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見雪/女扮男后掰彎病弱公子 第114節
他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觸上玉白肌膚上的兩點朱砂痣,似乞求又似輕哄:“阿雪,吻一吻這里,好不好?” 程令雪想起之前他也喜歡吮吻甚至啃咬她身上的朱砂痣。 被欺負卻又暢快的感覺很磨人。 她也想這樣磨一磨他。 忍住羞臊,她雙手扶住他濕漉漉的肩頭,貝齒輕啃他心口的痣,還學著他往日所做那般,舌尖逗弄。 一只手則去照顧另一側。 姬月恒難受地悶哼,顫抖著緊抱住她,幾欲將她按入心口。 “阿雪……” 他喚著她名字。 不過是吻了吻他的痣,反應就跟她殺了他一樣大……程令雪被他這痛苦無比又歡暢無比的反應取悅了,上方的呻'吟讓她聽得耳根子通紅,心潮澎湃。 她學著他以往所做那般,輕叼住,而后一點點往外扯,再松開。 “呃——” 隨著青年痛不欲生的暢快低呼,他文弱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 他急顫著,目光渙散朝她倒下,而后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唯有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與她的肌膚無隙相貼。 此前幾度瘋狂,他從未褪下衣袍,最多只是胸口半露。 此刻上衫卻已經沒了。 真正心貼著心,溫度交融,很是新奇又怪異的感覺,程令雪被重重壓在溪石上,感覺自己快扁了。 肌膚相觸的每一寸都很古怪。 “你、你還好么?” 今日他怎么這么主動地讓她捉弄。 又這么脆弱,禁不起玩? 她的腳無處安放,只能木楞楞得支著,見姬月恒壓著她不動,還伸出腳尖扒拉了下他的腿上。 “我無礙,只是……很舒服?!?/br> 姬月恒微啞應罷,喉間滾了下,而后會錯了她用腳尖蹭他的意思。 他直起身,伸手往下方一扯。 啪嘰—— 岸上多了件濕漉漉的衣裳。 這回才真正是坦誠相待了,第一次在這種時候看到他的全貌,程令雪臉燙得要命,她驚愕地捂住眼。 “怎、怎么突然這樣?你之前不是不喜歡脫去的么?不必勉強……” “要褪去的?!?/br> 姬月恒把她按在溪石上,虔誠得近乎膜拜的吻如水波溫柔沖刷而來,他捧著她似捧著一樽珍貴的玉雕。 他柔和地吻過,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沒有半點狎昵,十分莊重。 更像是在撫慰。 在這樣虔誠的親吻下,程令雪意識如蒸騰的霧氣,聚起又散開。 今天的一切,都有些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倒在石上的玉瓶來回晃動,涌出一道又一道的熱泉,她也哭得目光朦朧,青年總算結束了他的吻,他貼上來,捧住她的臉頰。 放在溪石上的匕首時離時觸。 “喚我一聲?!?/br> 程令雪渾身都軟綿綿,輕飄飄的,她呢喃道:“姬月恒……” “不是這樣喚?!?/br> 姬月恒溫柔地糾正她。 程令雪想了想:“公子?” 她已經很久沒喚他公子了,今日看在他對她近乎膜拜的虔誠,還主動讓她玩弄一遭,就勉強喚一聲。 姬月恒有一次糾正她。 帶著幾分新奇,他道:“不如,你喚一聲阿九哥哥怎么樣?” 要命! 程令雪被這rou麻的稱呼嚇得睜大眼,他是看那種書看壞腦子了吧?! 她別過臉。 “不行,太rou麻了?!?/br> 姬月恒并未威脅,也未逗弄,只是輕嘆了一聲,玉山傾倒,趴著不動。 “不想喚也無妨?!?/br> “我確實,有負你一聲哥哥?!?/br> 熾燙的肌膚熨帖著,每一寸都似火苗,在她身上燎燒著。 程令雪被壓得喘不來氣。 可“阿九哥哥”她實在叫不出來。 姬月恒他是不是背地里偷偷看什么兄妹悖倫之戀的本子?! 她死死抿著嘴不動。 可拿把刀就擱在中間,烤得她很難受,程令雪呼吸開始變得紊亂。 那東西還越來越可怖。 她實在忍不?。骸凹г潞?,你、你正常一些好不好,有些本子你就不該看,看多了腦子會壞掉的……” 姬月恒低低地笑了下。 “放心,壞不了?!?/br> 他一笑,身上就一抖一抖的,刀刃也一下貼近一下遠離。 程令雪像被蘿卜吊著的毛驢。 偌大一根蘿卜就在嘴邊,卻一會貼近一會拿開,想吃也吃不了。 他這不是欺負老實人么?! 她惱了,得讓他記起來——她本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雙腿夾住他,一個用力翻轉,青年頃刻被壓在下。 像在山洞中那般,程令雪按住他。 姿態霸氣,話卻有些沒底氣:“你、你別怪我,是你先吊著我?!?/br> 她根本不敢看他,眼睛看著別處,手去探那把匕首,總算盡握在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雖說有過許多回,可這回程令雪犯了愁,她好像…… 不知道該往哪里塞才對。 一個不留神,稍微靠下了些,程令雪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姬月恒笑了聲。 他動了動,似乎要順勢而為。 “你、你、你別亂來,不是這地方!”程令雪冷聲制止了他。 他聽話地頓住了,看著匕首和她相貼處,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的下唇。 “這里,其實也可以?!?/br> 可以他個鬼! 程令雪伸手捂住他的嘴,從溪石上爬下來,整個人躲入水里。 “不可以?!?/br> 她一離開,肌膚不再相貼,姬月恒心頭無端的悵然再度漫上。 他從溪石上起身,忽地拉過她。 “不會放那里,過來?!?/br> 程令雪還惦記著他的蘿卜,她半信半疑地過去:“怎么了?” 姬月恒撫了撫她燒紅的耳垂。 “躺回去吧,天冷,石上躺著尚有溫水暖體,下次再讓你居上?!?/br> 說罷他真像個耐心的兄長,扶著她一點點地慢慢倒下,無比鄭重,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瓶,而后拿住吊著她的蘿卜。 毛驢總算吃到了蘿卜。 喂食的人,和總算吃到美味的人異口同聲發出了滿足喟嘆。 溪石的弧度很是奇妙。 就像在腰后墊了個軟枕,不必刻意弓起身子就能不留隙地貼近,比平時坐在輪椅上,甚至地毯都要方便許多。 維持著這般姿態,姬月恒手撐在溪石上,迷離的目光打量著她。 時間似被定住了。 他深埋至里巋然不動,不錯眼地看著她,仿佛要記住她此刻的樣子。 程令雪被他這溫存又寵溺的目光看得一緊,想起那句“阿九哥哥”。 他這會倒真像個溫柔耐心的兄長。 這聲阿九哥哥似乎也很耳熟,仿佛她從前這樣喚過他好多次。 適才那個夢忽似有了著落點。 乍一這般想,程令雪便覺得她似乎真的和姬月恒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多年以來情如親兄妹,幼時甚至會一道泡溫泉,卻在長大后的某日在溫泉池邊背著人,偷偷學一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