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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復活給驚到了,聽到郝嘉盛證明了蘇景陽的清白后,他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心情放松下來后,囑咐容華留下吃飯,就去廚房里張羅了,阿軒膩歪在蘇景陽的懷里不肯下來,蘇景陽抱著在火盆邊坐下。容華湊近了,問他:“怎樣,阿易跑去救你,你感動不感動?”蘇景陽原本整個人都沉浸到了烤紅薯的香味里,正在暗暗咽口水了,聽容華這么問,蘇景陽便有些反應過來,瞇著眼睛懷疑的道:“慕容,你不會……是在撮合我們兩人吧?”這種cao心的樣子,跟他當時撮合阿易跟陵離時,真的很像!容華坦然的點頭,“是啊是啊,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就是嘴上不肯說?!?/br>“他說過一句什么來著……”蘇景陽用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滿臉嚴肅的對容華提示道:“他說‘你這個蠢腦子要是再敢跟我亂配對,你就干脆自己剁了,拿去喂豬’,你還是停止吧,小心被他察覺罵的更兇!”容華:“……”蘇景陽抬起手指拭掉阿軒嘴角邊的口水,用鐵鉗從火盆里扒拉出一個guntang的紅薯,用東西包住,剝給他吃。“他也親口承認說不喜歡我,我連朋友都不是?!碧K景陽嘀咕著。容華捏了捏眉心,仿佛很傷腦筋。蘇景陽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在意,專心致志的喂阿軒吃東西去了,容華起身來,又看了他兩眼,說了句先去隔壁一趟,然后紅影一閃,蘇景陽再轉過頭來時就沒看見她的人了。這天容辭沒有隨容華一起過來吃飯,直到第二天蘇景陽將雞還回去才見到了他的人,他披著件衣服,似乎還沒睡醒,有點起床氣,也沒怎么跟蘇景陽說話,接過雞扔進了院子,就將門給關上了。那天過后,蘇景陽好些日子都沒能看到容辭,聽容華說他家里有事回容城去了。蘇景陽多嘴問了句,容華就說是他娘又鬧騰什么了,他趕回去處理一下。容華說得含糊,大概是有什么隱情,蘇景陽也就不再深問了。因為路太滑,林記小館歇業一段時日,等出太陽開始化雪了他們才去。蘇景陽在柜臺里聽見吃飯的客人閑談才得知郝老太已經去世了,郝嘉盛簡單的辦了個葬禮,就將房屋變賣了,似乎打算要離開鎮上了。蘇景陽正聽他們說著,眼睛不經意一瞥,真是巧了,剛好就瞧見不遠處背著個包袱買完干糧的郝嘉盛正要上馬車離開。好似察覺了這邊的視線,他身形頓了頓,忽爾沒什么表情的朝著這邊望過來,蘇景陽沒料他會回頭,手一抖,瓜子都差點掉了。以前這個家伙嘻嘻哈哈沒正形沒出息,突然一臉深沉的蘇景陽還不太習慣??磥碚嫒缒谴蠓蛩f,他是該大徹大悟了。容華從后廚跑來,倚在柜臺邊抓了把爪子,一邊磕著一邊順著蘇景陽的視線望過去,剛好看見郝嘉盛眉眼含霜的將臉給轉回去,進了馬車里面,愣了愣,隨即問蘇景陽:“誰啊,你看得這么認真?”“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郝嘉盛?!?/br>容華不是太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就收回視線繼續嗑瓜子了,蘇景陽轉頭朝著后院望了望,問容華:“阿離剛才在那跟誰說話呢?”容華將磕的瓜子皮在柜臺上擺成了個“哼”字,嘴里道:“就是那個收泔水的,懷胎五六個月了,大冷天的還在出來干活,剛才差點餓暈過去,阿離就請他到后廚稍坐了坐,吃了點熱乎的東西?!?/br>蘇景陽了然的點點頭,“這樣啊?!?/br>這個收泔水的人叫向草,是個雙人子,比較沉默寡言,每次來就點頭打個招呼,很少開口說話。但蘇景陽卻對他的悲慘的境遇有所耳聞。向草是個童/養媳,家里有個懶漢丈夫,有個惡婆婆,他從十四歲就開始生孩子,到現在快三十歲了,一共生了十來個孩子,大多數生下來不出三天就會被婆婆賣掉,到如今也就留下來了兩個兒子在家,以保血脈,還有一個有缺陷的賣不出去女兒。聽說向草那兩個兒子受到家里的教唆,脾氣熊得很,有樣學樣對向草還有殘缺的meimei動輒打罵,根本不把他當人看。而他婆婆吃飽喝足了要么剔牙曬太陽,要么就四下嚼嚼嘴皮子,要么就在家里睡覺,活兒全都等著向草做完工了回家干,日子過得很悠閑。向草的丈夫更是無所事事,就靠著向草出來賺錢去喝個小酒,喝完酒還喜歡發酒瘋,一言不合就回家按著向草狂揍,向草臉上身上經常是舊傷未消,新傷不斷??蓻]人聽過他喊疼,也沒有人聽他抱怨過,他好像是麻木了。蘇景陽覺得他真的很可憐,現在懷孕了還要繼續干活,而且還要被逼著生兒子,只是因為生兒子賣的錢會多幾倍。而且本朝這方面律法不完善,官府也不會管。蘇景陽也沒立場去指責他逆來順受,痛罵他不知反抗,因為有些東西從小給你灌輸洗腦了后,就真的很難以再扭正了。他那個時代里都屢見不鮮,更何況是這個時空。陵離這天晚上回去收拾了一些阿軒穿不下的舊衣疊好,用包袱裝在一起,準備帶給向草的女兒穿,可是第二天卻左等右等沒等來他,過后聽人說才知道他被打得小產,孩子沒了。陵離抱著那一堆衣服,表情有些難過,蘇景陽也跟著悵然唏噓好一陣,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這天晚上收工的時候,蘇景陽警覺飯館外有幾個混混一樣人鬼鬼祟祟的在看著這邊,蘇景陽心頭有些發緊,瞇著眼回望過去,那幾個人就都如無其事的將視線移開,可是心懷鬼胎已然寫在了身上。蘇景陽大概猜到了,肯定還是那個云祥酒樓的老板又想動歪心思了,之前使計讓劉玥的父母當眾揭穿陵離就是為了搞垮林記小館的生意,卻沒想到林記小館不但沒垮,反而還能正常維持下去,于是坐不住又想搞鬼。蘇景陽不清楚他們會干什么,可用膝蓋想都知道,這回的架勢定然是少不了人身威脅了。陵離收拾好,把孩子從奶娘那里接過來,毫無所覺的準備跟蘇景陽離開,蘇景陽卻扯了扯他的衣服,背對著門口輕聲道:“阿離,那邊有幾個人怪怪的,我們不如看看情況再走吧?!?/br>這大晚上的,他跟陵離都不會武功,而且還帶了個孩子,遇上什么狀況著實是難以對抗。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就在飯館里對付一晚上,夜間都有官差巡邏,他們應該也不敢太張揚。陵離牽著阿軒愕然片刻,忙越過他的肩頭看向街頭那邊,卻發現那幾個原本形跡可疑湊做一堆的人突然散開,混入人群里不見了。陵離表情也凝重了些,手摟緊了阿軒,對蘇景陽道:“好,我聽你的?!?/br>兩人站在那默然無聲,氣氛凝滯了半晌,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