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某科學的天與暴君 第4節
蕭瑟的晚風逐漸陰冷,不詳的氣息在少年身邊涌動。 “嗯?” 夏油杰突然停下了腳步,防御性最強的咒靈虹龍悄然出現,游走在他的身側。 “又是冰嗎?沒有咒力殘穢,只是一些普通的冰?!?/br> 細碎的冰晶布滿了列車軌道與站臺之間的等待區,像是有人給破舊的車站打上了一層晶瑩的補丁。 相當一部分的冰已經融化成水,本就陰森寂寥的環境更添幾分濕冷與黏膩。 “糟糕了,不會又要被夜蛾罰寫檢討了吧?!?/br> 夏油杰有些不甘心,又仔細搜查了一遍車站,試圖找到那只隱藏的咒靈。 然而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依附地區生成的咒靈消失無蹤,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咒力殘穢。 如果不是咒靈消失的現場突然出現了一些可疑的冰晶,夏油杰幾乎要以為那些咒靈是自己離家出走了。 “對了,干脆都推給悟吧,畢竟我是為了幫他買喜久福才遲到的嘛?!?/br> 夏油杰故作輕松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內心卻有些不太平靜。 這是他這幾個月來第三次遇到這種情況。 從第一次的不在意,到第二次的好奇,再到這一次的凝重。 “到底是誰呢?這些咒靈是被祓除了嗎?” 還是,被帶走了? 夏油杰內心有一絲隱秘的猜想與期盼,難道有人覺醒了和他一樣可以cao作咒靈的術式嗎? 這三次咒靈失蹤的情況都發生在一些特定的地點。 例如這一次的廢棄車站,曾經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推到了正在行駛的列車的軌道上。 四分五裂的尸體染紅了月臺,驚恐凄厲的尖叫傳遍了整個車站。 從那以后,這里就不斷發生臥軌自殺的事故,直到有一個死里逃生的人驚恐地扒住了記者的手說,他是在等候列車的時候被人推了下去。 媒體一片嘩然,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都聲稱自己在這個車站候車時曾被什么人無故推搡,僥幸躲開后也根本找不到推人者的蹤跡。 事件越演越烈,在鬧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后,這個車站最終被廢棄,停止使用。 夏油杰也是在這一次的任務檔案里看到了事件的背后真相。 如他所料,當第一次的惡意謀殺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后,人們的獵奇,猜忌和恐懼就逐漸滋生出了一個特殊的咒靈。 類人型的咒靈存在感稀薄,卻有一種能百分百繞后背刺的特殊能力。 車站被廢棄,這個咒靈的活動范圍卻在逐漸擴散,當年的事情鬧得太大,至今還有許多真假難辨的消息在網絡上流傳,流言一日不息,咒靈一日不滅。 夏油杰曾經也很疑惑,為什么不干脆直接拆除,只要建筑消失,那些流言蜚語總有一天會淹沒在時間里,或是被其他的消息所替代,留著這樣源源不斷滋生咒靈的地方有什么好處嗎? 這樣的疑問一直持續到他在高專經歷的第一個暑假。 夏季,咒靈大爆發,夏油杰和五條悟天南地北地祓除咒靈,還要像消防隊一樣四處救場。 日復一日地高強度奔波讓他悟了,要是把所有產生咒靈的地方都拆除,那恐怕半個日本都要消失了。 “還是快點把喜久福帶回去吧,悟要等不及了?!?/br> 虹龍護送著丸子頭的少年離開了現場。 冰晶漸漸融化,水漬蒸發消散,帶走了最后一絲咒靈存在過的痕跡。 【2】 搖曳著燭火的灰暗和室。 蒼老傲慢的聲音從貼滿了符咒的障子后傳出。 “是覺醒了術式的平民咒術師嗎,竟然能掩蓋住自己的咒力蹤跡,看來還有那么點值得培養的價值,盡快找到他,帶到我面前來?!?/br> “是,大人?!?/br> 【3】 “怎么戴眼鏡了?” 伏黑甚爾抱起了正在喘息的小錢包,取下了他鼻梁上的眼鏡。 