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等裴清月來回答，直接扯開褲頭去看，待看到一根紅繩繞在裴清月胯部時，稍稍愣住，再繼續扯開一點，便瞇起了眼：“這是什么？”

    “前兩天買的新內褲?！?/br>
    沉意嗓音啞了些：“買了什么樣的？”

    “丁字褲，還有一條黑色的蕾絲?！?/br>
    “那怎么不穿蕾絲的？”

    裴清月瞇眼，神秘兮兮告訴他：“紅色比較吉利，我媽說穿紅色的能發財?！?/br>
    沉意：“……”

    他的吻又下來，嘴唇在她皮膚留下一串濕濡，所到之處，裴清月十分癢，又有點別的說不清的感覺夾雜在癢里面。

    “裴清月，你是特意穿給我看的么？”

    裴清月睫毛輕顫，點點頭。

    “就這么喜歡我？”

    再點頭。

    “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

    裴清月沒反應了，可能是公交車上的初見，可能是醫務室里的曖昧，亦或是更衣室的瘋狂，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沉意沒再問，手指摸到腰后，碰了碰腰窩，在裴清月猝不及防時，突然將紅繩往上提，她叫了一聲，有點痛，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刺激。

    丁字褲性感，但實際上穿著并不舒服，她無數次因為幅度，導致布料跑進去，每次都要悄悄伸進褲子扯出來。

    “有感覺了？”

    裴清月不說話，兩只手撐在沉意肩頭上，沉意看一眼垂下的柔軟，眼底的紅更是泛濫，他起身將裴清月一把抱起。

    突然的失重并未嚇到裴清月，她匍匐在沉意肩頭，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心中溢出喜悅。

    他們一直在曖昧親密，卻好像還沒有親近過。

    例如抱她，例如吻她，這種戀人間令人小鹿亂撞的悸動，她很喜歡。

    沉意把裴清月抱到沙發上，可裴清月并不松手，她甚至還夾住沉意的腰：“沉意，我要去你床上?！?/br>
    先躺在喜歡男生的懷里，再躺在喜歡男生的床上，這是戀愛步驟。

    沉意可不懂這些小女生心思，他懶得多走幾步，手徑直繞進去捏裴清月，但裴清月就是不松開，他重重捏痛她，再次將她抱起，扔在了自己床上。

    裴清月滾一圈，躺在柔軟空調毯里，屬于沉意的專屬味道將她重重包裹，裴清月想仔細聞一聞，但沉意已經脫掉衣服壓下來。

    床好柔軟，沉意上來時，兩人一起往下陷，這個畫面不用看就狠狠刺激了裴清月容量不足的大腦，她感覺到了耳朵開始發熱，渾身上下的骨頭從內酥到外，灼熱的呼吸更是變得急促。

    不到一分鐘，沉意率先起身，他脫掉全部束縛，而裴清月眼睛像黑夜里的手電筒，哪里都不看，視線直射在那東西上不移開。

    沉意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盒東西，裴清月知道那是避孕套。

    他看起來很懂，也準備得很周全，但什么時候買的呢？他們剛才可是一起上來的，于是她問了他。

    “更衣室那天沒搞成，晚上回來就買了?！背烈獠痖_外面的薄膜，將她看一眼，“裴清月，我遵紀守法，就等著你成年呢?！?/br>
    裴清月聽著這話，心里卻冒出另一件事。

    沉意取出一枚，研究正反。

    “那你昨晚……”

    “怎么？昨晚一直惦記著我？”沉意笑，卻又認真回答了她的話，“臨時改變主意了，想讓你生日更純粹點?！?/br>
    裴清月咬唇，又松開：“沉意，你……是不是第一次??？”

    “你猜?！背烈獗砬榻腥俗矫煌?，“我開始了?！?/br>
    “沉意?！迸崆逶潞鋈蛔?，她腦子清醒了些，盯著沉意的眼睛問，“你，殺過人嗎？”

    裴清月才剛說完，沉意就笑起來。

    他笑意并不深，很快又淡了，滿眼的嘲諷和不屑，這一刻，他忽然的發狠，像是要殺人的前兆，面目清冷地將裴清月用力推下去：“沒殺怎么了，殺了又如何?！彼娴拈_始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從我身下逃走嗎？”

    像是被斧頭劈開了身體，裴清月疼得嗷嗷叫，瞬間忘了殺沒殺人這件事，她兩手在空中亂抓，碰到沉意手臂時，仿佛抓到浮萍，她試試握住沉意的手臂，試圖用自己的力氣讓他輕一點。

    但沉意并不，他像是在懲罰她問了不該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