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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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人是小翠花,劉謹問道:“翠花姑娘也要起名嗎?” “是啊是啊,我是被人扔到牙子婆門口的,身上裹著件翠地紅花的襁褓,牙子婆就給我起了個翠花的名字。劉先生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吧,就像芳菲那么好聽的,行不?”小翠花說起話來也像唱曲兒一樣,悅耳極了。 師爺想了想,道:“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姑娘名字里本來也有個翠字,那就叫煙翠,你看如何?” “哎喲,還有詩呢,我這名兒是從詩里來的啊,好,真好,我叫煙翠啦!謝謝先生!” 于是,到了晚上,沈彤便知道小翠花改名叫煙翠了。 她不由失笑,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叫什么不行啊。 前世她叫辛六,這一世她叫沈彤,終歸都是名字。 三天之后,可意兒又來了,這一次他沒有事先讓人帶信過來,而是直接來的,結果被在山下巡邏的抓了帶了上來。 “許叔,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替我爹和我叔來當使者的。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何況你們白馬林和我們呂家寨也沒打仗啊,是吧?”可意兒一臉苦相。 許安知道自從綁了楊蘭若,可意兒就沒敢在燕北城里露面,就連抓范老大也是偷偷摸摸,大多時候,他都在山上避風頭。 他是呂三爺最小的兒子,呂三爺投奔自家親兄弟,上了呂家寨做了二當家,卻把自己在燕北城里打下的江山留給了他。 呂家在燕北城里經營多年,可意兒也只是上山避避風頭,待到風頭過去,他還是會回燕北城當他的地頭蛇。 可是他叔和他爹卻不行,真若是有一天,白馬林的人打到呂家寨…… 再說,無論是名頭,還是本事,再或者是比人多,他們呂家比起吳胡子范老黑來,可是強得太多太多了。 憑什么好事都讓他們占了? 若論起給燕北郡王幫忙,他們呂家才是頭功。 呂家派去的那只猴,從楊家手里拿走五千兩銀票的時候,吳胡子和范老黑還在深山老林里為了搶幾塊狍子rou打架呢。 許安把可意兒帶到老安昌侯面前,可意兒打量著面前的老頭,問道:“這位就是給你們練兵的大將軍?” 老安昌侯冷聲說道:“老夫不像嗎?” 可意兒干笑:“是不像,老了點兒?!?/br> 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飛了出去! 許安從屋外的石頭地上把他拎起來,說道:“活該,誰讓你亂說話了,沈姑娘見到這位都要客客氣氣的,你算個球啊?!?/br> 可意兒咧嘴,抱著許安的胳膊:“叔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呢,我差點兒被他摔成八瓣兒?!?/br> 待到他再次站到老安昌侯面前時,已經沒了剛才的氣焰,規矩得像個好孩子。 “老爺子,我爹以前是閑幫頭兒,現在是土匪頭兒,我從小就在市井里瞎混,沒讀過書,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生氣,我就是小孩,您缺孫子不?要不,您缺重孫子不?” 老安昌侯被他氣樂了,他忽然想起蕭家小六來了。 他問道:“你來何事?” 終于說到正題了,可意兒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我們呂家寨有三千人,五百匹馬,不是吹的,在整個燕北,我們呂家寨也是數得上的大柳子。您老人家若是不信,就問問吳胡子和范老黑?!?/br> 老安昌侯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搖搖頭,道:“人再多也只是土匪,烏合之眾?!?/br> “以后跟著您,跟著郡王爺,您給練練就不是烏合之眾了,您說對不?就憑您的本事,難道還擔心不能把他們教好嗎?