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
想試著開一家網店。 現在正是電商行業迅速發展的時機,她接觸下來后,覺得這是一個自己也能試一試的機會…… 只是遇到這種“大事”,本能的就想聽聽周瑞的意見。 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呢…… …… 米能文端著香檳杯,望向窗外稠密的人群,外灘燈紅酒綠的夜景。 人太多了…… “米總,又見面了?!” 一位四十多歲的商人,挽著妙齡少女,上前攀談。 他正在一個跨年酒會上,地點就在外灘邊上,到場的都是滬上商場上的人,尤其是投資界居多。 在這里,有如魚得水的,有踮著腳尖進來的,也有米能文這樣不太感興趣的。 但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米能文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舉了舉杯子:“劉總,好久不見?!?/br> 兩人聊了一些沒營養的內容,對方似乎見工作上聊不開,果斷換了話題。 “米總怎么一個人來,沒有女伴么?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米能文搖搖頭,對方什么路數,圈子里也算出名了,能在這種場合,帶明顯不是原配的人出現,顯然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人。 他甚至懷疑對方挽著的姑娘,有沒有20歲…… 臉上帶著微笑,心里卻下了定論,這種人以后還是少合作為妙…… “米總,抱歉……路上有點堵……” 一道倩影邁著小碎步趕來,正是歐曼,她褪去了工作裝,而是穿著修身的小禮裙,面上略帶妝容,一頭秀發也不再盤起。 最大的變化,是其取下了框架眼鏡,換上了隱形眼鏡。 歐曼挽了挽因為著急而散亂的碎發,抬頭時卻看到米能文在盯著自己看。 有些不自信的退后了一步:“米總……怎么了?是我……太奇怪了么?” 米能文收回了目光,眼底帶著一絲尷尬…… 剛才不小心看入迷了…… 那位姓劉的老板見有美人來了,眉飛色舞道: “是我多慮了,米總這樣年少多金,又怎么會沒有女伴呢?米總眼光不錯??!” 歐曼急忙想要解釋,自己只是陪同參加酒會的同事。 米能文卻伸出手,虛握她的手腕,仿佛坐實了歐曼“女伴”的身份,同時對那人道:“劉總,那我先走了?!?/br> 他早就不想和這個姓劉的聊了,歐曼的出現,恰逢其會。 歐曼被牽到了角落,臉有些發紅。 米能文松開了手,推了推眼鏡,目光再度看向窗外。 “跨年夜來外灘,開車肯定堵的,下次注意,你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br> 歐曼自責道:“對不起米總……” 作為秘書,遲到兩個小時確實太離譜了…… 但轉而又好奇道:“那米總您是……怎么來的?” 米能文平靜道:“南京東路地鐵站,下來后距離這里不過幾百米?!?/br> 歐曼:……好有道理的樣子。 …… 空蕩蕩的校園內,似乎是為了映照跨年夜的氛圍,今天的路燈都沒那么亮了。 當人群聚集在某處,凸顯繁華的熱鬧時,這世界上肯定也有另一個角落,因此人跡寥寥,更顯冷清。 手被凍得有些發僵,但俞樹依舊拿著手機,翻看著qq、短信、人人網。 他也說不上在期待什么,也許會有人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他,叫他去聚一聚? 然而沒有……入眼皆是一些垃圾短信。 走著走著,俞樹路過了cao場,朝里張望了一眼。 一個人影正在跑道上散步。 這種天氣,這種日子,多奇怪啊。 俞樹只能看出是個女生…… 他突然想起自己本科的時候,經常和室友來cao場,那時他還很瘦,期待著在跑道上能遇見什么邂逅,不過每次都發下宏愿,卻沒有一次開口搭訕過。 后來沒了室友,人也胖了,就再也沒做過這種傻事。 “俞樹?” 那個人影停了下來,和俞樹隔著鐵網相望,俞樹看了過去,才發現原來散步的身影,是薛麗。 薛麗看向俞樹,好奇道:“你跨年夜沒出去么?” 俞樹苦笑道:“哪有人找我……像我這種單身科研狗,跨年夜只配一個人?!?/br> 轉而又想到薛麗不也一樣?有點把她也罵上了…… “我不是說你……” 薛麗搖搖頭:“我還不是一樣,想做點什么,又沒處可去,干脆來散散步,今天校園里人好少啊……” 她看向俞樹手里的袋子,心想這家伙又是買了夜宵么。 俞樹沉默了一會兒,一時找不到新話題了,只能擺擺手:“那我回宿舍了?!?/br> 俞樹朝著博士生宿舍走去,但越走,越覺得這條走了八年多的路,今天格外讓人不舒服。 他不想回宿舍了,回去了,跨年夜就徹底過去了…… 一咬牙,俞樹轉頭回到了cao場。 薛麗似乎也停止了無意義的散步,走出了cao場,看到去而復返的俞樹:“怎么了?” 俞樹呼出一口白氣,緊張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br> 薛麗有些意外,看向俞樹手上的袋子。 “你手上不就是夜宵么?” 俞樹從中拿出一根淀粉腸。 “那我分你一根?” 第211章 跨年夜(五) 實驗室內。 周瑞的狀態,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下滑。 頭發凌亂,眼底發紅。 但依舊死死的盯著設備中的那片膜。 韓子茵絞著修長的手指,咬著嘴唇。 就在剛才,周瑞用一種完全不符合試驗規范,甚至莫名其妙的方式,進行了三次鍍膜。 是的……連續三次,在同一張膜上,四種金屬靶材,通過不同的順序,不同的磁場強度,甚至是不同的濺射船位置。 這直接花掉了大量時間,導致徹底錯過了李文倩的演出。 她中途給李文倩打過電話,但對方似乎已經登臺了,電話是一個自稱宋婷的女孩子接的,韓子茵只能代為轉達,說周瑞這邊做實驗比較投入,今天可能無法過去了。 韓子茵心里充滿了愧疚,答應了李文倩的事情失約了……雖然是因為完全意想不到的原因。 不過更讓她擔憂的,是周瑞的狀態。 “周瑞……要不你休息一會兒?我來盯著?” “不……我得時刻觀察溫度和磁場數據……這臺設備還是太弱了……現在到極限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br> 這臺儀器在短時間內連續工作,中間還有很多步驟不符合使用規范,并且臨界溫度一直居高不下,噪音越來越大,各個儀器表盤的數值也開始波動起來。 “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需要成品,才能給你答案?!?/br> 有成品才,才能證明,他在有限的設備條件下,和知識積累不足的狀況下,抓到了“天之啟示”的一個角。 如果沒有成品,那他可能壓根就抓錯了,一切都白說。 但似乎運氣不在他這邊,就在第三次鍍膜即將結束的時候,這臺儀器終究是不堪重負,發出了劇烈的噪音,甚至有了淡淡的焦糊氣味彌漫開來。 “周瑞!快關電源!” 然而周瑞卻沒有動:“這是外殼過熱罷了,不影響內部運轉?!?/br> 但他理解韓子茵的驚慌,若不是處于“偽大師時間”中,他看到這種情況他也慌啊。 可惜他等不了,自己正在一點一點退出“天之啟示”的狀態,很快就會迎來狀態的反噬。 嘭的一聲,真空倉似乎密封出了點問題。 最終,這臺設備在嚴重過載的情況下,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 他可能要賠設備了,多少錢來著? 但“天之啟示”狀態下,他會被動的忽視“實驗”以外的事情。 包括某個重要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