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好吵。 秦小芝面無表情,一把抓住她的兩片嘴唇。 聒噪的小鳥被秦小芝強制變成沉默小鴨子。 吉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唔唔唔!” 秦小芝把人抱回懷里,沒放手,懶洋洋道:“好好說話?!?/br> 吉蓮噤聲,乖巧點頭。 秦小芝這才松手。 吉蓮眼淚汪汪地捂著嘴巴,小聲控訴,“你是變態嗎?你真的很用力,我的嘴巴好痛,嗚嗚嗚?!?/br> 秦小芝冷酷無情:“知不知道賽特里斯?” 吉蓮冷靜思考后,回道:“他和地獄有關?” “你感覺他是什么?” “感覺不到啊?!奔彴櫭?,手指揪在一起擰來擰去,好奇死了,“你告訴我嘛,他到底是誰?” 秦小芝:“不認識,瞎編的?!?/br> 吉蓮:?。。?! 吉蓮氣鼓鼓地扭頭,決定和秦小芝絕交五分鐘。 秦小芝支著下巴,吉蓮也不知道,那就可以徹底排除塞里特斯的“管理者”身份了。 就她觀察,吉蓮應該是哀羅在現世的分身,她所有直覺性的行動,都代表著哀羅的意志,所以她才能信誓旦旦地說秦小芝不會死,只有秦小芝才是降臨者。 秦小芝捏捏吉蓮軟乎乎的小臉,“你很喜歡我嗎?” 吉蓮:“不喜歡!你是超級大壞蛋!我再也不要和你好了!” 秦小芝貌似傷心地嘆氣,又吸吸鼻子,“那我好可憐,竟然惹小吉蓮生氣,我沒有朋友了,嗚嗚?!?/br> 吉蓮楞了下,猛地轉頭,差異震驚又離奇地望著秦小芝,“你誰??!” 吉蓮被秦小芝哄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倒不是說她不喜歡這套,只是覺得這樣說話的秦小芝太過割裂,甚至讓人恐懼。 看秦小芝恢復往常的冷酷,她才安心。 她窩回秦小芝的懷里,“你不要嚇我,我就原諒你?!?/br> “行?!?/br> “你再問一遍剛剛的問題?!?/br> 秦小芝從善如流,“你很喜歡我嗎?” 吉蓮笑嘻嘻地扭頭在秦小芝臉上親了下,“當然!很喜歡!最喜歡!” 秦小芝抱起吉蓮,“那就好?!?/br> “走吧,祭祀要開始了?!?/br> - 教徒們為了召喚哀羅,準備了至少五十年。 在這五十年內,他們嘗試過很多方法,以生命為代價,探索出很多儀式中的禁忌和規則。 地宮共有十二間,每天每輪至少留一個人在地宮內。 死人也算。 如果宮內缺人超過十二小時,就會隨機死掉一個人。 怪物無法離開地宮,所以長廊比較安全。 但如果在非安全時間內,跑到長廊超過三分鐘,就會當場暴斃。 地宮每日有三小時的安全時間,這段時間怪物不會攻擊地宮內的人。 每日祭祀可延長安全時間十五分鐘,如果當日沒能完成祭祀,則會扣除相應時間。 教徒們本想利用這些規則約束華國的參與者,卻沒想到第一天就有二五仔埋伏進團隊,摸清了所有規則。 他們也意識到有叛徒,這幾日也一直在清查,卻從來沒查到偽裝成洛尼亞的秦小芝身上。 因為吉蓮親近、信任她。 教徒眼中的吉蓮是哀羅的代言人,他們絕不會懷疑吉蓮的決定。 這次祭祀的場地在第五宮。 紅發女人抱著吉蓮趕來。 宮內的教徒們狼狽地躲閃著,互相配合吸引怪物的注意。 鷹鉤鼻惡狠狠地瞪了秦小芝一眼,將吉蓮小心從手里接過后,高高在上地說: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蠱惑了圣女大人,但是我警告你洛尼亞,如果你再拖延時間,影響祭祀,我會立刻將你奉獻給哀羅大人,而你的弟弟也無法得到神明的祝福?!?/br> “他將永遠得不到幸福,坐在輪椅上看別人踢球,一輩子?!?