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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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難不成,你要我們才人把這些屋里賞賜都給丟了不成?”彩蓮接應道。 稠素臉色有些難看,只道,“我豈敢有這意思……” 茱萸聽到嘈雜聲,出來一看,便知曉是何事,笑道,“倒是勞太妃費心了,只是我這屋中,確實是沒地兒放了。不如先暫時擱置門口,來日我找人搭個棚,好生置放便是了。還請回復太妃,就說,茱萸心意領了,謝太妃恩典?!?/br> 稠素扯皮笑道,“還是歆才人說話得體,瞧您這兩個婢女,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br> 茱萸收了笑意,“我手底下的人如何,我心中自有數,今日若是靜太妃在這兒,說些什么,那也是該的??墒悄闩c她們同為婢女,說這些怕也是不妥吧?!?/br> 稠素聽了,跪道,“才人說的是,奴婢又多嘴了?!?/br> 茱萸想著,這稠素,上次教訓還沒吃夠,竟還不知收斂,便微微一笑道,“要是與你計較,反倒顯得我小氣了。我這也沒什么好賞你的,你且賞自個兩掌巴掌,便回去吧?!?/br> 稠素咬咬牙,只得聽命。先前太后賞的巴掌印仍在,這會是痛的直叫娘。 彩蓮看著解氣,轉過頭去,暗暗笑了幾聲。 至晌午,人潮總算散去,茱萸倦怠,在躺椅上小憩片刻,不一時,竟做起夢來。夢中好似來到了桃花塢,只見著周筠生背對著她,卻不言語。 茱萸想追,又追不上。又隱隱見到一座衣冠冢,雖看不清這墓碑上的字眼,卻覺著悲從中來,不免啜泣。 “主子……主子……”彩蓮見茱萸哭的傷心,嚇得忙將她叫醒,“主子,你怎么了?” 茱萸淚眼婆娑看著彩蓮,“你說他會原諒我么?會么?” “主子……你的難處,王爺定會體諒的?!辈噬徴f著,也紅了眼,“主子連死都不怕,若不是走投無路,又怎會如此……” 鴛鴦切了一些水果,穿簾而入。 茱萸見是她來了,忙收了淚珠,“瞧我,這好好的午覺,做了惡夢就嚇成這樣?!?/br> 鴛鴦道,“早間人來的膩多了,主子累了、乏了也正常。這幫人總是這樣,但凡有喜,便蜂擁而至,若是時運不濟,想見個人影也難?!?/br> 茱萸見她說的真切,像是有感而發,便問道,“你在太后跟前,又怎會知曉這外頭人情冷暖?!?/br> ”主子是不知,奴婢并不是一開始便在太后宮里當差的。奴婢入宮時年紀尚小,后被妙玉齋的賢妃娘娘垂憐,才得以在跟前伺候。后來賢妃娘娘病逝,奴婢才轉入了太后宮中?!?/br> “你說的可是河陽王的生母,賢妃娘娘?”茱萸驚道。 “算下來,該稱賢太妃了。只是娘娘命苦,也沒熬到這一天?!兵x鴦露了些許悲痛之色。 正文卷 第三十二章 處處惹塵埃(二) 河陽王府外,重兵層層把守。 王府內白石為欄,環抱池沿,雕脊繡欄,清溪泄雪于庭院。 閔善英著一身墨綠襦裙與周筠生在院中下棋。棋子行至一半,閔善英棄落,“王爺今日心似蛛絲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怕不是對弈的好時候,還是改日再來對弈?!?/br> 周筠生面容憔悴,仿若一夜老了大半,嗓音嘶啞道,“既是下棋,自是該分個勝負,豈有棄子之理,終不過與你打個平手,也好過有頭無尾?!?/br> “這天下之事,又有幾樁是有始有終的?是王爺太過較真了,反倒傷了自個身子,得不償失?!遍h善英說道。 “你可是朝鮮有名的女國手,即便是平日里,我也不一定能占得什么先機?!敝荏奚χ鴵u了搖頭。 閔善英從侍婢允喜手中接過一盞人參茶,呈于周筠生道,“王爺喝幾口,潤潤嗓,昨日怕是一夜未眠罷?!?/br> 周筠生抿了一口,“這人參比前次的要濃苦?!?/br> “這是上月,朝鮮貢使捎來的,說是臣妾爹爹從南邊商人那兒特意找來的,專給你進補的,雖比不上皇上那株,也自有它奇效?!遍h善英回道。 “為了這人參茶,王妃也是一夜未眠,親自守著熬了一夜呢?!痹氏舱f道。 “倒是勞你費心了?!敝荏奚f著,皺起了眉頭,“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你也得有個準備?!?/br> 閔善英遞上一抹手巾,低聲道,“臣妾爹爹托人傳來口信,說是但凡王爺有用得著的時候,自是義不容辭?!?/br> 周筠生擺手,“本王知曉,你是擔心我安危,可是現在還不是插手的時候。切記,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言慎行?!?/br> “倒是臣妾,多此一舉了?!遍h善英邊說,邊抹了抹眼角,“但凡事有牽涉王爺,臣妾總不免不多想?!?/br> 說話間,阿平匆匆而來,賦予周筠生耳邊說了幾句。周筠生點頭,隨阿平進了正廳。 卻是曦嬤嬤在那,見是河陽王來了,便見了禮,“老主子多日不見王爺,心里甚是掛念,特命老奴來王爺這瞧瞧好不好?!?/br> “勞嬤嬤專門跑一趟,小王無甚,閑散慣了,倒也樂得自在?!敝荏奚f著,著阿平給曦嬤嬤看座。 曦嬤嬤環顧四周,感慨道,“這王府,上次來,還是王爺封王的時候,那時先帝爺身子也還硬朗,說起來多少年了,這才來的第二趟?!?/br> “當年府中人少,多虧得您來幫著打點,但凡其他人府里偷懶的,賭錢吃酒的,打架拌嘴的,我這府里一概都不見。如今都是依著當年的定規,誰還敢行亂事?!敝荏奚f道。 “橫豎這王府都是王爺的府邸,奴婢只是替太后來調教下頭的人。服帖了,這老主子也好放心?!?/br> 曦嬤嬤歇了口氣,又道,“王爺可還記得,您小時候有回,老奴背您抓知了。您抓的興頭上,愣是要攀高了接著抓,可不得,摔了個鼻青臉腫,被賢妃娘娘好一頓教訓?!?/br> “自是記得,那日是端午,本王還偏生摔了個臉傷,母妃氣我頑劣,楞是罰了我禁閉一周。當年太后也是不舍見我如此,還去求情,母妃當時說,少時不教好,大時怕是要惹大禍?!敝荏奚Φ目酀?,只覺口中如含黃蓮,“嬤嬤的意思,我知曉……” 曦嬤嬤和色道,“王爺打小就聰慧,老主子的意思,想來我也無需多言。但還是多叨擾兩句,只盼著王爺忍一時,風平浪靜?!?/br> 打小,這太后一直就待他不薄,對他可謂是視如己出??墒沁@會,竟也對他起了忌憚之意,想到此處,周筠生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太后還說了,過幾日,她會再跟皇上求求情,這重兵也就撤了。只得委屈王爺,還要在府上呆些時日?!标貗邒哂终f道。 周筠生點頭,“倒是本王不孝了,竟還要太后她老人家記掛著?!?/br> 曦嬤嬤起身,又命身后侍婢端上一疊桂花酥,“這是今朝新鮮的桂花做的,太后說,王爺往年這個時節,最喜歡這桂花酥了,特地讓奴婢給王爺送一疊來。說是,手心手背,都是rou那?!?/br> 周筠生拿了一塊在手中,細細看著,“這模樣如此好看,想來定是嬤嬤親自做的了。筠生吃了二十多載,想來不會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