普普通通的無框眼鏡,入手比一般的眼鏡更加輕盈。 是什么特殊的合金嗎? 伏黑甚爾看著那雙逐漸被情欲浸染的藍色眸子,咧開嘴角,笑得十分惡劣。 一只干凈又純白的小羊羔,最終是要被他這條無家可歸的野狗肆意涂抹上色彩嗎? “你的視力沒有問題吧?為什么戴眼鏡?” “...唔....新...咳...新產品...” “好厲害啊,這么說你又賺到不少錢了?” 北野宮守已經聽不清伏黑甚爾在講什么混賬話了,他的眼前是一片絢爛的白芒,耳邊嗡嗡作響。 綿軟白皙的手指幾乎痙攣,修得圓潤齊整的指甲狠狠掐住緊繃隆起的背肌。 與以往的緊實觸感不同,北野宮守的指甲陷入了一道粘黏的凹谷。 他茫然地收緊指尖,獵豹一樣的男人悶哼一聲。 “?” 北野宮守艱難地睜開眼睛,生理性的淚水迷蒙了他的視線。 微弱昏黃的床頭燈照不出男人的表情,只有嘴角那道傷疤在勾起肆意的弧度。 北野宮守又收緊了自己的手指,指尖一片溫熱的黏膩。 伏黑甚爾感受著背部輕微的疼痛,輕笑一聲。 “這可真是...學壞了啊,小錢包?!?/br> “?” “啪——” 床頭燈被關上了,房間里一片漆黑。 實驗室里產出的嬌貴貓貓被野生的黑豹子咬住了后頸。 房間一陣雞飛狗跳,喵喵亂叫。 【4】 被貓科動物肆意破壞的房間,一片凌亂,到處丟滿了布料的碎片。 北野宮守抱著被子,伏黑甚爾開窗通風,石楠花的濃郁味道久久不散。 男人的背后有一道外翻的傷口,薄薄的結痂被撕裂,新鮮的血液被手指涂抹成了奇異的扇形。 近二十厘米的傷口橫跨一側的肩胛,男人卻像感受不到一樣,任由傷口淌血。 北野宮守忍不住伸手指了指:“這個?” “嗯?” 伏黑甚爾不在意地套上了衣服,黑色的上衣完美掩蓋了鮮血的痕跡。 “一點小傷,過兩天就沒事了?!?/br> “劃傷,是刀嗎?” “哦?這你也看得出來?”伏黑甚爾來了興致,“買了把便宜貨,用了沒幾次就斷了?!?/br> 伏黑甚爾輕描淡寫地帶過了自己受傷的原因,也沒有提自己在任務中遇到了怎樣艱險的情況。 任務里有做好了萬全準備,試圖反殺的目標詛咒師。 有試圖半路截胡的禪院族人。 還有想也知道被誰收買了的黑心咒具販子。 他背腹受敵落在了陷阱里,咒具脆得和可樂餅一樣,禪院的垃圾們還在一邊瘋狂落井下石。 然而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于天與暴君來說都不算什么,絕對的實力可以碾壓一切陰謀詭計。 為了趕上賭馬時間,他甚至以傷換命,主動用一道過不了多久就能自愈的傷換了好幾條狗命和一堆咒具。 這不是賺翻了嗎? 伏黑甚爾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床上污跡斑斑的小錢包,濃綠色的眼睛里滿是戲謔。 “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再多給我點錢吧?!?/br> “...嗯?!?/br> 吃干抹凈的天與暴君拿著新到手的卡跑得飛快,沒有看見身后被他視為提款機的北野宮守,露出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武器嗎? 北野宮守推了推沒有度數的眼鏡,空氣中漂浮的奇異生物清晰可見。 【5】 親愛的議長,這個世界的科技十分落后,我原本以為,至少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研制出足夠穿越時空壁壘的能量源,但是最近我發現了一種新能源。 這是一種新型的生物能源,無公害無污染,甚至在某種意義上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太不可思議了。 它們如何存在?以什么標準確定形態?以什么方式存續? 我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新課題正向我涌來。 這里是天堂嗎? 親愛的議長,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