您說對不?”可意兒說道。 老安昌侯反問:“既然你們想要招安,那為何不去投奔楊大都督,邊關吃緊,他也缺人?!?/br> 可意兒搖頭:“老爺子您是埋汰我們呂家吧,我們呂家一不缺錢,二不缺人,我們夠威風了,可是這種威風和跟著燕王不能比,我爹和我叔說了,若是不趁著現在來投奔燕王后人,怕是以后想來都排不上號了?!?/br> “可是你們口中的燕王后人還是個孩子啊?!崩习膊钫f道。 “燕王爺也是從孩子長起來的,我們都是粗人,別的不會說,就是要個回復,若是郡王爺肯要我們,我們呂家就跟定他了,江湖人有江湖規矩,說一不二;若是郡王爺看不上我們,那就來打我們吧,我們當俘虜,不過說好了,殺降不是英雄好漢?!笨梢鈨赫裾裼修o。 老安昌侯被他氣樂了,道:“告訴你爹,先把小河子打下來,再提招不招安的事吧?!?/br> 可意兒一下子來了精神,歡天喜地走了。 沈彤剛好遇到下山的可意兒,問明情況,沈彤來見老安昌侯,笑道:“您真讓呂家寨去打小河子了?!?/br> 老安昌侯道:“這不是你這丫頭出的主意嗎?還來問我?” 沈彤嘻嘻地笑。 老安昌侯看向沈彤的目光卻有些失神,良久,他才說道:“燕王一定也會這樣做……” 第374章 配得上的人 關于沈彤的事,在老安昌侯到達白馬林后的第二天,燕北郡王就告訴他了。 對于老安昌侯而言,真心希望沈彤和燕北郡王是孿生姐弟。 當年燕王世子在京城為質時,老安昌侯悄悄去看望過他。那孩子生龍活虎,壯實得像個小牛犢子,和小時候的燕王一模一樣。 誰能想到,那樣壯實的孩子說死就死了,老安昌侯讓兒子的飛魚衛去暗中調查過這件事,據說是前一天吃壞肚子,腹泄不止,第二天就咽氣了。 偌大的太醫院連個鬧肚子也治不好…… 若非是難掩眾口,恐怕連現在的燕北郡王也同樣會死。 昔年云七懷的是龍鳳胎,本就辛苦,顛沛流離,水土不服,遇到仇家后又受了傷,懷相越發不好,兩個孩子能順利生下已經不易。 也多虧了燕北郡王自幼體弱多病,否則太皇太后和楊家也容不下他。 自從得知燕北郡王是龍鳳胎中的一個,老安昌侯看沈彤的眼神就多了一份慈愛。 “老侯爺,我覺得她就是我jiejie,您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燕北郡王問道。 老安昌侯道:“郡王爺,你要記住,但凡是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情,都不能完全相信;即使是你親眼看到的,也要好好想一想,這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還是你自己看到的?!?/br> 老安昌侯的這幾句話說得繞口,燕北郡王眨巴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沒有親眼看到娘和jiejie的尸體,就不能當她們全都死了,是嗎?” “嗯”,老安昌侯捋著胡子,接著又說道,“不但是在這件事上如此,其他事亦如此?!?/br> 直到沈彤要離開燕北的前一天,老安昌侯讓人把沈彤叫了過去,說道:“你說的那個一清道人,我已經寫信回京城,讓人去查了。他能做秦王的幕僚,秦王一定也查過他的出身來歷,可是秦王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查的,而我這一次,是讓人從燕王那邊去查的,如果有了消息,我會派人去西安送信給你?!?/br> 事關重大,現在的燕北郡王還沒有能力把信十拿九穩送到西安,穩妥起見,就是派專人跑一趟。 沈彤當然也明白,老安昌侯寫信回京城,定然是讓飛魚衛去查這件事。 在長江以北,飛魚衛耳目遍布,由他們來查一個人,而且還是沈家小兒子的好朋友,曾經做過秦王幕僚的人。 老安昌侯說道:“除非是像云不花那樣,大半生都是在西域的人,否則只要他在大齊境內生活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有了這些痕跡就能追查下去。丫頭,你安心回西安吧,我老頭子活著一天,就會護你弟弟一日?!?/br> 老安昌侯這樣的人,不會輕易許偌。但是,一旦他許偌了,那就是一言九鼎。 次日,燕北郡王把沈彤送出白馬林,卻依然不肯回去。 “姐,我再送你一程吧,就送到當日接老侯爺的那個客棧,明天就能到了?!?