/br> 用家人做威脅。 秦小芝眼神微涼,學著洛尼亞的樣子撥了撥頭發,煩躁道:“知道了?!?/br> 鷹鉤鼻翻臉比翻書還快,看向吉蓮時,本來陰沉小氣的面相,硬是擠出幾分和藹可親。 “圣女大人,您看誰先來當這次祭品?” 鷹鉤鼻指著兩個男人。 一個容貌俊美到不似真人,一個長得像狐貍成精,兩人脖子和手腕帶著黑色的繩子,在怪物的追逐下左右翻騰,比起其他狼狽的教徒來說,算得上是風度翩翩。 唐青循聲望了回去,笑瞇瞇地說,“先生,你不是說自己的是忠誠的信徒嗎?為什么要獻祭我們這些普通人,我想哀羅大人更愿意看到它的信徒,而不是我這個,呃,愚人?!?/br> 鷹鉤鼻勃然大怒,對他吼道:“注意你的用詞!不要用那種低賤的稱呼來代指我們的神!” 吉蓮突然用力抓緊他的頭發,撕得他頭發掉了好幾根。 “你弄疼我了!” 說著,又啪啪打了鷹鉤鼻幾巴掌,然后掙扎去找一旁的紅發女人。 鷹鉤鼻沒有辦法,只好將吉蓮交給秦小芝。 他的表情不甘而難過。 吉蓮的行為代表著哀羅大人的行為,吉蓮的傾向代表著哀羅大人的傾向。 吉蓮不喜歡長相丑陋的人。 他雖算不上丑,但也絕不是美人。 鷹鉤鼻的視線從嫵媚的紅發女人身上轉移,落到模樣最為英俊的華國男人身上。 這次祭祀和之前不同。 選定祭祀對象后,邪神會回收獻祭者的靈魂,并不會破壞他們的皮囊。 察覺到不懷好意的垂涎目光,傅之衡淡淡地看了過去,手指凌空一捻。 “什么東西!” 鷹鉤鼻眼前一黑,“該死的東方邪術!” 幸好這黑也只持續了幾秒鐘。 鷹鉤鼻不敢再看傅之衡,催促吉蓮,“圣女大人,時間要來不及了,所以咱們祭祀哪個?” 吉蓮仰頭,“洛尼亞,你覺得呢?” “寶貝,我已經和你說過了?!?/br> 鷹鉤鼻皺眉,不太懂她什么意思。 但他也沒疑惑太久。 眼前的女人輕緩地放下吉蓮,在鷹鉤鼻嫉恨的目光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比起男人而言,更加細弱的手臂,卻讓人無法撼動。 鷹鉤鼻來不及反應,被秦小芝猛地丟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鷹鉤鼻以只比導彈發射略慢一點的速度極快地飛向傅之衡! 在慌亂的人群和丑陋怪物囂張肆意的間隙,秦小芝和傅之衡微妙地對上了視線。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 下一秒,鷹鉤鼻被傅之衡抓在手里,又被傅之衡扔給唐青。 鷹鉤鼻一開始在宮門門口,在三人的配合下,逐漸逼向在宮室深處的祭壇。 鷹鉤鼻變成了一顆籃球,毫無尊嚴地被丟來丟去。 他拼命催動傅之衡和唐青脖子上的黑色電環,也不管他們會不會死,直接將電流調到最大。 可那兩人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不可能!” 鷹鉤鼻瘋狂按動開關,唐青感覺很好笑,一手抓著他,一手抓著電環,沒怎么用力就把它扯了下來。 “你們□□也該與時俱進了吧,只靠這個就想困住我們?”唐青在鷹鉤鼻翼面前晃了晃那個像爛鞋帶一樣的電環,“我閉著眼睛都能把它拆個八百次,為什么不在上面附上詛咒?是不想嗎?” 彈琴的話戳到了硬溝鼻的痛處,他作為邪神的忠誠信徒,卻沒有獲得半點改變世界的力量。 他會陣法、知道圣器和祭品的擺放位置、精通地獄的故事和歷史,可這些都不是他的力量。 從某種角度來講,他甚至是個唯物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