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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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敘分毫不讓,“不可,此事疑點頗多,單是一人之言不可信,況且桑榆是我大理寺之人,我豈可置之度外?” 賀詠才不管那么多,在他眼里已經是證據確鑿了,崔敘想護著又怎么樣?他可不會怕,等柳錦書醒來,他將害她的兇手抓住了,柳家豈不對他千恩萬謝? 他當即道:“崔敘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此事輪不到你說話!” 崔敘還沒出聲,門外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哦?我倒不知現在的小子竟如此狂妄,竟敢在我府中拿人?” 崔敘一見來人,連忙行禮,“驚擾了老師,是學生的不是了?!?/br> 其他人一崔敘如此,連忙雙手交叉行禮,“見過先生?!?/br> 賀詠在崔敘喊宋硯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妙了,又聽見崔敘稱呼他為老師,連忙跟著彎下腰。 能讓崔敘叫老師的,天下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和孟祭酒并稱為“南宋北孟”的文壇大師宋硯。 當年已經是太子少師的宋硯,在見到崔敘的第一眼就要收他為徒,轟動了整個長安,無數學子紛紛自薦,求宋硯指點迷津,奈何宋硯心似鐵石,放出話來,崔敘之后再無弟子,這才熄了他人的念頭。 如今的宋硯已經閑賦在家,可是他的威望在天下文人中不曾消減半分,連圣人見了都要恭敬幾分。 卻沒想到這里竟然是宋硯的莊子,更沒想到他和崔敘都在此處。 這樣的泰山之斗,豈是他一個黃毛小子能夠得罪的,賀詠慌忙解釋道:“先生恕罪,是兒莽撞了?!?/br> 宋硯雖然告老后被封為“太子太師?!钡撬幌裁?,對外一直被叫“先生”。 宋硯冷哼一聲,他只是見崔敘久不歸來,想著來看看,卻不想聽到這般狂言,“此事我已有所耳聞,既然此事和大理寺有所牽扯,大理寺眾人也皆在此地,那么就讓崔敘直接查明吧!” 賀詠不甘道:“這,歹人也是大理寺之人,若大理寺接手,恐有不妥?!?/br> 宋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這你且放寬心,在我宋硯的眼皮子底下,晾他無人敢有私心!” 宋硯當年就是以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而聞名于世,就連太子也曾因為行事不端被他訓拆過,在他的面前,的確是無人敢撒謊。 再加上崔敘是他的弟子,一旦事發,宋硯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賀詠只能屈服,“既是先生作保,兒不敢不從,那就請崔寺正秉公辦案,待此事完了,兒必然請柳尚書一敘?!?/br> 崔敘平靜道:“賀小郎君盡管放心,我定然不會姑息任何人!” 賀詠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宋硯見他走遠,轉身對崔敘道:“你若要辦案,就在莊子里辦吧,切記不可亂了心智?!?/br> 崔敘心里明白,宋硯的意思是讓自己借助他的威望來壓住賀詠,賀詠沒什么大事,可是他若是將此事捅出去,他背后之人必然會煽風點火將事態擴大, 只有在這里盡快破案才是上上之策,所以宋硯才會親自出面鎮住他。 崔敘拱手道:“勞老師費心了?!?/br> 薛如英兄妹也松了一口氣,“謝過先生?!?/br> 第二日。 天色方明,接到了消息的百里謙帶著周良才等數十個差役匆匆來到宋家莊子。 崔敘先是派人將桑榆所在的院子死死守住,交代除了大夫和大理寺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又叫薛如川帶著百里謙等人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案發之地,還差人將輕傷的侍衛帶到莊子,仔細審問一番。 如此這般,一直忙到午后,他們才聚在一處,薛如川作為目睹之人,也跟在他們身后旁聽。 崔敘以手撫額,身心有些疲憊,“如何?” 百里謙一如既往地冷聲道:“我已四處查探過,林間并無其他人的痕跡,可以排除刺客行刺?!?/br> 崔敘點點頭,眼下的情況對桑榆很不利,按照薛如川等人的說法,他們找到桑榆等人的時候,桑榆、柳錦書和其中一個名喚伍舟的侍衛都倒在地上,伍舟一身血跡將柳錦書護在身后,桑榆在離他們三丈遠的地方躺著,另一個侍衛張大山則是在查看柳錦書兩人。 第八十九章:動機 而按照張大山的說法,他和伍舟在發覺情況不妙時,緊跟兩人身后追了去。 因為林中樹木茂密,他和伍舟決定分開追去,他跟著瘋馬的路線追,伍舟則抄小路圍堵。 等到他追到桑榆兩人的時候,發現伍舟已經倒在血泊里,桑榆正拿著匕首刺向柳錦書,他一氣之下一腳將桑榆踢開,這才叫柳錦書躲過一劫。 然后薛如川兄妹就帶著人趕到了。 正如張大山說的那樣,他們去查看現場時,發現現場確實有翻滾、踐踏的痕跡,除了馬匹沖過來掛落下來的樹枝草木,并無他人躲藏的跡象。 最重要的是桑榆懷中的匕首掉落在她暈倒的不遠處,上面血跡斑斑。 可以說人證物證俱在。 百里謙啞著嗓子道:“敘之,你……定要查明真相?!?/br> 崔敘抬起頭,看著百里謙面色蒼白的樣子,回道:“你放心,我必定盡力?!?/br> 薛如川粗著嗓子道:“你只管查,此事是我薛家的責任,無論兇手是誰,敢借我們兄妹之手來行兇,我們薛家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