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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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米拉開口,親王的聲線有些啞意, 比起平日更低沉陰郁一些。 “他的烙印在哪里?” 時歲:“舌頭上啊, 我以為薩維會和所有人都炫耀一遍呢?!?/br> 德米拉:“用一樣的方法讓他張嘴?” 時歲回答的很快:“我沒訓過他,從開學起就是他自己貼上來的?!?/br> 雖然那時候薩維是覺得她的血比較香。 時歲側目看向門扉處,掛著板子的大門像是有自己的想法, 不情不愿地打開了一道小口子。 德米拉的視線同時向著門處看去。 時歲站直了,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走吧, 迷宮主人撐不住開的門, 知道你還沒屈服?!?/br> 德米拉這次沒走在前面。 他落后兩步,看著時歲的背影,為了方便, 她又把黑發扎起來,露出光潔的脖頸處。 這個印記的有效時間將會持續到時歲死去。 德米拉其實清楚根本用不到百年的時間。 人類和血族不一樣, 他們需要進食,最多五天的時間, 時歲就會因為饑餓無法行動。 ……但只要她命令德米拉給她初擁,她就能成為血族。 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走在前方的時歲幽幽道:“盯著我一直看, 看出什么辦法了嗎?” 德米拉:“薩維應該想你提過建議, 為什么沒有考慮接受初擁成為血族?” 時歲扭頭:“你們血族是什么很高貴的種族嗎?怎么每一個都在問我這個問題?” 德米拉:“為什么不是?在食物鏈上, 你們本身就處于下位?!?/br> 時歲望天:“我倒是覺得你們遲早會因為傲慢死光的?!?/br> 無法吃血液以外的大多數食物、無法曬太陽,難以通知情緒天生暴戾, 這些在時歲看來都是劣等基因。 “況且現在你看不上的人類還是你的主人?!?/br> 時歲說:“為了不讓你失望,我會努力活到一百歲的?!?/br> 兩人話語之間穿過了那道門扉。 穿過那一扇門,出現在眼前的并不是迷宮的墻壁,光線變換,他們來到了一個新的房間內部。 代行者大概通過某種方法改變了迷宮,讓兩個房間鏈接到一起。 時歲看見了此行要找的兩位。 西奧多靠著墻,應洵站在房門處看著木板,那片板子上什么都沒有。 在房間內多出來兩人的瞬間,西奧多和應洵都非常敏銳地轉身看向時歲。 身后的門消失了。 西奧多離得很近,他看見時歲身后的德米拉,瞳孔驟縮的同時快步走來將時歲拉到身后。 像母雞保護崽子。 時歲聽見西奧多小聲的嘟囔聲:“搞什么…這家伙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 德米拉冷冷看著他動作,忽略掉那微妙的不爽感,冷淡吐出一句:“你真是權杖家系的恥辱?!?/br> “別理他,”西奧多麻利地把時歲往身后拉,“瘋狗就是喜歡亂咬人?!?/br> 況且他是權杖家系的親王,就算是要家族中的所有血族給時歲跪下來磕頭,他們也得照做。 德米拉:…… 看著西奧多這幅搖尾巴的模樣,暴君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應洵及時來到了時歲身邊。 時歲隨口一問:“怎么樣,你有沒有受傷?” 應洵稍稍一頓。 外傷倒是沒有,但心里的傷還是有點嚴重的。 他微微彎下腰,眉宇間流露出少許溫和,獵人首席輕輕搖頭,問:“外面怎么樣?” 時歲:“還行,十字劍家系那里沒什么問題了,但野薔薇不是很好,他們派系比較混亂?!?/br> 不過德米拉和西奧多在這里面多待一陣時間,估計兩個家系都要亂套。 時歲往門上的木板看:“總之,出去再說吧?!?/br> 原本空白的木板上浮現了字體。 