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后:王爺,請自重!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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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嗤笑,“我就知您河陽王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大半夜大費周章飛墻而入,原是為說這些?!?/br> 周筠生握住玉手摩挲道,“待你進了宮,只怕是見你一面也要難了。太后宮里自是能少些干擾,然這后宮總有人要生是非。我自小在宮里長大,這宮中險惡,再清楚不過,因而要送你進宮去,我真當是猶豫。只是現下,再無比這更穩妥之法了?!?/br> “倒是讓王爺費心了,我自裝聾作啞即是了。雖我未胸懷大智,但這明哲保身的本事,想來還是有幾分的?!?/br> 周筠生笑道,“這四下無人,怎還滿口王爺,叫我筠生不好么?我自是信你的,只是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罷了?!?/br> 茱萸咬著下唇,羞慚慚道,“筠生……”而后又望向天際,“這天邊明星閃爍,我亦想在這世間做回自個,順著本心而活。且為了你這話,這宮里再苦,茱萸亦能挨下來?!?/br> 周筠生捧著茱萸面頰,柔聲道,“茱萸,等我……” 茱萸點頭,埋首在周筠生懷中。 月色如水,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正文卷 第十六章 佳期如夢(二) 不日,薛巾攜了兩份旨意,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來了忠棣府。 李原吉與李威忙不迭上前相迎,“薛公公遠道而來,辛苦辛苦?!?/br> 李原吉邊說著,邊從袖中掏出一袋銀子,掩著袖口,遞予薛巾道,“給薛公公和兄弟們吃酒用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br> 薛巾陰陽怪氣捂嘴道,“想來吃酒怕是還吃不上,只多吃個花生米罷了?!?/br> 李原吉一聽,知是薛巾胃口大,又悄悄遞上一袋,“禮多人不怪,還望公公笑納?!?/br> 薛巾方才笑道,“聽皇上說您是個有本事的,雜家今日這么一看,還真沒錯,公子真是一表人才?!?/br> 三人說笑著跨入府內,見李耿等已在中堂候著,又道“喲,雜家才到呢,李老大人怎就在此候著著了?真是折煞我這老太監了?!?/br> “即是圣旨,自是臣下恭迎,豈有叫薛公公等之理?!崩罟⒄f著,又遣了小廝看座。 薛巾懶懶擺手,“不必了,敢問哪位是二小姐?” 茱萸淺笑著行了一禮,“茱萸在此,謹聽公公教誨?!?/br> 薛巾打量了一番,見是個平常樣貌女子,心想著,真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少福氣,未過選秀,就先進了大明宮,多少人求還求不來的運氣。 薛巾拎著嗓子,清了幾聲,方道,“圣旨下?!?/br> 眾人齊齊跪著,薛巾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有女茱萸,秉性柔嘉,秀外慧中,曉通佛理,實屬難得?,F特賜‘禮音娘子’稱號,入大明宮,服侍太后左右。欽此?!?/br> 茱萸接過圣旨,“謝主隆恩?!边呎f著又往薛巾邊上靠,于暗處塞了一粒斗大的珍珠,輕聲道,“有勞公公了?!?/br> 薛巾笑道,“真是個知趣的主,也難怪太后跟皇上親自要了你去?!?/br> “小女不懂那宮里的規矩,往后進了宮,若是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望公公多多提點?!袄罟⒐淼?。 “李老大人客氣了,談不上什么指點。老奴不過是在宮里呆的時間久了,只多知道些祖宗訓諭罷了?!毖硇α艘宦?,“哪位又是李嬋小姐?” 李嬋應道,“臣女在此?!奔磿r,心下狐疑,怎么今日自個也有旨意要接,可不曾聽人說起過。 “李氏,窈窕淑女,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特封為永定公主,不日賜婚勿洛海蚮王,欽此?!毖砟钪?,抑揚頓挫。 李嬋的心也跟著亂了,全然忘了圣旨這回事,只想著‘賜婚勿洛海蚮王’幾個字,登時落下淚來,不知從何說起。 李耿見狀,忙替李嬋回道,“小女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萬歲?!?/br> 薛巾笑笑,“安定公主定是喜極而泣,這幾日宮里便會來人,教習您一些習禮。另太后宮里的曦嬤嬤,也會來接禮音娘子入宮,還請兩位在府中靜候佳音?!?/br> 李威道,“我這meimei,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一聽這旨意,真當是樂壞了?!?/br> ”這是大喜事,府上也跟著蓬蓽生輝呀?!崩钤c李威一唱一和,迎著薛巾上座。 薛巾與忠棣府諸人閑話著,茱萸心中卻很不是滋味?;拭y違……她李嬋又怎么可能逃脫的了? 勿洛海蚮王已是古稀之年,行將就木之軀,卻還要李嬋這如花年紀去和親,想著,茱萸也為李嬋不甘。遂又上前為李嬋拭淚。 李嬋不語,只是癡癡地看著門外流著淚,屋內笑聲起伏,襯的兩人越發凄涼。 茱萸先稱李嬋身體不適,便先攜了李嬋回房。 才至房內,李嬋扶墻而顫,嚶嚶啜泣,整張小臉都哭花了。 茱萸看著心疼的緊,抱住李嬋道,”好meimei,你若再哭,jiejie也要哭了?!?/br> 李嬋聽罷,哭得更兇了,只道,”jiejie,為何我這般命苦?“ 茱萸輕拍李嬋道,“圣上圣旨既然已下,自是沒有回頭路可走。事已至此,jiejie有些話,今日還需同你說得?!?/br> 李嬋紅著眼,點了點頭。 “你我都是庶出,在這府中,都是說不上話的。即便你不去和親,想來大娘作梗,你也只得嫁予那些花花公子作個妾室罷了?!?/br> 茱萸說著,又扯出懷中錦帕,掩了掩眼角,“勿洛王后早于十年前已去世,現下勿洛尚無**,你既是去了那,就當是一國之后。雖此間少不得兇險,然,你若捱下來了,那便是貴不可言,你可曉得這里頭輕重?” 李嬋止住哭聲,“jiejie,可是那海蚮王早已是我等爺爺輩年紀,真叫我委身,著實委屈的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嬋兒,你可知為何你會被選中去和親?”茱萸沉聲道。 李嬋搖頭,“我若知曉,今日又何必在此感傷?!?/br> “大哥親自奏請的,就連爹爹都無力回天?!败镙钦f道。 又想到周筠生所言,茱萸忽而打了個機靈,莫不是李嬋是替代自己去和親的?可是這又該對李嬋如何說起?想及此處,竟隱隱生了些許怯意。 李嬋咬牙切齒道,”這大哥,往日里我總避著他,從不和他頂撞一句。卻不想竟如此出賣于我,實在可恨,可惱??墒俏矣帜苋绾??只怪咱們自個力量單薄,只叫人欺了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