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一樣的男人
鄺夢薇不但沒按他說的做,反而往后躲了一下,“不用,我不冷?!?/br> 她刻意的疏離,讓范斌楞了一下,也清醒過來,她,已經不需要他心疼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去看她羽絨服下面露出的小腿,還有那雙小腳丫,抬起頭,范斌果斷的說:“薇薇,你還是上樓去吧,改天如果你愿意,我們再找個時間聊聊?!?/br> 車里開著燈,他棱角分明的臉,她都還沒看夠呢。 鄺夢薇盯著范斌,緊抿著嘴,慢慢的,把兩只小腳丫抬起來,送給范斌,讓他用大衣裹上。 她的小腳丫很涼,范斌擔心的用手給她暖著,嘴里后悔的說:“我沒想到鞠梅在這,不然我就不來了,可千萬別凍著?!?/br> 被他呵護著,鄺夢薇終于忍不住,甜甜的笑了。 她這傾國傾城的一笑,他又有些把持不住了,范斌試探的問:“薇薇,我們回桃園巷好不好?” 桃園巷……她夢里最美好的地方,鄺夢薇小聲嘀咕道:“我的衣服都還在嗎?” 聽出鄺夢薇動了心,范斌忙說:“在的,都好好的放著呢,夏天的時候,我經常打開柜門讓它們通通風?!?/br> 她記得她走的時候,告訴他扔掉的。 這個男人她是忘不掉,也戒不掉的,鄺夢薇盯著范斌,想說可以,可又一想,如果她去了桃園巷,那她離開這一年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又會回到以前,一切又會重新開始,她又要過著情婦的生活,那個中年女人又要過著沒有丈夫的日子。 咬咬牙,又搖搖頭,“我不去什么桃園巷了,那里的桃花又沒開?!?/br> 馬上就要進入臘月了,他還真沒辦法讓桃園巷的桃花開起來。 范斌笑道:“不愿意去就不去,”伸手摸摸鄺夢薇露在帽子外面的頭發,“你一定洗澡了,這頭發還沒干呢,趕緊上樓去吧,但愿別感冒才好?!?/br> 鄺夢薇轉身剛要下車,范斌忙拉住她,“等一下薇薇,我把車靠近門一些,這樣你下車就能回到樓里了?!?/br> 她想說不用了,可他已經啟動車子了,并且很小心的一點點靠近樓門。 看著范斌的精準度,鄺夢薇忍不住贊道:“我一直覺得你車開的比小劉都好?!?/br> 她現在夸夸他,他都激動的不得了,范斌有些小得意的說:“如果你不急著回蘇州,等明年春季,我帶你去賽車,到時你就知道,我的駕車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br> “你還賽車?”這一點鄺夢薇到是沒想到。 “我怎么就不能賽車了?”范斌笑著問。 鄺夢薇習慣性的咬咬手指,糾結了半天,才說道:“可你是市委書記啊,你怎么可以去賽車呢?” 范斌笑道:“市委書記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愛好,也有七情六欲對不對?” 他的問話,鄺夢薇低下頭,沒做回答。 范斌伸手拿過鄺夢薇剛剛咬過的小手,吹了吹,然后笑著說:“以后要改改你這個咬手指的習慣?!?/br> 鄺夢薇聽話的點點頭,“好,以后我會注意,盡可能的不咬了?!?/br> 他真心不舍得放開她,可事情總是很巧,偏巧今晚鞠梅住在這里,不然或許,會是另一個結局。 今晚他離開,不知他們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范斌問道:“薇薇,這次回來是短期探親?還是就不走了?” 她要告訴他嗎?她短期不會走了。 貌似她就是不告訴他,他也會知道的。 就像今晚,她今天才回到這座城市,他晚上就來了。 想到這,鄺夢薇說了實話,“我不太習慣蘇州的氣候,所以我回來會住久一些?!?/br> 住久一些?這個久可以是一個月,可以是一年,當然也可以是一輩子。 范斌高興的催道:“快上樓吧,改天咱們再聊?!?/br> 她回來實際沒打算見他,可現在不但見了,而且還約好了改天還見。 她要不要告訴他,改天不要見了,不然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見鄺夢薇一直瞪著大眼睛盯著他,似是有話要說的樣子。 范斌伸手摸了摸鄺夢薇的小臉,沒見她躲開,他就把手停在那里,輕輕的撫~摸著,“怎么了薇薇?是不是遇到什么為難的事了?” “后天是爸爸的忌日,我要去鄉下,你要不要陪我去?” 薇薇邀請他去給爸爸掃墓,范斌激動的點點頭,“后天就是省長來了,我都不接待,我就陪薇薇去鄉下?!?/br> 她實際不是想說這個,可不知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懊惱的點點頭,鄺夢薇轉身,“那我上樓了?!?/br> “薇薇,我實際知道你不是想說這個,可你卻這樣說了,你說是不是爸爸冥冥中在保佑咱們?” 范斌的話,鄺夢薇楞了一下,但沒回頭。 快速跑上樓,怕驚動鞠梅,悄悄進了屋,剛把羽絨服脫下來,這時還沒來得及換當地號段的手機響了,鄺夢薇拿起來一看,是范斌打來的。 她知道他惦記她的安全,按了接聽,也不用他問,忙說:“我進屋了,已經鎖好門了,你回去慢點開車?!?/br> 范斌充滿磁性的,暖暖的聲音傳了過來,“薇薇晚安?!?/br> “晚安?!?/br> 掛了電話,鄺夢薇倚在墻上,久久的,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隔著千里,她可以假裝忘記他,可一旦距離近了,看見他了,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實際范斌都不用說什么,他就沖她笑一笑,她就好想撲進他懷里。 腳上傳來的暖意,讓她想起了范斌那雙大手,剛剛,他一直握著她的腳,把溫暖傳遞給她。 這樣的男人就像罌粟一樣,一旦愛上,就很難戒掉。 可她必須要戒掉對不對,剛剛她說過的,讓他陪她去祭拜父親的話,她決定收回了。 她不會讓他陪著去的,因為那樣,她和他就又會牽扯不清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和爸爸介紹范斌。 說他是她男朋友?可他不是。未婚夫?更不是。老公?那就更是奢望了。 所以,她有n個理由收回剛剛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