/br> 沈彤佯怒:“你又想趁機偷懶?” “不是,真的不是”,燕北郡王苦著小臉,一臉的委屈,“姐,下次見你還不知是什么時候呢,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天,就一天,大不了你不理我?!?/br> 沈彤心中亦是不舍,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血緣關系,她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當成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好吧,只有一天啊,明天你必須要回去?!鄙蛲能浟?。 燕北郡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看看前后跟著的人,他又收起笑容,變回那個沉靜端方的小郡王。 可是那不由自主搖晃著的小腦袋,卻還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沈彤看著他,也笑了。 夜里雖然錯過宿頭,但是燕北郡王早有準備,他讓人搭起帳篷,點上篝火,隨從們拿出干糧、rou和酒,滿滿地擺了出來。 沈彤笑道:“你早就猜到我會讓你多送一程?” 燕北郡王嘻嘻一笑:“不用猜,我知道?!?/br> 是啊,他知道,根本不用猜,他能感覺到jiejie在想什么,而jiejie,也能感覺到他的。 在這世上,有一個人與你心靈相通,是一件很幸運又很幸福的事。 “姐,回到西安后,代我向蕭七哥問好?!毖啾笨ね跽f道。 “好的?!鄙蛲纯斓卮饝?。 燕北郡王臉上的笑容更加純真:“姐,我覺得蕭七哥挺好的,你覺得是把宜寬和宜容哪一個許配給他更合適?” 沈彤一怔,她還以為燕北郡王那天就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天,他又舊事重提。 “宜寬和宜容都還很小,過幾年再說吧?!鄙蛲f道。 “不行”,燕北郡王很認真,他收起笑容,一臉凝重,“像蕭七哥那么有本事的少年英雄,一定有很多人家想把女兒許配給他,而且他從小在秦王府長大,若是我那位皇叔想讓他做女婿怎么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門親事先定下來,只要定了親,別的就不急了,哪怕過個十年八年也沒事,蕭七哥是重情重義之人,他一定不會在意多等十年八年的,你說是吧,姐?” “十年八年?”沈彤在心里默默算算十年八年后蕭韌的年紀,好像比前世她見到他時還要大吧,也不知道前世蕭韌娶的是誰? 前世蕭韌一定不是和宜寧在一起,那時大齊雖然尚未統一,但是秦王已經稱帝。若蕭韌是秦王的女婿,她肯定會知道的。 蕭韌會娶誰呢? 天底下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蕭韌的? 無論是誰,也不會是宜寬或者宜容這兩個小不點兒,那時燕王早已無人提起,燕王的女兒們也沒有機會投奔秦王。 “姐,你在想什么呢?”燕北郡王好奇地問道。 “沒有,我在想這世上什么樣的女子能配得上蕭韌?!鄙蛲粫[瞞燕北郡王,隱瞞也是白隱瞞,燕北郡王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燕北郡王卻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能配得上蕭七哥的人,當然是我的jiejie或者meimei了?!?/br> 第375章 回到西安 沈彤一時無語。 她第一次見到有人會不遺余力給自己找姐夫或者妹夫的。 她朝著燕北郡王的腦袋拍了一下,說道:“天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你該睡覺了?!?/br> 燕北郡王抱住腦袋,扁扁小嘴,委屈地說道:“像蕭七哥那么出色的人,你若不要,就讓別人搶走了……” 沈彤揚手又要打他,燕北郡王抱著頭鉆進帳篷:“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許跟進來打我??!” 沈彤失笑,這小孩越發皮了,拿他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