外。 薛巾瞧了眼天色灰沉,嘆氣道,“這天就跟咱萬歲爺主子的心一般,可不舒坦了。還好有歆才人在,我們這些下人,也好歹有個喘氣的理?!?/br> 彩蓮道,“薛公公,您今日是怎么了,少見您長吁短嘆的?!?/br> 薛巾哼了一聲,“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懂什么呀。雜家這是感慨,皇上呀,對你們才人是真真的上心。要擱從前,皇上心情不好,可連面都甭想見著,你們那可曉得這里頭輕重?” 正文卷 第四十八章 胡星暗精芒(二) 眼見著周昶景在榻上合了眼,茱萸剪了燭心,又替皇帝掩了掩被角,輕手輕腳,準備出去走走。 不想,周昶景從身后環住茱萸,一股暖意圍繞著她。茱萸不自覺地紅了臉,瞧周昶景眼里滿是笑意,只低著頭道,“皇上怎么醒了,是臣妾驚擾到您了么?” 說著便要起身行禮,被周昶景按下肩頭。周昶景因著日間煩擾,嗓音有些嘶啞,平添了一份男子氣性。 “皇上可要進些龍眼枸杞茶?臣妾尚還有備著,這就去給您呈來?!避镙钦f著便要起身。 卻不想,被周昶景一把拉過,躺倒在懷中,“你身上怎這樣好聞,可是用了什么香料?” 茱萸瞧著他,眼中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看得人有些不自在,“臣妾獨愛姜花,又自個會制一些香粉類的,便總有些香袋留在身邊。日子久了,一來二去,也會染些姜花的氣味?!?/br> 周昶景將茱萸拉近了,兩人躺在一處。茱萸只覺著面下是結實有力的胸肌,隱約還能聽到心在里間撲騰的聲音。 “你這幾日,好似在躲著朕?!敝荜凭斑呎f,邊用手撫觸她的朱唇,眼色有些寥落。 茱萸微微一楞,不想他會這樣說,只得笑道,“斷沒有的事,皇上想來是累了?!?/br> 周昶景一把扣住她的細腰,反身便把她壓在身下,重重地喘息了一聲,“我知道,你心里中另有他人,一開始便知道?!?/br> 聽周昶景自稱是‘我’,茱萸知他并非玩笑,拘謹道,“皇上……臣妾一心只在您身上,何曾會有他人之說?!?/br> 周昶景摩挲著茱萸背部,一路從頸間滑向腹溝,茱萸好似遇到險境的貓兒,下意識弓起身來,想要躲開。 周昶景見她窘迫模樣,也覺有些彷徨。 后宮佳麗無數,論相貌,李茱萸定是不能與孫瑤環相較。論才情,張黎兒當得起一聲才女之名。如此平白無常的一個女人,為何如此吸引著他?許是因著總有種種觸動,讓他想起了蕭景瑜,想起了年少時的光景。也許是那日雨中,她的一聲無心的關切…… 總而言之,他知曉,他的眼已然無法從她身上移去了。 “皇上,夜里怕是要涼,臣妾再去給您拿一床棉被來吧?!避镙乔扑謶以诎肟?,有些想的出神了,便如此說道。 周昶景黝黑眸中的火焰又熊熊燃起,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她的唇柔軟,有著姜花的芳香,如此令人心馳神往…… 吻到纏綿處,茱萸有些顫抖,不自覺的有些寒意從心底升起。帳內的火盆,也未能驅趕這種涼意。 周昶景沉著臉色,捏住茱萸下巴,命她看著自己,“你且給朕記著,你已是朕的女人了,心中只準想著朕,斷不可再有旁人?!?/br> 茱萸疼的泛起淚花,直想起他醉酒那夜,掐著她的手臂,瘋狂搖曳的模樣。兩滴淚從眼旁滑落,她又想起了桃花塢,想起了那夜的漫天繁星,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淚滴到周昶景手上是溫熱的,周昶景知方才下手重了,他牽起茱萸手,深深一吻,“再給朕生個皇子吧……前次的不作數?!?/br> 營帳內,人影相疊、交互纏綿,如行云流水,如草入花間,周昶景一個挺身,熱流卷動著兩人,仿若進了無邊欲海。 天剛朦亮,耳邊的溫存仍在,茱萸試圖輕輕拉開皇帝雙臂,周昶景卻下意識地抱緊了她,無心呢喃,“別走?!?/br> 茱萸輕拍他手背,待得呼吸聲逐漸勻稱,方才披了一身小毯,出了營帳。 彩蓮正打著瞌睡,聽有掀簾之音,忙睜了眼,見是茱萸來了便道,“主子今日怎起的這樣早,不多睡會么?今日霜重,早間外頭冷的不像話?!?/br> 茱萸拉過她手,冰涼,知她是守了一夜,“傻丫頭,你矗在這里一夜做什么,不夠冷么?” 彩蓮道,“薛公公也要我下去睡覺,可不得,心里想著,主子許還要喚我,索性便在此值夜了?!?/br> 茱萸輕聲嘆了口氣,“不知為何,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好似在抄寫經文,可是經文不多,夢卻是癡的。夢里瞧什么,都是搖搖墜墜,好似磕絆的渾身不自在?!闭f著,便攜了彩蓮隨處走走,眼瞧著枝丫上的小花開著,倒有些似夢里的場景。 茱萸探著身子,才折到這花,色澤也無特別出彩的,只是稀疏平常的小花。 茱萸予彩蓮道,“麗郡鄉下,往年這個季節,野花開的最熱鬧,宛如陌上紅顏。就在瀑布前,挨著水田,斜斜的幾撮,扎起來插著都十分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