【不說出誰更重要就不能出去的房間】 時歲:“……” 她剛扭頭就對上了西奧多灼熱的目光,少爺沒開口,但眨動的眼眸暴露了他的在意。 只有德米拉游離在外——他應該也清楚這時候自己排不上號。 這又是誰想知道的信息? 應洵和德米拉交過手。 他的手始終都握在武器上,指尖輕輕點著,警惕著德米拉的同時看著西奧多纏著時歲。 黑發的血族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和時歲說話時的語氣和與他人說話時完全不同。 ……總之是那種應洵這輩子大概都學不會的語調。 從各個角度來看,時歲和西奧多更像同齡人,交流的多倒是理所當然。 應洵不會讓時歲為難。 所以這個排序……雖然心里還是想要,但讓西奧多暫時做第一也沒關系。 “我記得人類有一句話,”德米拉發出一聲很輕地嗤笑,“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怎么,獵人首席只會在這里眼巴巴的看著么?” 應洵斂眸。 他側目看向說著風涼話的暴君:“她會來這里,對我來說就夠了?!?/br> …… 瑞貝卡擦拭著臉上的血痕。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人類少女掂量了兩下手中的劍就朝她刺過來。 她的反應比代行者想的要快許多,好像剛才對血族的調教并未消耗任何力氣。 刺出的一劍讓瑞貝卡產生了些許壓迫感,于是緊急把人重新送回了原來的房間。 當然,受傷主要還是因為這座迷宮消耗了她大量的力量。 ……還有幾個神經病正常的路不走,就是要一路拆著墻過去,修補那些墻體有需要她耗費不小的精力。 血族臉上的傷痕一點一點復原,她有點不高興地舔掉指尖留下的血液。 迷宮的拐角處,一個身材頎長的少年走了出來。 如果時歲在這里,就能立馬認出這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他的下半張臉上佩戴著造型奇特的面具,肩膀有些耷拉著,微垂的眼眸讓少年顯得格外冷漠。 代行者沒有這樣的要求,只是時年自己偏向于將自己的外貌和表情隱藏起來。 “我看戲看到一半,”瑞貝卡冷不丁說道,“是你要我把她從房間里拉出來,結果自己轉頭就消失了,什么意思?” 雖說職場上不用和同事構成太親密的關系,但畢竟要合作百年甚至千年,偶爾幫一下對方也沒什么大不了。 時年有些冷淡:“東西送到,迷宮可以解除了?!?/br> “送到了?”瑞貝卡的指節上纏繞了粉色的頭發,“夜鶯想復活人類,大人竟然任由她這樣?!?/br> “要不是她的下屬速度那么慢,我也沒必要把那兩個家伙拉進來?!?/br> 瑞貝卡的話比時年要多得多,后者像是完全沒聽見瑞貝卡說話。 他沒什么溝通的欲望,眼簾微垂時帶著淡淡的死意。 “說起來……不用把你和她扔進一個房間里么?” 瑞貝卡的語氣輕快散漫,指尖卷著自己的發尾勾著纏繞:“大人不是說,春狩日結束就可以和她接觸了?!?/br> “還是說這樣像老鼠一樣偷偷關注,獲取一種不一樣的快感?” 時年看向她。 血紅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粉發血族的模樣,流露出淺淡的殺意。 剛被始祖轉化的血族會有一段控制不好力量的階段。 他原本就是吸血鬼獵人,雖然遺忘了大部分過去,但在與時年的相處過程中,瑞貝卡還是能感受到些許不舒適。 ……臭小鬼。 雖然血族本身就是夜行生物,陰暗點很正常,但時年顯然就是陰暗過頭的那一類,讓瑞貝卡有些不爽。 她知道這個家伙在意時歲,于是很刻意道:“要是你什么都不打算做的話……我倒是可以吸干她?!?/br> 瑞貝卡挺喜歡時歲帶來的危險感。 要是給那孩子初擁,她一定會成為非常優秀的吸血鬼。 “……你很閑?” 少年的聲音從面具之后傳出來,時年抬起手,在身側迷宮的墻體上輕輕敲擊一下。 瑞貝卡措不及防。 無形的力道摧枯拉朽,以他敲擊的位置為中心,幾道墻瞬間破裂。 瑞貝卡:“……”